“此乃弟子的拜師禮,不是什麼太值錢的物件兒,還請師傅笑納。”
法海自然是含笑點頭,口中還道:“拜師就拜師嘛,送禮就太客氣了。”
說著伸手就要去接,但旁邊的孫猴子卻是一把搶了去,隻見他猴堆歡兒,捧在手裏不住的擺弄。
"嘿嘿……師傅,這帽子真好看,先讓俺老孫戴戴如何?"
法海臉色不快,嗬斥道:“胡鬧!這是孝敬我的,你戴什麼戴?拿回來!”
孫猴子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轉過身去又是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的遞了回去。
敖烈看著法海將帽子接了過來,口中小心翼翼的道:
“師傅,要不您且戴上試試……看看是否得體?”
法海哈哈一笑,也不墨跡,抬手向頭頂“啪”地一扣,一把就將帽子套在了禿腦殼上。
“怎麼樣?為師戴著好看麼?”法海向猴子和敖烈問道。
但還未等兩個徒弟回答,耳邊就聽“撲通”一聲水響傳來,隻見從水潭中蹦上來一人,飛至師徒三人麵前。
法海見來人相貌,頓時眉頭一皺,陰陽怪氣地道:
“呦嗬!這不是托塔李靖家的獨生子女——惠岸尊者麼?”
惠岸聞言臉上一怒,指著法海,當即糾正道:
“胡說!我兄弟三人,如何成了獨生子女?”
法海兩手一擺,擺出了一副“我就這麼說你能奈我何“的姿態,惠岸見他如此做派,真真是氣得牙根癢癢。
他自打當日在長安城外和法海結下了梁子,心裏就一直記恨著他。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快事”,惠岸不禁麵露狠笑。
“不用你狂,等會兒就叫你哭爹喊娘!”惠岸心中如此說著,隨後在法海不解的目光中,右手掐起蓮花指決,口中誦咒。
隨著含混不清的咒文響起,隻見法海突然眉頭一皺,隨即捂著頭蹲了下來。
“哎呦!怎麼回事?頭怎麼突然這麼疼啊?這是什麼帽子?啊啊啊……”
小白龍敖烈這時默默地走到惠岸身邊,法海見之伸手怒指著他二人,艱難的道:
“啊?你們、你們兩個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見法海如此狼狽,惠岸的臉上終於笑容綻放,隻見他一邊口中誦咒不停,一邊更以法力傳音譏諷道:
“怎麼樣?這帽子戴著的感覺還不錯吧?哈哈哈……”
眼看著法海疼的滿地打滾,惠岸的心中愈發痛快。同時心中想著,此番真可謂是一舉三得。
即完成了菩薩的任務,又出了心頭惡氣。再加上此刻念頭通達,相比日後的修行也將更上一層樓了。
但正在他沉浸於心頭快感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將他拉回現實。
“你說的是這個帽子麼?”
惠岸正自大笑的表情突然一窒,轉頭看去,隻見一旁的孫猴子不知何時從懷裏拿出一頂紅色的帽子,正朝著惠岸亂晃。
誦咒之聲戛然而止,惠岸本能的和同樣一臉驚叱的小白龍對視一眼。指著孫猴子道:
“這、怎、怎麼會在你手上?”
另一邊,法海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伸手在頭頂一抹,由猴毛幻化的帽子登時現出原形,在微風的吹拂下不見蹤跡。
法海嘴角抿著矜持的微笑,雙手一拍一攤,瞪眼叫道: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惠岸和小白龍不禁同時向後退了一步,額角的冷汗轉眼就流了下來。
“這、怎麼會這樣?難道說你有防備?”
法海笑容一收,隨之冷哼一聲,右腳向前猛地一跺,地麵和潭水都為之一震。
“艸!想套路我?爺比猴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