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隻有老虎腦殼才是人腦殼,我們這腦殼就是榆木疙瘩做的?”公羊子恨恨地說。
咬卵匠笑起來:“隊長,你腦殼不夠用你還是隊長,別拿我們出氣!”
公羊子知道和咬卵匠鬥嘴那是白費力氣,便閉了嘴,在山上到處轉悠。
陳阿大可是公羊子的忠實支持者,嘴裏便不嘟嘟囔囔。
公羊子回頭盯住他:“你說什麼?兄弟,那是咬卵匠,諷刺人的是他的愛好。他也是我們的兄弟,過命的兄弟!”他走得兩步:“要讓他閉嘴,你就幫我想個收拾日本鬼子的主意!”
陳阿大搖搖頭:“我隻會打仗,這腦殼是傻的!”
走得兩步:“要不,你讓我到了晚上,帶兩個人摸進去,殺兩個再出來也可以!”
公羊子猛地再次回過頭,一雙眼睛象山風一樣狠厲。
陳阿大吃了一驚:“你不同意,就算球了!”
公羊子搖搖頭:“你把你的主意給我想好!再告訴所有的兄弟,把他們的爛主意、餿主意,管他什麼主意全想好,報上來。原則隻一個,殺敵人,不傷老百姓!去吧!”
陳阿大頓時一聲:“是!”吼得天昏地暗。
返身大踏步地去了。
咬卵匠就笑了:“噫,你狗日這也是老虎的板眼嘛!”
“放屁!”公羊子道:“這是毛主席的戰略戰術,發動群眾動腦筋!”
咬卵匠抓抓頭:“老子隻怕也得想個主意,不然要被你開除的!”
公羊子連連冷笑:“我不敢呢!”
咬卵匠扭頭也沒入了叢林裏。
因為老虎遊擊隊不見蹤影,奧登白白等了半天,氣得大聲地咒罵著山口能活,山口能活卻不想理他,一是他看不起奧登這樣的美國軍人;二是他也惹不起奧登這樣的美國軍人;三是他沒有時間鬥嘴,他要想好怎麼樣對付老虎這樣厲害的東方軍人,他覺得這是他的榮譽所在。
到中午時,他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給西納爾的參謀長彙報時,參謀長也歎息:“山口,你這是一個殘酷的計劃!”
“是的,對敵人就是要殘酷!殘酷得讓他不得不找你報仇!最終殘酷得讓他屈服!”
參謀長歎口氣:“好吧!我全力配合你!”
山口能活下達了補充彈藥的命令,同時,從他指揮的一營又新調過來一個重武器排。
到天黑時,他突然命令對封地周圍的山林,進行了瘋狂地燃燒彈投擲。
望著四周燃燒的山林,他哈哈大笑:“我不要燃燒彈,我要越南的叢林來點天燈!”
越軍的軍官們也有人說話了:“長官不會把越南的叢林全部燒了吧?”
“是的,我全部的燒掉!”
那軍官半天沒答出話來。
山口能活輕輕地拍拍他的臉,然後揮揮手:“不服從指揮,殺掉吧!”
那個越南軍官再想說話已經不可能,因為執行命令的是山口的衛隊,全部是日本人。他們根本不聽這個軍官的解釋!
山口能活一個地看著身邊的越南軍官:“戰爭是什麼都不能顧及的,財產、女人,甚至生命!隻有這樣你們才可能打贏戰爭!你們都要明白!”
越南軍官們都隻有點頭了。他們知道,這個人和遊擊隊一樣可怕!
山口又笑起來:“隻要你們建立了戰功,你們就會有財產、女人,還有輝煌的生命!”
越南軍官們當然明白,或者說,他們就是因為這個來當兵的。
陳阿大就是在這個時候,沿著一條小溪的草叢一步步,朝封地村摸來。
他們的目的地是封地村進村的路口。
陳阿大可不想有閃失,他是在公羊子麵前誇下海口的:一,我不會失敗;二,我不會有人員損失。
所以,公羊子才把這打頭陣的任務交給了他。
並且公羊子交給他的也是他最好的兩個兄弟,成珍和成保兩兄弟。
這兩兄弟都是獵人出身,一手的好槍法。在部隊就是全軍有名的神射手。兩人也是喜歡玩槍,現在手裏的AK47都是經過他兩改裝的。一個是槍管變長了,一個是彈匣變長了。
這也是兩人不同的射擊風格,一人喜歡單發射擊,一人喜歡點射。
這次三人都是跟著公羊子負責聯絡,這一出來,三人就是一條心,要做個幹淨利落的。
三人順著小溪來到了路口的樹林裏。
成珍和成保兩人都上了樹,陳阿大一個人慢慢地向前匍匐前進。
燃燒叢林的火光把路口照得很明亮。
可以看到路邊有一個站立的崗哨。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因為,有房屋有樹木,地形非常複雜,根本看不出敵人的暗哨和機槍等陣地,布置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