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納爾準將盯住這位個子略顯矮小,或者說,象東方人一樣的身材的中校:“我不明白,中校!”
布雷中校輕輕地搖搖頭:“不,我是老虎!”
西納爾的心一沉,但接著就擠出了一絲笑:“你真會開玩笑!”
“我從來不和敵人開玩笑!”
西納爾的頭上冒汗了,突然搖搖頭:“不,不可能。你是歐美人種,老虎是歐美人種?不可能!”
布雷中校,也就是老虎笑了:“這個問題,在我有興趣時,會告訴你。”
亨特少校歎口氣,突然激烈地掙紮起來,幸好公羊子這個羊倌出生的小子,從小就愛觀察那種形狀的動物,生性暴烈。早看出了這個亨特臉象石頭,身體象劣馬,不是個善類。這會兒見不是頭,隻一掌砍在他脖子上,讓他停止了掙紮。
老虎搖搖頭:“他的作用完了!現在我們用你了。”
西納爾頹然坐了下來,搖搖頭,喃喃道:“真難以相信,你會這樣輕易地得手。”
老虎麵色一端:“西納爾,你如果和我們合作,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
“那麼,你把我象亨特一樣幹掉吧!”西納爾閉上了眼睛。
突然,桌子上的一部綠色電話響了起來。
西納爾的臉色一變,伸手要去抓電話。
老虎已飛快地抓在了手裏。
老和尚已迅速地把西納爾的嘴巴堵上了。
西納爾在激烈地掙紮著,電話裏已響起了邁克的聲音:“老同學,你真是很有趣。你不是說,在園頂歌舞廳,還有晚會嗎?我決定,今晚十點我準時到!”
老虎輕聲道:“是先生,我們將軍正在忙,但是,八點他會在歌舞廳門口迎接你的。”
老和尚鬆開了手,西納爾大口地喘著氣,聲嘶力竭地道:“你們不能這樣幹!”
“為什麼不呢?我們知道,他的名字叫邁克,議長的公子,似乎比你還值錢。”老虎輕聲而快活地道。
他說罷,拉開了窗簾,下午的陽光發黃,讓天地下的樹木都沐浴在金色中:“真美妙!西納爾,你為我準備了太多的東西!”
西納爾發出了一聲呻吟,突然眼睛睜開了:“我們做筆交易。我放了你們的地下黨書記,你們放過邁克和我。”
老虎盯著他:“你已經知道了她是書記?”
西納爾愣了愣:“我們也隻是揣測。請相信我!”
老虎緊盯著他:“你們還逮捕了什麼人?”
西納爾搖搖頭:“我還來不及動手。”
“放屁!”老虎眼睛一凜。
西納爾閉上了眼睛:“如果你們不願意,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吧!”
老虎坐了下來:“我現在看著你命令你的人,立刻停止抓人!”
西納爾點點頭,抓起了電話,不一刻接通了,他對著電話:“我命令,立刻停止一切抓人行動。對,這是命令。在沒接到我的通知,不準亂抓一個人!”
老虎點點頭:“你現在馬上把陳美娘和他的父親母親帶到這裏。”
他再回頭:“老和尚,立刻用這部綠色電話,聯係我們的人,證實城中地下黨的人,是否安全轉移?”
“是!”老和尚拿過了電話。
老虎繼續道:“你必須把我們送出去。在天黑以後。”
“你們會不會放我?”
“不會,這些隻是放過邁克的條件。”
西納爾點點頭,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老和尚終於第二十次放下電話。
屁股上麵栓了拉著出了弦的手雷的副官,終於第二次開門接來了被藥物控製得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陳美娘,還有她一臉驚惶的父母親。
天漸漸地暗下來了。
兩輛裝甲車載著老虎、西納爾和陳美娘、黎英他們,駛出了司令部大門。
這時,參謀長約翰遜正好回來,看著飛駛出去的裝甲車,輕聲地問道:“出去的是什麼人?”
“將軍!”
“什麼?將軍?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隻沉疑了一下,就飛快地衝向司令的辦公室。
接著大聲地喝起來:“給我把門砸開!”
士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門砸開。
他衝進去,在屋裏發現了已沒有氣息的亨特。
聽完大樓內衛的彙報,他的臉色變了:將軍被綁架了!隻能是越南遊擊隊,也就是,老虎!
可是,內衛都證實,確實是一群美國軍人,在一個高傲的,誰也不放在眼裏的中校帶領下,還有亨特少校帶路,闖進了大樓。
他們也試圖阻止,但是,這群人和那中校都一個德行,根本不停留,聲稱是西貢總部的巡查官。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個個都是殺手,出手就把人撩一丈多遠...
“他們是歐美人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