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啊。我稍微稍微的有點問題，想要問一下。”
“……哦？克洛諾斯。自從兩年前你自高自傲的宣布自己已經出師了之後，就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樣低的姿態與我對話了。如果說，這時候我們的小天才沒有遇到什麼麻煩的話，想必也不會這麼說話客氣吧？”
“……”
的確，自從那次的事件之後，我對於這個寄宿在我身體中的，來曆不明的所謂“老師”就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恭敬，開始嚐試著用平等的等級與之對話了。
隻是這樣做，似乎還是稍微早了一點。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羞怒之意。這個將臉，以及四肢都裹進了黑se的霧氣之中的神秘人，嘴角一咧，之後非常暢快的笑了：“很久沒看到你這樣子的表情了……自從你從那個男人身邊離開之後。我的娛樂活動也就因此少了那麼一大截。沒想到現在還能再看到。還真是痛快啊。”
她說著這樣子的話。讓我不盡的有些疑惑。
從她的語氣之中能夠聽得出來。她與父親是相互認識的。而且關係應該並不怎麼好。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我一直都認為，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對於我這一代來說完全沒有意義。
“那麼，就姑且聽一下你的問題好了。”
所謂的老師在笑夠了之後，這樣對我說道。
“是命重要一點，還是麵子重要一點？”我這樣問道。
“哦？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
“事實上，我正在被人追殺。而追殺我的人，雖然說出於某種原因，很有可能不會真的對我下手。但是這種將希望完全寄托在別人身上的想法實在太不可取了。而單單憑借我的力量，卻不能根本的解決這個方麵的問題。想要活命，就必須拋下麵子，向我非常不想要低頭的那個家夥低頭求助。所以說。我想要問你一下啊。老師。命，還有麵子，到底哪個比較重要。”
“當然是命比較重要。”
果然是這樣的答案麼。我稍微有些感慨。雖然已經很清楚了我的這個老師是那種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但是這樣子一說，還是覺得有些傷感呢。
“記住了，孩子。這個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命。不管財產，權利這些抽象的東西劃分的多麼嚴重。但是命是最公平的了——一人一條。絕對不會多，也不會少。”
“的確。但是——”
我仍舊有些不甘心。但是老師很快就打斷了我的話。
“記住了，你可以失去一切——但是隻要命還在，那麼失去的一切都會回來。而一旦命沒有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完了，結束了，gameover了——明白？”
“明白。”
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幼稚園的小孩子一樣，被老師訓的不能吱聲。完全無法反駁。而心裏麵也一點點的看時接受老師所說的命最重要的道理。
一切都好像一開始的時候一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改變過。
在我很小的時候——具體是什麼時間，已經記不清楚了——這個家夥出現在了我的夢境之中。一開始的時候，我隻是單純地認為這是做夢罷了。對於她的所有的教導也抱著無可無不可的感覺。直到那一天，我真的按照她所教導的方法用現有材料，製作了一架簡易的單兵榴彈炮之後，我這才對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