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源大陸誕生初期,少數綠洲外皆是混沌,無法生存。眾生結成無數勢力,為資源爭奪不休,戰亂不斷。
後有一智者降臨,創立源城,與各方約定天賜大會。最終結束戰亂,眾生得以安寧度日,而修行靈力則逐漸發展壯大,延續至今日。
“百燁師兄!!不好了!!”門外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個藍衣少年推門而入。
隻見一個玄衣男子伏在書案前奮筆疾書,案上的卷宗將他的身體遮住大半,旁邊的地上也零散的堆著一些書籍文件。
聽到有人闖入,男子眉頭微蹙,手中毛筆一頓,抬眼問道:“怎麼了?”
一路狂奔的少年此刻還沒緩過氣,彎腰撐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答道:“北城師兄....敗了!”
“嘖。”
百燁聞言眉頭擰得更緊,遂將手中毛筆擲在桌上,閉起眼睛緩緩揉著太陽穴,輕歎一聲:“真不爭氣啊......”
百燁起身將褶皺的衣服脫下,換上一件嶄新的黑色勁裝,又拿起發帶將稍長的黑發攏在腦後,才看清他的麵容。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身姿挺拔。還算俊朗的麵龐上平靜無波,搭上那雙幽深的黑眸更多了幾分與他年紀不符的沉靜。
“局勢怎麼樣了?”百燁邊整理衣服邊往外走。
“二比二,下午那局決勝負。”藍衣少年一臉愁色的跟在後麵。
“呦,百燁大師兄~~我正想找你呢。”
百燁拉開門,正巧碰上一身穿暗紅衣袍的男子站在門外,男子見百燁出現,便拖著長腔陰陽怪氣的恭維起來:“聽聞濟州派百燁十歲便踏進玄妙境,如今一見當真不凡。以百燁師兄的天賦,想必早已玄妙境大成了吧?”
百燁微微一笑,“這十年來我連醒靈階都未能突破,何來玄妙境大成。想必不出一年,我這大師兄的位置便保不住了,哪值得天基閣的道友特地前來讚賞。”
“當然沒有這麼閑,我是天基閣驚武院傳承弟子應嘉智,今天下午希望你能出戰,”男子雙手環胸,眉宇間是藏不住的驕傲,“你的對手,是我。”
這幅施舍我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百燁看著眼前拿鼻孔看自己的男子,心中覺得有些好笑,“那麼你是來下戰書的?”
應嘉智微微挑眉,搖頭道:“不不不,我是來通知你的。根據大會的規則,你應該沒有選擇的機會。”說完便轉身離開。
“他什麼意思?為了來挑釁師兄?”藍衣弟子對應嘉智的行為一頭霧水,語氣中帶些嫌棄。
百燁瞥了眼應嘉智的背影,轉頭對藍衣弟子說:“走,帶我去看看北城。”
二人走遠後,一個人影出現在百燁的房門前。
二人到達賽場,露天擂台上打鬥正酣,擂台上蕩出的陣陣波動和著底下觀眾的呼聲,場麵相當熱烈。百燁跟著藍衣弟子繞過擂台來到偏殿,進到二樓的一個房間中。
“百燁師兄。”一個紅裙少女迎麵走來,烏黑的長發在腰間隨意束起,清純可人的臉蛋兒上蒙著愁色,直見到百燁才舒展了些。
“百瀟。”百燁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走到床前查看北城的傷勢。
床上的昏迷的青年雙眼緊閉,疼痛使他呼吸沉重且雜亂,幾處較深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但仍隱隱滲出血跡。除此之外還有無數如蛛網般細小的傷口,以殘破形容這具身體也不為過。
“對手的境界僅比北城高了兩重,北城卻完全近不了他的身,甚至....不到半柱香就結束了戰鬥。”百瀟頓了頓,有些猶豫:“師兄,下午.....”
“沒事,下午我來。”
百燁心中遠沒有口頭上那麼有底氣,北城的實力於他卻實有些差距 ,但在短時間內把北城打的這麼慘,實在是奇怪的很。
“師兄,要不還是我來吧。”百瀟有些擔心。
“怎麼,你覺得你比我強?”百燁笑道。
百瀟急忙否認道:“當然不,師兄是濟州派實力最強的弟子,隻是....”
“你若覺得我會輸,不把希望寄托於我,我反而還要鬆一口氣。師父雲遊多年杳無音訊,我輔佐代理掌門管理濟州派,有些乏味,也有些疲憊。前幾年修行不順,我也放下執念不再糾結,你更無需照顧我的自尊心。”
百燁垂下眼眸,眼中是少有的暖意:“這些年....多謝了。”
“若真如師兄所說,為何濟州派沒能繼續發展?”
百瀟抓住百燁的手,言語間有些激動:“無論是修行還是經商之道,我們都見證過師兄的天賦。濟州派能像今日般平穩運轉,師兄有大半功勞。但師兄是個修行者,從前是,現在也是!經商或許隻是你的消遣,但不斷修行,成為強者才是你一直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