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少年夜辰(1 / 2)

清風大陸西域的一個偏遠山村,地勢平坦,小山村不遠的地方有一片原始森林,周圍的村民以在這片森林裏打獵充實飲食,森林最裏麵有什麼,沒人知道,有人說有大型野獸,有人說有神仙,但到底哪一種說法更可信,無從知曉,隻知道從前有村民因打獵而誤入其中,再也沒有出來過,從那以後,便再也沒人敢輕易接近那片詭異的中心地域。村子當中有十幾戶人家,泥巴堆起的房屋牆壁上凹凸不平,映射出歲月的痕跡,雖是久經風霜的土房,但卻並未因此顯得過於破敗,或者說,對於此地的居民而言,能遮風擋雨便足矣。

在角落處有一個破舊的“茅草屋”,也許,不該稱之為“屋”,像是隨手塔起的一個草棚,僅僅能供人們偶爾歇息罷了。

草屋裏走出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一張本該充滿天真無邪的稚嫩的臉,卻顯出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滄桑,病態的容顏更顯得他的憔悴與枯瘦,仿佛再多看他一眼都能讓他受不了目光觸碰的力道而跌倒。一身已看不出是灰色還是青色的布衣上滿是補丁,像一隻隻停落在荒蕪地麵上的枯葉蝶,補丁雖然打得密密麻麻,但破損的地方卻縫補得工工整整,顯然這件作品出自一雙巧手。一頭烏黑長發用枯黃的草繩隨意地束在腦後,深陷的雙眼投射出蒼涼的目光,仿佛世間的一切已與他無關。

少年手裏拿著幾個洗的幹幹淨淨的野果,向村子的東邊走去,仿佛是一個攢著數顆紅寶石的小乞丐般,手心裏的果子和他的樣子顯的那樣的突兀。

“夜雜種,站住。”少年沒走多遠,身後就衝出幾個差不多大的孩子,當中一個肥碩的少年向前一步站在了少年麵前。

“張陽,找我有什麼事嗎?”夜姓少年看著眼前的張陽,淡淡地皺了皺眉頭,隨即又恢複古井無波的表情問道。

張陽,有一個在村裏很有名氣的父親,據說其父曾徒手打死一隻老虎,而張陽也正依仗著自己這個了不起的父親,在同齡的夥伴麵前橫行霸道,專愛欺淩弱小,平時沒少欺負夜姓少年。

“夜辰,收起你那副嘴臉,小爺看了煩,屁大點娃,給我裝什麼深沉。”張陽說完不等夜辰反應過來,一把奪過夜辰手裏洗的幹幹淨淨的野果。

夜辰著著眼前的張陽,暗自捏了捏拳頭,一雙小手也因用力過度而在手心掐出一道道淡淡的血印,顯現出難得的血色。“沒事我先走了,我還要去我娘墳前祭拜。”夜辰強忍住怒火,轉身準備繼續走。

“夜辰,我說讓你走了嗎?小爺今天被我家老頭狠揍了一頓,正沒地方出氣呢!讓小爺解解氣,說不定小爺大人有大量放過你,哈哈哈哈。”張陽捂著肚子大笑道,後麵的小夥伴們也都擠上前來起哄,一副看著路邊被遺棄的野貓似的表情。

“活該。”夜辰眼角瞟了一眼張陽,小聲低語了一句。

“什麼,小雜種,你以為小爺沒聽到嗎?敢罵我活該,小爺今天抽死你。”說著便當先向夜辰的肚子踢了過去,夜辰被一腳踢的向後釀蹌了好幾步,一時重心不穩,仰麵摔倒在地上,還沒結束,張陽上去對著夜辰一頓拳打腳踢,後麵跟隨張陽而來的小夥伴了也一哄而上加入了行凶的行列。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夜辰身上。夜辰咬緊牙關,雙手抱頭蜷縮著身子,任憑那些少年對自己施暴,蒼白的雙唇緊緊閉合,並沒有因為疼痛而發出半點聲音,嘴唇慢慢被咬的滲出血,鮮紅的血漸漸染紅了雙唇,白與紅的交融,顯得那麼的刺眼。

就在夜辰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了,即將昏過去的時候,張陽突然大發慈悲地伸出手攔住小夥伴們說道:“行了,別打了,再打下去這小子的命非得交代在這。”說完就轉了個身對著夜辰身上吐了口口水,說道:“這次就放過你這條賤命,下次再讓我遇到,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說完便領著一群幫凶大搖大擺地向村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