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預測的命運,如黑暗般降臨時要如何麵對?)
黔陽市,淩晨3:00;
晚秋的夜有些清涼,綿綿的細雨迎麵而來,繞過發際,形成柔潤的水珠;趙銘將外套脫了下來,搭在徐千惠身上,倆人依偎在一起,悄悄地鑽出那條幽閉而深遠的小巷……
趙銘和千惠都是大二學生,倆人是情侶關係,農村出生的趙銘因為家裏條件不好,所以在外找了一份兼職,而做兼職的地方提供住宿,趙銘就從學校搬了出來,也省去了一筆住宿費,徐千惠父母都是工薪階層,條件還不錯,在市裏有一套房子。
今天是趙銘20歲的生日,千惠來為趙銘慶生。
倆人走到主街上,路上行人寥寥無幾。
昏黃的燈光點綴著寬闊的柏油路,像一條黃色的臥龍,蜿蜒曲折,秋雨越下越大,在燈光下拉成一條條長長的細線,化成緩緩的水流撫摸著地麵;
“哎……怎麼辦?沒車啊!”千惠左顧右盼,有點失望,大半夜的,天氣很差,又過了公交車的點,出租車也看不見影子。
“千惠,留下行嗎?明天我再送你回去!”趙銘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
“不行啊!我媽一直打電話叫我回去,不信你看……”千惠嘟著嘴將手機拿到趙銘麵前,看著上麵充斥整個屏幕的來電通訊,有點失落;畢竟今天是自己20歲的生日,想千惠陪陪自己,再說大晚上的也不放心千惠一個人回家。
“你也知道我媽的脾氣,她好不容易答應我們交往,還是別惹她生氣的好!”千惠收回手機,樣子有點著急,打不到車,在一旁跺起腳來。
千惠媽媽因為趙銘是農村出生,一直對趙銘有偏見,倒不是嫌他家窮,受過的教育程度高,對於金錢反而不那麼重視,但是農村和城市的生活習慣有很大的出入,千惠媽媽擔心倆人以後產生問題,怕女兒受苦。
看著千惠著急的樣子,趙銘心裏比她更著急,有時候也會亂想自己和千惠在一起能不能帶給她辛福!“我送你回去吧,千惠!”他的“送”是走路回去。
“嗯?”千惠作出疑問的表情看著趙銘,不過看見他那雙堅定的眼神,千惠相信他會那麼做,但沒有必要。“哎,不用了,你明天還要早起,這來回一折騰就是兩三個小時,到時候就天亮了,再等等,再等等肯定會有車的。”
這時一輛警車從遠方開了過來......
“可是,伯母她……”“有車了,有車了!”趙銘話還沒說完,千惠就高興地蹦到了路中間,招手攔下了那輛警車,趙銘無奈地跟了過去;
警車靠邊停了下來,千惠跑過去,車窗已經打開,駕駛位坐著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精神的警服。
千惠露出微笑:“警察叔叔您好!我攔不到車,現在已經很晚了,不知道您往哪個方向去?”趙銘也跑了過來,見到中年警察,作出微笑算是問候。那中年男子淡淡地掃視了一遍千惠,“小姑娘要去哪兒?我可以送你去!”
聽到能送自己,千惠高興地確認道:“真的嗎?我去黔陽西路,叔叔可以送我回去?”
“上車吧!”
“嗯!好,好的!”千惠說著便要打開車門跳上了車,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個趙銘的存在。
趙銘看著那中年警察的眼神,總感覺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喂,千惠!”他一把拉住千惠,“你等一下!”千惠疑惑地看著他,那中年男子也冷淡地把視線投了過來;趙銘拉著千惠向後退了幾步,放低聲音說道:“我有點擔心,你一個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