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骨哲努力地從腦海裏找尋著相應地畫麵來對應這個陌生的名字。
“甭想了。”劉琳華笑笑地說道,“他這個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你肯定沒有印象,不過玩起陰人可是不一般,放心,肯定能把小鬼子耍得團團轉。”
“那太好了,我這就去和他講!”骨哲一邊說一邊從床上跳了下來。
“快去快回啊!我給你記著時間,超過三十分鍾我就出去找你!到時候別說我不客氣!”劉琳華坐在床上大聲地說道。
“知道,知道。”骨哲急急地點著頭,“他現在在哪個師?”
“他槍法好,是和小黃花他們在一起的。”劉琳華一邊說一邊看著手表,“還有二十九分鍾!”
“狙擊連的。”骨哲小聲地念叨了一句,然後就快步地走了走去,眼下這時間可真的是太寶貴了,一個堂堂的大軍長被老婆管成這樣也是怪可憐的,不過好在外人並不知曉,一切還是說得過去的。
出了院子的骨哲很快地就讓鶴劍飛到狙擊連偷偷地把範青給叫了過來,不看不知道,這範青從外表看還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三十七、八歲的模樣,忠厚老實的麵龐,怎麼也不像劉琳華吹得那麼厲害,但本事這個東西向來都是藏得越深越厲害,一見麵就張牙武爪的才是最不可靠的,特別是去完成這種有極高難度的任務。
“軍長好!”範青走上前來給骨哲敬了一個禮。
“你好!”骨哲從範青的聲音裏就聽出來這是一個十分沉穩的人,“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去辦,是大當家向我推薦的你,看來你一定很厲害了!”骨哲微微地點著頭說道。
“大當家的看得起我,是我的榮耀。”範青笑笑地說道。
“不過任務有難度,弄不好會有危險!”骨哲故意地壓低了聲音。
“咱又不是沒死過!”範青一邊說一邊拉起了軍裝,兩個大大的疤痕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好,夠膽!”骨哲對眼前範青的豪爽十分地滿意。
“什麼任務?!”範青放下衣服後問道。
“小鬼子花三十萬大洋買我的照片,我想讓你去把這筆錢給領回來”,骨哲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不會這麼簡單吧。”範青小聲地說道。
“果然有見識!說說你怎麼看。”骨哲高興地拉著範青在一塊石頭上穩穩地坐了下來。
“三十萬至少也應該見紅了,小鬼子還是想要這個!”範青一邊說一邊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其實我要的也不是這三十萬,小鬼子給不給都無所謂。”骨哲微微地點著頭。
“是不是讓我遞假情報過去,他們是一定會把我派回來當臥底的,要麼讓我帶路什麼的。”範青胸有成竹地說道。
“不錯,你能想到這個,計劃也就成功了一半!”骨哲用力地點點頭。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什麼時候出發?”範青對著骨哲問道。
“晚上走!今晚就走!時間很緊急,借口和理由你應該比我編的好,讓我看看你的本事,也給你們大當家的長長臉。”骨哲肯定地說道。
“是!我這就去準備,半夜我去偷一匹馬,肯定把事辦得妥妥當當,讓小鬼子人財兩失!”範青刷地站起身子目光炯炯地說道。
“好!走之前你再過來一趟,我現在回去想想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會有人給你幫助的,我這就給你聯係內線去!”骨哲也站起身來,目光中透露著堅毅和自信。
入夜,一匹高頭大馬突然地出現在蟠龍至武鄉的公路上,疾疾的馬蹄聲就如同一陣陣的鼓點在黑暗中反複地回蕩,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人會在這樣的夜裏這麼地著急趕路,也幸虧是在現在,要是在以前敢這麼走的話,估計早就被小鬼子晚上巡夜的裝甲車給打成篩子了。
飛馳的駿馬在快要接近到武鄉縣城的時候減慢了速度,如果再往前多跑幾百米的話,城門口守夜的鬼子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的,畢竟處在這麼緊張的時候又是在這麼靠近前沿的地方,鬼子的緊張是可以理解的。
“站住!站住!”兩個偽軍的喊聲先傳了出來,“再不站住開槍了!”
“老總別開槍!我是良民!”範青也大聲地喊了起來。
“大半夜的出來找死啊!別動!”偽軍緊張地用槍指著範青,能在半夜騎這麼好的馬出來,不是八路就是‘鐵麾軍’。
“我是來給蝗軍送消息的,我是來領賞的。”範青小心翼翼地陪著笑,生怕引起眼前兩個偽軍的脾氣。
“領賞?!”兩個偽軍把範青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領什麼賞?!大爺我還沒有賞呢!”
“我是‘鐵麾軍’,我來投靠蝗軍,我來領賞,三十萬大洋。”範青的臉上老道地裝出一副貪婪的嘴臉,不管是誰這個時候如果看到這張臉都一定會確定不疑地認為眼前就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小人。
“鐵。。。麾軍。”兩個偽軍的腿不自主地哆嗦起來,手裏想舉槍卻怎麼也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