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套四聯裝擲彈筒被急急地拽了出來,這是‘鐵麾軍’目前所擁有的最好的單兵壓製武器,每分鍾可以射出超過五十枚榴彈壓製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範圍的威力使得兩人一組的發射小組就可以輕鬆地控製住很大一片的區域,而若當幾十套這樣的武器一起齊射時,唯一能用來形容的詞語就是恐怖。
鋪天蓋地的榴彈很快地就砸向密集的日軍人群,半空中倒處都是黑黑的小點,解觸了保險的榴彈在劃出完美的曲線後就努力地釋放出自己所有的能量,幾乎就是在一瞬間,整個的山坡上就布滿了橫飛的鋼鐵碎片和灼熱的空氣。
所有的日軍士兵就如同在大雨裏沒有帶傘的路人一般拚命地躲避著無處不在的彈片,但是已經飽和了的彈片密度使得山坡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是同樣的危險,每一寸的土地都會被彈片狠狠地切割,崩濺起來的石子和燙人的彈片毫不留情打進任何活動的和不活動的軀體之中。
無數的日軍士兵在零點幾秒鍾之內就被十幾片的彈片穿透了身體,整個的戰場上就如同是月球的表麵一般布滿了數以千計大大小小的彈坑,倒處都是分不清彼此的軀體,每一把泥土裏都至少有著十片以上的彈片和五片以上的人體骨渣!
殘酷的對射使得山坡上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屠宰場,連空氣中都飄蕩著微小的肉末,汩汩的鮮血甚至順著山坡的斜麵流成了小溪,滿地都是殘破的屍體,日軍士兵每想往前再走一步都必須要先將眼前同伴的內髒和肢體殘片努力地推倒一旁才可以找到一個能夠落腳的地方。
超過二十萬發的子彈和三千枚的擲彈筒榴彈被傾瀉進了日軍的隊伍之中,很難想象這是一支千人部隊在十分鍾之內的彈藥消耗量,所有戰壕裏的地麵上都鋪滿了滾燙的彈殼,隨時都可以聽見戰士腳上皮鞋被彈殼高溫灼到時發出的呲呲聲,而換下來的機槍槍管則更是如細樹枝一般甩得倒處都是。
隻用了十分鍾,‘鐵麾軍’的機槍手們就射光了攜帶來的所有彈藥,這幾乎是一種不留後路的打法,此時若是再有一支同等數量的日軍部隊包圍過來,那麼等待‘鐵麾軍’這一千多人的將是極其悲慘的後果,不過還好,目前隻有一支日軍部隊在眼前,而且還是一支馬上就要徹底崩潰的部隊。
沒有了機槍的壓製,山坡下殘存的日軍立時覺得輕鬆了不少,在瘋狂地喊了幾聲口號之後,五千多名日軍踏著一地的碎肉就又向著山坡頂上衝擊起來。
“繼續進攻!全力進攻!集合所有部隊!進攻!”已經完全陷入癲狂狀態的平田健吉帶著幾個參謀直直地衝了出去,必須集中力量打擊一路支那軍隊,反正兩邊的支那軍隊都已經耗光了所有的機槍子彈,曬布崖再也不可能給前頂山的部隊以任何的火力支援了。
師團長的瘋狂直接地刺激了日軍37師團的每一個士兵,所有的鬼子都是一邊開槍一邊向著山頂狂衝,雖然山上的手雷是一片一片地甩落下來,但每當煙霧散盡的時候,後麵的日軍士兵還是執著地踩著前麵人的屍體向上爬去。
“射擊!射擊!”洪斌喊得是十分地帶勁,滿臉的興奮混合著泥土幾乎將雙眼都粘在一起,眼前的日軍從一百米到八十米,然後再從八十米到五十米,真希望能直接用刺刀把眼前的鬼子一個個地活活紮死,雖然這是骨哲嚴令禁止的。
幾百枝MP38在日軍進入到陣地前五十米的地方的時候猛烈地射擊了起來,倒處都是槍機歡快地撞擊聲,崩飛的彈殼在一瞬間就將陣地的前沿上鋪的是滿滿當當。
幾百名的日軍士兵一下子就被眼前密集的子彈洞穿了身體,此刻的‘鐵麾軍’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全套德式裝備,雖然所有的MG34機槍都已經因為沒有子彈而啞了下去,但七、八百枝MP38的彈藥還是幾乎一發未動,就憑這些先進的衝鋒槍,小鬼子想攻到山上也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才可以。
“衝!大家跟我衝!”看著日軍集中所有的力量攻打前頂山,骨哲急急地下達了增援的命令,必須立刻給予前頂山的部隊以足夠的火力支援,否則就找目前的態勢打下去,洪斌帶領的部隊至少要損失掉三成以上的人員。
曬布崖上的戰士很快地就跟隨著骨哲衝了下來,所有人都是一邊奔跑一邊用手裏的衝鋒槍打著連射,倒處都是噴射的火舌和不斷跌倒的日軍,隻用了不到五分鍾,骨哲帶領著幾百名的戰士就衝到了日軍剛才建立起來的那個野炮兵陣地之上。
“快!找找還有沒有能打的炮!”骨哲急急地對著身後的強子喊道。
“大家快找還有沒有能用的炮!”強子也是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隻要能找到一門好用的野炮,那麼就等於給遠處的日軍宣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