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日軍開始全力地向著山坡頂上衝擊起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那麼最多隻需要半個小時就可以拿下眼前的支那軍隊陣地,37師團將會用自己的行動來洗刷掉自己身上的恥辱。
“射擊!射擊!開火!”洪斌一邊喊著一邊用身旁的信號槍對著天空射出一顆紅色信號彈,隨即所有前頂山上的機槍就全部地爆響了起來。
密集的射擊聲從長長的戰壕裏突然地響了起來,八十多挺的機槍在一瞬間就射出了近兩千發的子彈,衝在前麵的近百名日軍一下子就被打倒在了地上,每個人的身上都是五、六個以上的彈孔,崩濺出來的鮮血一下子就將一大片的坡地染成了鮮紅。
一擊得手的機槍很快地就延伸射擊起來,地上反彈起來的塵土直直地伸向遠方,倒處都是端著槍前衝的日軍,任何一個長點射打出去都必然地會收割掉好幾個毫無任何價值的生命。
被突然冒出來的密集火力壓住的日軍很快地就用手裏的武器還擊起來,但顯然地,單發的步槍威力不夠,連發的衝鋒槍射程又不夠,而唯一能對山頂上支那軍隊構成威脅的機槍和各種輕型火炮卻不知為什麼遲遲地不發出聲音。
所有扛著機槍和輕型迫擊炮的日軍士兵全部地成為了‘鐵麾軍’狙擊手追逐的對象,趴在戰壕裏的狙擊手們對普通的日軍士兵完全地沒有興趣,值得狙擊手拉栓開槍的隻是日軍那些重武器的射手。
一發一發的狙擊達姆彈飛快地射擊了出來,山坡上所有的日軍士兵突然間驚恐地發現自己身邊的機槍手和操炮手一個個地全都變成了屍體,汩汩的血洞在每一個倒下士兵的腦門上猙獰地顯露著,沒有一挺機槍和一門迫擊炮能夠持續地提供火力支援,僅有的兩挺躲在岩石後麵連續射擊的機槍也被急急從天而降的擲彈筒的榴彈炸成了支離的碎件。
沒有重武器支援的日軍很快地就退了下去,武士道精神再強也無法抵禦機槍子彈的威力,愚忠的日軍也終於知道肉體在鋼鐵麵前是多麼地脆弱,在扔下大約四百多具的屍體和一地的武器彈藥後,日軍的第一次衝鋒就以完敗而告終。
看著不斷被身後冷槍撩到的士兵,平田健吉知道自己終於有機會改寫曆史了,眼前的‘鐵麾軍’雖然占據了地勢上的優勢並打了自己的第一次攻擊,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對麵的支那軍隊沒有任何重機槍以上的武器做為火力支援,這將是整場戰鬥的關鍵和轉折,自己的野炮將徹底地轟平山上的每一寸土地,等到所有抵抗者都被炸成無處不在的碎肉後,帝國的士兵就可以將‘鐵麾軍’死死地踩在腳底下了。
“要是飛機能來支援我們就好了!我們將會輕鬆很多!”勇野齒平端著望遠鏡狠狠地看著遠處前頂山上‘鐵麾軍’的陣地。
“不用飛機!”平田健吉微微地擺了擺手,“我們還有野炮!命令野炮聯隊立即發起攻擊!把支那人的陣地給我轟平!”
“野炮很難展開!”勇野齒平仔細地看了看前頂山附近的地形,然後伸手對著一塊空地說道,“能夠做為炮兵陣地的隻有那裏!”
“黝西!就布置在那裏!馬上下達命令吧!”平田健吉微微地點著頭。
“位置是可以,但是離東邊這座山隻有八百米的距離,一旦‘鐵麾軍’控製了這座山,我們所有的火炮將徹底地失去作用!”勇野齒平伸手在作戰地圖上用力地點了點曬布崖的位置。
“派一個中隊過去看看!‘鐵麾軍’很狡猾的!”平田健吉謹慎了起來,從地形上看,曬布崖上如果真得有埋伏倒確實是一步好棋,兩邊的火力可以互為犄角彼此呼應,但為什麼剛才打得這麼激烈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再也不能上支那人的當了,支那人的狡猾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
“軍長!有鬼子過來了!”四師師長秋楓趴在骨哲身旁伸手指著遠處兩百多日軍小聲地說道。
“把電話給我!”骨哲低聲地喊了起來,隨即一部電話就被地遞到了眼前,在接通前頂山後,骨哲迅速地下達了最新的指令,“馬上撤!”
“才打了一個照麵啊!”洪斌在電話的另一頭大聲地喊道。
“小鬼子往我這麵派人了,應該是來探虛實來準備炮位的,你先撤一下,你一撤,小鬼子肯定就能把炮直接運過來,等炮都過來了,我一打信號你再回陣地!快!”骨哲蹲在戰壕裏急急地解釋到。
“好!我撤!”洪斌在聽明白骨哲的意思後迅速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隨即前頂山上所有的戰士扛起機槍就從陣地上向後撤了起來。
“八格牙路!”平田健吉從望遠鏡裏看見‘鐵麾軍’從陣地上開始撤退後怒怒地罵了起來,“命令炮兵迅速占領陣地進行攻擊!支那軍隊要跑!用炮彈解決他們!”
“嗨!”野炮兵37聯隊聯隊長木見華野狠狠地喊了起來,自己的士兵已經被眼前的‘鐵麾軍’打死了至少兩百名,這個仇是無論如何都要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