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穀獸夫這樣的畜牲就是應該用‘繳獲’,他能算是人嗎?!”骨哲一邊說一邊笑笑地看著越來越成熟的小德君。
“原來是這樣。”德君恍然大悟起來,臉上隨即露出頑皮的表情來,“那以後我也要繳獲幾個鬼子大官!”
“行!我們都繳獲!”骨哲用力地拍了拍德君,眼前不禁又浮現出德寶和德君一起打鬧玩耍時的樣子,如果不是該死的戰爭,那麼也就不會有這兄弟間的生死離別,看著滿臉笑意的小德君,骨哲禁不住湧上來一股心酸。
午後,重慶,蔣介石官邸
難得一個輕閑的午後,日軍的飛機出人意料地沒有來進行例行的轟炸,這使得蔣委員長終於可以和自己的夫人在別墅前的草地上支起兩張藤椅曬一曬太陽,防空洞裏的潮濕是很傷身體的。
“委座!山西急電!”何應欽拿著一張電報紙邊跑邊喊。
“敬之!慌什麼!”蔣介石微微地睜開了眼睛,言語裏一絲輕微地不快。
“暫編一零一師又打勝仗了,這是骨師長發來的捷報!”何應欽畢恭畢敬地將手裏的電稿呈到了蔣介石的手上。
“又打勝仗了?!”蔣介石的興致也被調動起來了,每個人都知道暫編一零一師的捷報那可是有分量的,在別人眼裏消滅掉一千、兩千日軍就可以稱作為大勝仗,而在暫編一零一師看來,這個標準至少要翻兩番。
“第六師團被幹掉了!穀獸夫也給抓到了!”蔣介石興奮地一下子就從藤椅裏蹦了起來,南京的陷落使得國民政府丟盡了顏麵,堂堂一國的國都淪為敵人的土地,這無論如何都是沒齒難忘的恥辱,雖然現在還沒有能力收複失地,但滅掉第六師團的消息也足以讓全國人民興奮不已的。
“噠呤,是真的嗎?!”一旁的宋美齡看見蔣介石如此激動,急忙起身問道。
“夫人!不會有假的,我們在日本人那邊的內線也已經證實了。”何應欽對著宋美齡半躬著身子。
“這是天大的好消息!”蔣介石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電文,“馬上見報!快!全國發號外!就按照原文一字不變地發上去!立即擢升骨哲為中將師長,全體官兵同升一級!”
“是,委座!”何應欽微微地點著頭。
“再加授青天白日勳章一枚!以資鼓勵!”蔣介石意猶未盡地說道。
“好了,噠呤,不要太激動!讓何總長先回去,我們要好好想想下一步的事情了。”宋美齡衝著蔣介石使了一個眼色。
“敬之!照我說的去做!快!”,雖然不知道宋美齡有什麼話要說,但蔣介石還是很快地就把何應欽給打發掉了。
“這個骨哲很不簡單,我們不可不防。”看著何應欽遠去的背影,宋美齡一字一句地說出了自己的耽心。
“夫人是怕他跑到共產黨那邊?”蔣介石不緊不慢地問道。
“我看懸,他這一路向西,不一定哪天就過了黃河,我們可是鞭長莫及!”宋美齡緊張地說道。
“不會的,我蔣某人待他不薄,再說了,共產黨能給他什麼?!”蔣介石用手杖在草地上狠狠地頓了起來。
“我們對他是一點牽製也沒有,一定要想個辦法!”宋美齡輕輕地撫了一下蔣介石的手背。
“雨農在骨哲的身邊有人,不用耽心,軍統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蔣介石微微地笑道,“一個小小的骨哲還跳不出我的手心,一介武夫而已,打仗有本事,玩計謀,他還嫩得很。”
“但願如此吧,就看他下一步往哪裏走了,南邊出了個汪精衛,這北麵出了個骨哲,一個是幫日本人,一個是打日本人,怎麼都讓人頭疼。”宋美齡長歎了一口氣。
“夫人不要著急!”蔣介石不緊不慢地說道,“就算骨哲真的當了共產黨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日本人是不會放過他的,整個中國的日軍都會被吸引到陝北,這樣我們就可以大量的收複失地準備再戰,等到日本人和共產黨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舉把他們全拿下,還有東北,全都拿回來。”
“這麼說骨哲和暫編一零一師是一枚棄棋?!”宋美齡好奇地問道。
“不是棄棋,而是活棋,自己的路自己走,山高皇帝遠,現在是誰也管不到他,怎麼選是他的事,隻要我們做好準備就不用害怕,日本人現在已經不足懼了,我們要開始整合我們的力量準備反攻了!”蔣介石微微地笑著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啊,艱苦了兩年,終於天要亮了!”
“一旦這個骨哲到了陝北,可以讓他坐飛機來重慶,他要是心虛不敢來,我們在道義上就站了上風,以後就有借口收拾他了。”宋美齡扶著蔣介石慢慢地向回走去。
“為我所用,留之;否則殺之!這個骨哲不簡單,我就怕他有野心,這個人的城府不是一般地深,一年了,我們竟然連他長的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蔣介石用手仗輕輕地敲了敲地麵,“雨農也是,這麼久了也搞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慢慢來,時間有的是,慢工出細活,要好好查查骨哲的底,可千萬別出什麼疏忽。”宋美齡微微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