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繞過一地的騎兵屍體後,幾十名的日軍士兵被留了下來收拾屍體,而餘下的一千多人則繼續地向著‘鐵麾軍’剛才撤退的方向緊緊地追了過去,“支那軍隊永遠都是這樣,像懦夫一樣打兩槍就跑。”城門樓上的穀壕官正鄙夷地從嘴裏擠出一句話來。
“奶奶的,三師的命怎麼這麼好?!”二師師長範弘對著身旁同樣端著望遠鏡的副師長段凱發著牢騷,“咱就碰上幾百騎兵,三師一下就撿到一千多號人,還有兩坦克!”
“不急,不上這個火,軍長說了,以後仗有的是,今天少打一點,明天就撈回來!”段凱嘴上說著不急,可是心裏比誰都急,舌頭不斷地添著嘴唇。
“打呀!”範弘急急地拍著身旁的車廂,“急死了!機槍射啊!”
就在範弘幹著急的時候,隱蔽在第二道伏擊線上的三師在一瞬間就爆發出了全部的能量,除了步槍以外的所有武器在師長高闖的一聲令下猛烈地轟響起來,幾十挺的輕、重機槍混合著二十多套的四聯裝擲彈筒在眨眼間就將巨量的致命彈丸射進了日軍密集的人群之中,就當榴彈爆炸時產生的煙霧還沒有散去的時候,四門99式81mm曲射步兵炮和兩門改裝後的57毫米戰車炮又開始對著兩百米外的日軍連續地轟擊了起來,大團的煙霧夾雜著斷碎的肢體頃刻間布滿了整個的戰場。
沒有一個日軍士兵能想到自己會遇到如此猛烈的炮火,不僅步兵無法躲過如此密集的火力,就連兩輛94式騎兵裝甲車也在三師開火的一瞬間就被四枝20毫米反坦克槍和一門37mm直射步兵炮敲成了燃燒的廢鐵。
日軍密集的隊形很快地就被兩輛殉爆的坦克崩出了兩個缺口,無數被飛濺的彈藥和鋼片擊中的日軍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大量汩汩的鮮血順著鋼鐵碎片進入體內的地方急速地噴射出來,將原本就已經有了些許猩紅的土地再一次地浸透了一遍。
日軍的士兵很快地就發現自己幾乎沒有任何的力量起身還擊,身旁四周倒處都是紛飛的槍彈和由擲彈筒打出的連珠落下的榴彈,原本清爽的早晨的空氣現在已經變得燥熱無比,但就是這燥熱的空氣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能聞到的,至少四百名的士兵此刻已經沒有可能聞到任何的氣味了。
連續地轟擊沒有絲毫地停歇,按照骨哲的命令,所有的四門四門99式81mm曲射步兵炮在射擊完一輪後就開始以四比一的比例間隔地發射起普通榴彈和化學炮彈來,一時間戰場上的日軍人群中迅疾地升騰起了幾十柱的異樣煙霧,隨即所有地上的日軍士兵開始痛苦地翻轉起來。
二苯氰胂、芥子氣、路易氏糜爛性瓦斯、氰酸鉀、碳酰氯,所有日軍有的化學炮彈種類‘鐵麾軍’都有,這些從日軍手裏繳獲來的化學武器終於可以大量地用回到日軍自己的頭上,這是代替所有遭到日本化學武器傷害的中國軍民對日軍的懲罰!這也是對於日軍在抱犢崮地區使用細菌武器的最好報複!
沒有任何準備的日軍士兵很快地就被混合型的毒氣放倒在了地上,誰能想到支那軍隊會在普通的榴彈之中夾雜著釋放化學武器呢,在使用過無數次的化學武器後,殘暴的日軍終於自己也嚐到了被毒劑殺傷時的痛苦。
幾百名僥幸躲過子彈與炮彈的日軍士兵此刻一個個地正趴在地上努力地給自己帶上防毒麵具,雖然身旁還有呼嘯的飛彈和尖銳的彈片,但是知道化學武器威力見過被毒死人模樣的日軍士兵還是暫時地放下手中的步槍在身後背包裏找尋起防毒麵具來。
成片的咳嗽聲在日軍士兵中此起彼伏起來,沒有人知道對麵支那軍隊使用的是什麼毒劑,一切隻能靠小小的防毒麵具了,因為已經有士兵渾身沒有任何的外傷但就是一動也不能動地趴在了眼前。
日軍士兵的努力很快地就變成了徒勞,眼前由瀨戶內海大久野島上的陸軍造兵廠火工廠---忠海兵器製造所生產出來的化學毒劑不僅僅是靠呼吸道來殺傷肉體的,所有暴露在外麵的皮膚都是致命毒劑追逐的目標,在痛苦地翻滾了大約五、六分鍾之後,所有的日軍就全部地停止了抵抗奄奄一息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剛剛還槍炮聲不斷的戰場上立刻恢複了最初的平靜,眼前是一片靜靜的死地,除了偶爾爆響的一兩發日軍自盡的槍聲外,別的什麼也沒有。
穀壕官正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整整一個大隊的士兵隻堅持了不到二十分鍾就全軍覆滅,這是什麼樣的戰鬥力,眼前真的隻是一支小部隊嗎?!
“馬上給本郷義夫參謀長打電話!濮陽縣城遭到‘鐵麾軍’主力襲擊!支那軍隊使用了化學武器!化學武器!”穀壕官正的吼叫和千米之外的慘狀使得所有的參謀都目瞪口呆起來,眼前的‘鐵麾軍’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將近一千六百人的騎兵加步兵在前後不到四十分鍾的時間內就全部地玉碎,這簡直是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