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然不是,吸血鬼的血不是那個味道。”緩過神來的席爾瓦否定掉了自己的念頭,還狠狠地瞪了崔泰邦一眼,說道:“來你身上的秘密還很多啊。”
“彼此彼此,你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啊,作為一個初級血族竟然能夠擁有‘控製’的能力。”
“閉嘴,你不會是想在這裏討論我們身後的故事吧。”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不講道理。崔泰邦翻翻白眼,明明這個話題是你跳起來的。
在席爾瓦準備去關押俘虜的帳篷的時候,崔泰邦一把拉住了她,“幹嘛?”,席爾瓦有些不解,
“噓!”崔泰邦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邊,示意席爾瓦不要說話,拉著她走到了營地中間那個最大的帳篷裏。
“你。”崔泰邦指著桌子上的一封信對席爾瓦說道,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默念,不要發出聲音。”
“親愛的阿丹:加西亞家族的商隊會在後天通過你們那塊,請確保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請你放心,事成之後,你們可以將貨物運到謝爾城的克魯西弗家的商鋪,我會安排人員接受並且付給你們事先談好的金幣。在菲德爾大人利用這件事情成功登上領主之位後,他會派我前來招安你們,我們最終將如願以償地控製住整個楓穀小鎮。——你的朋友:魯道夫。克魯西弗”
席爾瓦皺了皺眉頭,小聲對崔泰邦說道:“這個魯道夫。克魯西弗是克魯西弗家的首領,而克魯西弗家控製著楓穀小鎮另外一半的食鹽銷售。一旦楓穀小鎮因鹽價上漲而造成社會動蕩,謝爾城的貝克曼伯爵很可能會因此將阿爾文免職。那菲德爾此時如果帶著大量的食鹽出現,從而穩定了楓穀小鎮,他很有可能因此而上位,而這幫強盜也能結束這種不能見人的生活,正大光明地回到自己親人的身邊。同時克魯西弗家族也能夠成功地壟斷楓穀小鎮的食鹽生意。真是一石三鳥的好主意。”
“怎麼?這幫強盜在城裏還有親人?”
“當然,強盜也是有家人的,隻不過他們沒法名正言順地回家,要是這個陰謀成功了,他們很可能以受招安的人員而返鄉,從此所有犯下的罪一筆勾銷。”
“好吧,你說怎麼辦?”因為自己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唯一的一點知識還是來自於,崔泰邦很幹脆地把決策權交給了席爾瓦,豐富的閱曆能夠讓席爾瓦做出符合兩人利益的決策。
席爾瓦有了崔泰邦一眼,感到有些驚訝,從剛才崔泰邦的表現來,他的實力並不弱,而現在卻讓自己做決策。不過,這個時候也來不及細想,畢竟這裏還有不少俘虜,他們應該都應經知道剛剛在強盜的營地了發生了大事,席爾瓦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雙眼一亮,“我們可以這樣……”
在一片黑暗而壓抑的帳篷裏,辛迪加。阿加西和所剩無幾的商隊護衛被牢牢地捆緊扔在地上,甚至是那些正在流血而奄奄一息的人也被捆得嚴嚴實實,不過這個時候辛迪加也管不了自己的手下,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見明天的太陽。
突然,在聽到帳篷外強盜們的一片驚呼聲後,然後就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再後來就是那個二當家憤怒的咒罵聲以及大門打開的聲音。也許是自己的兄長派人來救自己了吧。也許,不是救自己而是救那些比自己的命還貴的食鹽。
可惜,自己還沒有暗自高興多久,就聽到強盜們去而複返的腳步聲,以及囂張的嘲笑聲,難道來救援自己的人被打敗了?或者是她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攻進來?
一想到這,辛迪加就感到手腳冰涼,上天給了自己一點點微弱的希望,卻在又在最後拿走了它。
就當辛迪加已經到了強盜們砍下自己頭顱,母親和妻子傷心欲絕的畫麵時,他再次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強盜們的怪叫,似乎……他們在和什麼人拚命。他太了解這種聲音了,這是人類隻有在瀕臨絕境的時候才能聲音,這是決死在利用自己內心的恐懼在激發殘存的勇氣。
過後……過後就是一片寂靜,外麵再也沒有一丁點的聲音傳來,不管是強盜的,還是別的什麼人的。
辛迪加的心在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存的渴望中不斷地徘徊,他真的好像出去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下一刻到底是生還是死?有的時候到生存的希望一點點在自己的眼前溜走是一種比死亡還要痛苦的折磨。
“刷拉”,帳篷的門簾被拉開了,外麵那原本不是很亮的篝火此刻竟然照得辛迪加的雙眼有些刺疼,一個女性的身影走了進來,問道:“你就是辛迪加?”
“是,我就是,請不要殺我,我還有父母妻兒,求求你,請不要殺我。”辛迪加不顧身上的繩子勒得他生疼,不斷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做出一個磕頭的動作,奈何他被捆綁的樣子實在想一個蠕蟲而不是人類,怎麼怎麼滑稽。
“我是席爾瓦,你的兄長叫我來救你們”席爾瓦忍住笑說道。
辛迪加的動作頓時凝固了,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您就是南區的守護者席爾瓦大人?”
“是的。”
“哇……”辛迪加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痛苦,像個小孩一樣大聲的哭了出來,從死到生,再從生到死,再到生,這個經常遊走於生死兩端的漢子此刻終於卸下內心所有的負擔,開始痛痛快快地宣泄所有的負麵情緒。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謝爾城的領主府,貝克曼伯爵抬頭已經蒙蒙亮的天邊,又是一個夜晚過了,自己又在桌前批改了一整夜的文件,來今天上午得補一下眠了。著不遠處用手支著自己腦袋,已經睡著的伯爵夫人,貝克曼感到有些內疚,自己每天不是忙於批閱文件就是要調和領地內的各方勢力,況且碰上今年的收成又不好,自己這個領主忙起來就經常忘了時間。最近都有些忽視自己心愛的女人了。
對於人們對於血族**的說法,貝克曼其實是不屑一顧的,那些**的血族隻是一些沒有職位的血族或者小領主,對像他這樣的一些“位高權重”的血族根本沒有那多時間去參加什麼亂交派對之類的事情。甚至自己都很久沒有與自己的夫人做某些愛做的事情了。
想到這,貝克曼突然感覺自己的小腹有些火熱,準備抱起正睡得香甜的伯爵夫人去自己那軟綿綿的天鵝絨大床。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大人,楓穀小鎮緊急公文。”
被驚醒的伯爵夫人到正準備把自己橫抱起來的的貝克曼伯爵傻愣愣地定在那裏,立馬就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做些什麼了,頓時俏臉一紅,敏捷地從椅子上跑走了。在經過貝克曼身邊的時候,伯爵夫人輕輕地說:“我先去洗澡。”然後媚眼一眨,打開門走了出去。
管家到正半跪在地上的伯爵立即意識到自己似乎來得不是時候,準備轉身就走。
“慢著。”貝克曼的聲音從管家的身後傳來。伯爵大人不會惱羞成怒把我給幹掉吧,管家突然冒出一個荒誕的念頭。說實話,貝克曼一向是以嚴肅示人,自己今天撞見了他那麼丟人的動作,不知道伯爵大人會不會給好果子吃。
“公文呢?”貝克曼此時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站在管家背後問道。
“給,大人。”
貝克曼在公文上瞟了一眼,一把拿過桌子上的筆,龍飛鳳舞地寫上幾個字,然後扔給管家,說道:“發給阿爾文,多大點事啊。”說完,滿臉熱切地追隨者伯爵夫人的腳步而去。應該還趕得上……洗個鴛鴦浴。
據說,某些遠離時尚的小地方總是喜歡不顧自身條件去模仿中心的城市的風潮,比如在天朝,當年鬆糕鞋剛流行的時候,幾乎在小縣城,小村鎮都能到愛漂亮的女孩穿著高高的鞋走在路上。於是,很多少女為此付出了代價,扭傷了原本正在發育的骨頭,從而造成了一輩子的遺憾。
現在的風骨小鎮也是如此,這裏常年低溫,往往夏天還沒有體會到就到了秋季,冬天甚至占據了一年的大部分時間。並且,這裏距離帝國盛產葡萄酒的地區極為遙遠,中間甚至要經過一個沙漠。所以,在整個謝爾郡,葡萄酒的價格都是極為高昂的,並且口感都極差。
但是,這並不妨礙那些有錢人把自己的金幣揮霍到這些完全沒有價值的東西身上。並且,越是小的地方越是離譜。在謝爾城裏,那些有錢的富豪們往往隻是做一個酒櫃,擺放一些價格高得離譜的紅酒作為炫耀。而在楓穀小鎮,竟然有小富翁舉辦了品酒會。天知道這些人能夠從已經變質的葡萄酒裏麵品出什麼。
作為一名商人,魯道夫。克魯西弗完全能夠忍受變質紅酒的怪味道,因為他出現在這個品酒會的目的不是為了去喝那些連畜生都不喝的怪東西,而是為了加強去其他商人的聯絡,去尋找新的發財機會。
他的餘光在不經意間飛發現了臉色鐵青的阿加西和一臉嚴肅的阿爾文。得意地笑了。幾天後,民眾們會發現市場的食鹽越來越少,隻要自己再放出阿加西家族食鹽斷貨了的風聲,人們就會開始搶購並且囤積食鹽。那個時候,食鹽的價格就會直線上升,而那些黃橙橙的金幣就會滾滾而來。
“魯道夫,我的朋友,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你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一個身著黑色禮服的吸血鬼走到了魯道夫的身邊,輕輕地說道。
“呀,是菲德爾大人,我想到阿爾文和阿加西就要蹦躂不了幾天了,我就很開心啊,實在控製不住。”魯道夫一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