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這邊正瘋狂收割著,最後殺著殺著,戰場上就幾乎沒什麼人了。正想追過去的時候,引人深思的一幕發生了,那群被自己殺退的暗修又回來了,還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你們迷路了?”風雪疑惑道,手中的冰晶大劍在閃著晶光,琉璃冰光之色格外醒目,似乎在提醒著眼前的修士,回來也是一個死字。
“我們錯了……後麵來了個更狠的……快救救我們吧……我們真靈世界的東西全都給您……”有暗修痛苦的說道。
“我們也可以獻上係命精血,成為您的忠實奴仆……”有個暗修連尊嚴都放棄了。
“石辰,去幫我把那個更狠的給宰了!”風雪一抬頭,對上空正在抱在一起曖昧的姐弟喊道。
喊完後又轉過頭來,冷眼看著眼前這群垃圾:“抱歉,你們不配做我的奴仆。我有兩個忠實的奴仆,各個實力比你們強悍百倍,不是你們這些弱雞能比得上的。”
風雪所說的正是木偶女仆雲雲,還有那一頭狼人狼滅,這兩人的實力比起眼前這些戰五渣,何止百倍,說百倍也是抬高這群暗修的身價了。
“啥?”所有暗修又蒙住了,眼前這個狠人更是個怪人,如此一來,自己哪裏還有生存空間,隻有死路一條了。
風雪又扛起了冰晶大劍,帶著殺意衝殺向了暗修群中去,又是一片淒慘的鬼哭狼嚎……
半空中膩歪的順晴晴聽見地下機械大帝的吩咐,趕緊鬆開了弟弟的懷抱,淚水已經是打濕了弟弟的胸膛。
雖然被弟弟擦去不少的眼淚,可還是控製不住將衣襟都打濕了。
“弟弟,你……”順晴晴支支吾吾,不知想要說些什麼。
“姐姐在這等我,我去會會這個狠人。”石辰對順晴晴輕聲道,欲轉身前去一探究竟。
“別丟下我!”順晴晴不自覺的一把又抱住了弟弟的腰,此刻不想他一個人前去。且不說這所謂的狠人究竟有何種能耐,就是個勉強能對付的,自己也不能這樣放弟弟一個人前去。
其實隻有順晴晴自己一個人知道,這不是身為姐姐對弟弟的照顧,因為這個來自仙界的弟弟比自己這個所謂的年長的姐姐要強大太多太多。
自己仿佛已經對他有了太多的依戀,不管是上次從沙之城中他及時趕來的身影,還是這不孤塔五十年之別後再次出現的挺拔身影,都已經深深牽動了自己的心。
回想起最初那個單純的兩人,初識之時,他奮不顧身從吞噬道心蟒的劍下強行救下自己,帶著自己逃出懷仁殿,一路奔波到神王殿。
又念起他的機敏,從順楓師兄的大殿裏破開重重謎團,找到真相。還有他的百般溫柔,以及無法釋懷的對妻子石瓊的愛。
種種,種種……在一瞬間,順晴晴想都想不完,這個弟弟為何就能這樣迷人。仿佛自己不是仁心之道跟懷仁劍的傳人,而他才是。
不管怎樣,現在可以肯定一點,就是自己已經愛上了他,這種愛慕曾經在順楓師兄的身上出現過,那是一種癡癡的愛,一個人私下的無限幻想,一種急於與他相戀的衝動。
順晴晴知道自己必須要控製自己,因為自己是他姐姐,因為他不愛自己,因為他有妻子,太多的因為,太多的理由,太多的阻礙自己與他之間距離的因素。
可自己又是真的控製不住,就想如同方才那樣,像一個小女孩一樣,默默在他的胸膛上哭泣,抓住他身後的衣領,一刻都不想放開,一刻都不想停止這段陷入自我幻想的感情。
石辰沒有將姐姐的手臂放開,對於順晴晴的情感,自己是無從知曉的。她的愛,猶如那時候的石瓊,在凡間隱藏了對自己二十多年的愛,是那麼淳樸,那麼簡單,不帶有一絲雜質。
一路狂飛,石辰看見了風雪口中所說的狠人,此刻正在向著這邊逃竄的暗修追殺而來,血紅的雙眼,被染成血色的鐮刀,像極了一個失心了的瘋子。
逃竄回來的暗修穿過了停在原地的男女,往後繼續遁去,此刻再也顧不上其他,自己能活著為重中之重。
江若塞的目光也一樣停留在眼前的小圓滿帝境五層修士男女的身上,看著甜蜜的模樣,像是一對墜入愛河的夫妻。
可這跟自己的殺意毫無關係,即便自己殺紅了眼,經過這漫長的殺伐後,腦中也有了一絲微微的清醒。
眼前這男女好像並不害怕自己,不僅如此,還似乎是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處置自己一般。
江若塞這可就又是氣不打一出來了,要說真這樣敢如此屹立在自己麵前的,至少得是比自己修為要高的修士才行。眼前這兩個人莫非是腦子有坑?
“這種修為還敢又這種膽魄,老頭,你倒是有幾分膽色!”江若塞誇讚幾聲,手中的鐮刀已是躍躍欲試,目標已不再是逃竄的暗修,而是轉移到了石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