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說的什麼話!”納蘭靜似乎不悅的皺了皺眉,“孟姑娘不過是與我玩笑罷了,我一時手滑怎到了王妃的口中便像是我故意刁難一般!”納蘭靜的聲音並不高,隻有旁邊的幾位夫人才能聽得,想想也是,人家納蘭靜如今是從一品貴郡主了,犯不著這般的耍小心思為難孟瑤!遠處的夫人聽不清納蘭靜說的什麼,隻是瞧著幾個人都變了臉色,不由的更加好奇的往這邊瞧去!
“孟小姐與王妃都是客,我又豈可廢了禮數,流翠,給孟小姐與王妃再去取個杯子,將酒添滿!”納蘭靜冷笑了一聲,拿出帕子輕輕的擦拭手指,似乎剛剛倒了些酒在上麵,不一會,流翠便將酒杯拿來,遠處的人隻瞧得,納蘭靜又著人拿來了酒杯,莫不是要給孟姑娘賠罪,眾人看向孟瑤與安影雅的眼色,變的難看了許多,人家納蘭靜貴為郡主,別說沒給你臉色看,即便是給你臉色看了,也是你該受的!
“這是瑤兒給郡主致歉,理因是瑤兒給郡主倒酒!”孟瑤有些著急的看了眼安影雅,若是不給她倒酒,這早就安排的計策該怎麼實施!
“孟姑娘客氣了!”納蘭靜勾了勾嘴角,這兩個人若是再沒完沒了,自己也不介意送她們份大禮,左不過隻要不在納蘭府就好了!
“瞧著郡主是答應了,孟姑娘你還不快給郡主倒上酒!”安影雅暗暗的著急,自己已經讓人在那裏候著了,若是不把納蘭靜騙了,豈不是讓人不等了,說著她便要取納蘭靜的杯子,給孟瑤放在手中!
“既然王妃執意如此,那本郡主也隻好奉陪了,不過,若是今日誰敢在這裏鬧事,無論是誰求情,本郡主也不會放過她!”納蘭靜身子微微的向前傾了一下,瞧著孟瑤與安影雅的眼裏,帶著一絲的狠曆,唇微微的勾了起來!
孟瑤與安影雅瞧見納蘭靜的眼神,身子不由的一顫,那是一種冰冷的,像是能穿透人心的眼神,仿佛她們的計策,早就被納蘭靜瞧的透徹!
“瑤兒,娘差點找不到你!”當三個人在站在那裏,誰也不退半分的時候,段氏從後麵瞧見了孟瑤,趕緊的過來拉她,“見過郡主,瑤兒不趕緊回宴上,這般的不知禮數,豈不是要長輩們笑話!”段氏到底是比孟瑤聰明,她雖然心裏也不屑納蘭靜,可人家現在到底尊貴的很!
“娘!”孟瑤還想是說什麼,被段氏狠狠的拽著,不由的喚了聲,臉上更帶著不情不願!
“那郡主,臣婦先帶著瑤兒過去了!”段氏笑的很牽強,可到底算時的事物,納蘭靜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什麼亂子,便點了點頭!
“娘,你這是做什麼!”孟瑤別走便抱怨段氏,她心裏也是知道的,娘也不喜納蘭靜,平日裏經常說,同是相府的小姐,怎麼他左相的女兒,便那麼的幸運,可如今,為何故意的討好納蘭靜!
“你呀,就是傻!”段氏不由的歎了口氣,“你瞧瞧那納蘭靜的手段,你以為在皇上麵前得臉就那麼容易,如今更貴為貴郡主,連那宮家的丫頭都比下去了,而且,她娘年輕的時候是個狐媚的,與鑲平王有一段說不清的關係,誰知道這納蘭靜究竟是左相的嫡女,還是真正王府的郡主!”這幾日納蘭錦得了臉,京城的婦人便都把宮氏以前與鑲平王的事,常常的拿出了說,便被段氏聽到了!
“哼,一家子的狐媚樣!”孟瑤不屑的哼了一聲,心中卻把段氏的話放在心裏,若納蘭靜真是鑲平王的女兒,那麼她決計是不能嫁給二皇子的,想到這,她的心裏不由的暗暗高興,眼神更是不由的瞧向男宴那邊,帶著慵懶之一的二皇子!
這邊安影雅瞧著孟瑤都離開了,心中再不甘也無可奈何,隻不住的怨孟瑤沒膽量,把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便這般的拋之腦後,臉上帶著濃濃的不甘,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納蘭靜勾了勾嘴角,這般個相安無事便也是最好的,眼角微微的斜視,卻瞧的二皇子一直瞧著自己這邊,臉上微微的一紅,趕緊的撇開了眼神,卻瞧的納蘭傾的身影子!
她從皇宮出來後,老太太憐她沒個去處,雖不是納蘭家的小姐,在老太太跟前做個大丫頭,可老太太對她跟以往一樣,舍不得讓她做一點的活,如今瞧她站到一旁為太子布菜,怕是動了什麼壞心思,若是平常,納蘭靜定然樂見其成的,可是現在究竟是納蘭軒的喜日子,若是出了事情,到底是不吉利的!
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瞧著納蘭傾的動作,心中已經了然,便將流翠叫到跟前,吩咐了幾句!納蘭靜微微的端起酒杯,似乎是在品藏著酒杯中的美酒,可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納蘭傾!
納蘭靜瞧著流翠過去了,可沒想到,納蘭傾剛要為太子倒酒,便被一個女子不小心撞了一下,將那酒水打翻在地上,兩人趕緊的給太子認罪!
納蘭靜微微的皺眉,這個女子她是認識的,是韻寧郡主身邊的春香,她的眼神瞟向韻寧郡主,隻見的她的眼神,一直圍著那邊打轉,心中一緊,莫非韻寧郡主每次參見宴席,都要往高台之上瞧出,便是在瞧的他嗎?
納蘭靜的手緊緊的握著酒杯,心中亂從了一片,他是自己發誓要報複的仇人,更是害宮氏一族滅門的罪魁禍首,韻寧郡主怎能喜歡上他,莫不是前一世韻寧郡主心中的人便是他,可皇上賜婚,將韻寧郡主賜給了二皇子,所以她才會鬱鬱寡歡?想到這納蘭靜心裏悶悶的,如今韻寧郡主快及笄了,不知這一世她會不會再被賜婚給二皇子!
周圍依舊熱鬧的很,秋月匆匆忙忙的過來了,對著納蘭靜說了幾句,納蘭靜的臉上閃著一片的寒意,吩咐了秋月幾句,便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既然有人就是不安分,自己再不成全他們,倒是自己的不對了!
夜色漸漸的濃了,幾個公子要鬧著鬧洞房,可納蘭軒似乎喝的很醉了,坐在那裏都不能動了,有幾個愛鬧的公子,便單獨去鬧雨兒,可被雨兒的陪嫁丫頭堵的死死的,說是姑爺不來,誰也不許進來,眾人鬧了一會,方才離開!
納蘭靜與宮氏,納蘭燁華一起在門口送人,眾人都將馬車牽了過來!
“誰?”突然聽到納蘭府外麵的牆角那,似乎有什麼動靜,納蘭燁華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大晚上的,誰會在那裏,家丁趕忙的將燈拎到那裏,讓眾人瞧個清楚!
“啊!”你個未出閣的小姐瞧見了,趕緊的捂著眼睛,尖叫了起來!
隻見納蘭府的牆角那是一片草地,地上扔這幾件衣服,一個女子渾身**的躺在那裏,與身上的男子正難舍難分,即便是被眾人瞧見了,也渾然未覺!
“哪裏來的賤婢,趕走!”納蘭燁華麵上有些掛不住,這雖然不是在納蘭府內,可到底是離的這麼近,許是兩個不知羞的下人,趁著今個人多,眾人都忙的很,無暇顧及其他,便在這裏行這齷齪之事!
旁邊的家丁聽了納蘭燁華的話,趕緊的將兩人要拉開,卻不想兩人似乎還很投入,幾個人拉都沒有拉開,納蘭燁華的臉上更加的冰冷,想著還有皇子在旁邊的,心裏更是不悅的很,“來人,將他們給我潑醒!”納蘭燁華的聲音到底是帶著濃濃的怒意!
“是!”家丁們也知曉事情的眼中性,趕緊的去大了一桶涼水來,嘩啦的一聲,往兩個人的頭上澆了上去,這大冷的天,用涼水澆了上去,更是傳來刺骨的冷意!
“啊!”兩個人似乎清醒了,瞧著對方,都大叫了一聲,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頭上滴答滴答的水滴,兩個人都忍不住打哆嗦,趕緊從旁邊撿了衣服穿上,可瞧見正在瞧著她倆的眾人,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都些個不知所措!
兩人都抬起頭,眾人才都看清楚,這一個原是安順侯的公子,安瞿!另一個便是原來的相府二小姐,納蘭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