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傳朕旨意,韻貞郡主今日之事,當立首功,著封為次一品韻貞貴郡主,賜黃金萬兩!吳貴人抬為正六品婕妤!”皇帝的臉上似乎高興的很,眉間皺著的眉頭也舒展了不少!
“臣女,嬪妾謝皇上恩典!”納蘭靜與吳婕妤趕緊的起身行禮,這韻貞貴郡主位分可是僅次於皇家長公主,位比皇貴妃,這簡直是莫大的殊榮!
“好了都起來吧!”皇帝揮了揮手,讓跪在地上的眾人都起身,瞧了納蘭傾一眼,“至於納蘭傾,朕便特赦你除去奴籍,賜姓為悔,讓你謹記此事,日後萬不可再被歹人利用!”這納蘭府與宮府剛剛可是用兩府所有人的性命做賭注,如今真像大白,自然該重賞,納蘭靜被封了貴郡主,瞧老太太的樣子,應該極為的疼愛納蘭傾,便撤了她的奴籍,至於老太太,她不過是個平妻,誥命不宜太高!
“奴婢謝皇上!”納蘭傾在地上叩了個頭,她今日雖然擺脫了奴籍,可仍舊回不了納蘭府,皇上金口已開,已然賜了姓,自己這一生都不能是納蘭府的人了!想到這,她微微的歎了一口,她的太子哥哥,今生終究隻能成為一個藏在心底的夢了!
“再傳旨給戶部,讓他在五日內必須準備出邊關將士所用的糧草,朝廷國庫再拿出十萬兩黃金作為賑災之款,封納蘭軒為正三品橫順將軍,輔佐鎮西將軍安頓邊關將士百姓!”不等在朝堂之上決議,皇帝便馬上下旨,如今邊關不僅戰亂,還有災情,這天災**,邊關必定民不了生,皇帝到底算是位明君!
“微臣領旨謝恩!”納蘭軒在地上叩了個頭,邊關的人們有救了,宮將軍在邊關大放糧倉,怕是再有一個月邊關的將士便沒有了軍餉,前些日子已然奏請了皇上,可瞧著聖旨遲遲未下,便開了糧倉,可這終究不敢讓別人知曉,所以宮將軍借此次機會,讓納蘭軒親自上京壓糧草!
“嗯,橫順將軍今日你終究是立了大功,有什麼心願,朕可以應允了你!”皇帝示意納蘭軒起身回話,這邊關將士一定要善待,而且今日龜茲王子敢做出這樣的時候,定然是大庸出了細作,以後的戰事怕不會少了!
“這!”納蘭軒低著頭,心裏似乎在做著什麼掙紮,一般情況,皇帝這麼問,臣子應該說什麼臣別無所求,可瞧著納蘭軒的神色,似乎真的有什麼事,“臣懇請皇上為臣與安平侯嫡女飄雨指婚!”納蘭軒想了想,猛的跪在地上,臉上卻帶著一絲的決然,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皇帝微微的皺眉,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可終究並沒有拆穿,這安平侯並沒有什麼勢力,他低著頭,微微的想了一下,再抬起頭來已是滿兩的笑意,“哈哈,納蘭愛卿,你可要好好準備了,朕自會成人之美,來人,傳朕旨意,橫順將軍三日後與安平侯嫡女完婚,六日後再起身回軍營!”
納蘭靜眼皮一跳,難道雨兒失蹤與哥哥有關?她猛然記起,雨兒失蹤那日便是哥哥出征的那天,納蘭靜的手心不自覺的冒出些冷汗,這雨兒莫不是渾進了軍營,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她微微的抬頭,瞧著皇帝麵上並沒有什麼不悅,才微微的放下心來,想來皇帝也想到什麼,這便是故意放了雨兒一條生路!
“臣謝皇上恩典!”納蘭軒說著趕緊的跪在地上,可話音剛落,卻一頭栽在地上!
“哥哥。”納蘭靜趕緊的過去瞧瞧納蘭軒,隻見他臉色慘白的厲害!
“來人,快宣太醫!”皇帝似乎也被嚇了一條,與皇後同時站了起來,剛剛納蘭軒還好好,怎麼會突然暈倒了呢,莫不是中了那迦的毒了吧,想到這,皇帝的眉頭越發皺的緊了!
眾人趕緊將納蘭軒扶在一邊坐著,太醫來了,把脈才知道納蘭軒竟然是餓的,旁邊的副將才一一的道來,原來納蘭軒是害怕誤事,一路上快馬加鞭不說,還親自在前帶路,已經有三日都未曾休息了!
皇帝又褒獎了一頓才肯作罷,著令納蘭軒在宮裏休息半日,再回府!而納蘭靜卻也微微的放下心來,若納蘭軒不出這般的狀況,怕是皇帝必然著人調查,看看納蘭軒究竟是否是剛剛入的京城!
“皇上,太子殿下求見!”太醫剛給納蘭軒瞧完病症,太子便在養心殿外求見!
“宣!”皇帝抬頭瞧了眼皇後,不明白太子這個時候來是做什麼!
“兒臣見過父皇母後!”太子的麵上始終帶著一絲的笑意,瞧著納蘭靜也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那日被納蘭靜拒絕並未放在心上!
“免禮!”皇帝點了點頭,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眾人趕緊給太子行禮!
“啟稟父皇,兒臣在皇宮的隱秘之處,發現了六巨黑衣人的屍體,從父皇的養心殿外開始,每個一段路程,便在隱秘的地方會出現一具屍體,直至玄武門外!”太子抱了抱拳,將今日他查到的事情稟報了上來!“而且這些黑衣人全是閹人,可從內務府,查不出他們究竟是哪個宮殿的人!”
皇上聽完,臉上更是陰沉的嚇人,宮裏怎麼出現這麼多黑衣人,還是閹人,定然是早就藏在皇宮裏的,皇帝的手緊緊的握著,昨夜進宮的並非就隻有一人,隻怕是他們早就在暗處藏好,一個人得逞後,藏在另一個人藏身之處,再由另一個人繼續引導皇宮的侍衛,而那宮府門外的人,怕就是最後一個,真是好計策,好狠的人,這些人怕都是些死士,一旦完成任務,便全數自盡,這樣,即便自己發現了什麼也無從查起!
可惡!皇帝的臉色越來越來看,“著令刑部,攜同大理石徹查,朕的皇宮竟然出了這麼多細作,無論你們用什麼辦法,朕要將他們全數鏟除!”皇帝的臉色冷的厲害,若非今日出了這般個事情,怕是這些人是永遠的不會暴露出來!
納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果真如自己所想,要是一個人,是斷然逃不出戒備森嚴的皇宮,那迦雖然貴為龜茲國的王子,剛剛自己還在惋惜,怕龜茲國國王出什麼幺蛾子救了那迦,如今看來,皇帝已然起了殺意,別說是那迦,連龜茲國也有危險了!
之後便是眾人大臣商議國事,納蘭靜便借故退了出去,剛出了養心殿,便瞧見一個宮女走了過來,“奴婢見過郡主,昭儀娘娘請郡主一聚!”那宮女微微的福了福。
納蘭靜想了想,莫不是平昭儀有事,或者有是二皇子搞的鬼,索性便點了點頭,讓那宮女在前麵帶路,自己與秋月流翠跟在身後!
平昭儀雖然身了皇子,可位分在皇宮裏並不算高,而且平昭儀喜靜,所以宮殿便較為偏遠,走到一個拐角的地方,秋月與納蘭靜快速的換了一下位置,可再瞧前麵,納蘭靜便依舊是納蘭靜,剛剛在宮殿之上被驗身的是納蘭靜,後來進去的才是秋月,這傷痕是無法模仿的,納蘭靜便想了這一招,讓人真假難辨,既可以不將自己牽扯進來,也可以將那迦牽扯進來!
到了平昭儀的殿裏,流翠與秋月侯在了門外,隻有納蘭靜一個人進去,從納蘭靜進這個院子裏,便被這個院子吸引了,一進門是一個細長的用碎石鋪成的小路,兩邊種著竹子,整個院子帶了一份的清涼儒雅,穿過院子,便瞧見一潭清澈透亮的湖水,如今天氣已然變暖,上麵的冰似乎已然化了不少,而一條用木板搭建的小路,直通湖水中間的亭子,若是夏日裏坐在那裏,怕是能感受到一陣濃濃的清涼!
走進亭子便瞧得兩邊擺著檀木的家具,兩側掛著四君子的畫像,似乎也是用檀木的木框而鑲嵌,屋子裏燒這淡淡的桂花香料,清清淡淡的,仿佛有一股子書卷子氣,送到這裏,那宮人便不在往前,納蘭靜穿過竹簾,瞧見為穿著白底繡這竹青的男子,手執畫並,麵朝窗外,微微的皺眉,似乎在為此畫所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