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莫不是**們口中所說的蓮花生大士的轉世神通?”那迦王子的臉上帶著一絲驚歎,一絲的敬佩。連旁邊的兩個下人便都是露出一臉的膜拜之意!
“那迦王子此言詫異,在我們大庸,沒有什麼所謂的蓮花生大士,隻有真龍,父皇是真龍之子,便是這世上最高貴的人,而這水印紙,不過是我們大庸孩童手中最為常見的東西,剛剛大臣們不願意提及,無非是估計龜茲國的臉麵,為了兩國交誼,倒讓那迦王子以為我大庸無能人之事,當真是可笑!”四皇子的小臉抬的高高的,在氣勢上並沒有輸給已然成年的那迦王子,將皇室之氣盡現!
“哈哈,康兒,快些到父皇這裏來!”皇帝眉目舒展,聲音爽朗的笑了起來,似乎很是滿意四皇子的表現,手伸的直直的的,將四皇子抱於身前,與四皇子一同坐那高高在上的龍椅!
眾人的臉色各異,各自的猜測皇帝此番的用意,莫不是這皇儲之為要換人,納蘭靜不動聲色的瞧著吳貴人人,記得前一世太子登基,給四皇子的封地便是最好的,這是上一世並沒有龜茲國王子來訪一世,如今瞧來,卻也迷霧重重!而且這水印宣紙之術,如果自己記得沒錯,是自己去了的前一年才傳到大庸,難道這一世提前了麼?不然這四皇子是如何知曉的,而且吳貴人的娘家不過是工部侍郎,根本不可能知曉的!
“大庸人才濟濟,倒是那迦失禮了!”那迦王子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傲氣,無比的虔誠,抬起右手臂,放在左肩,深深的彎下腰去!
“哈哈,那迦王子不必多禮,快快入座!”皇帝的臉上笑意不減,擺了擺手,讓那些個侍退了下去,宴會似乎又恢複了緩和的氣憤中,隻是納蘭靜卻不相信眼前看到的,那個那迦皇子一看便不是什麼輕易會認輸的人,怎會被一個小小的孩童羞辱了還不還口!
“大庸皇上,小王聽說這大庸的女子各個能歌善舞,便帶了舞姬,還望大庸女子能指點一二!”不一會,剛恢複了氣氛,那迦王子又不安分了,臉上帶著笑意,這話一出,眾人都明白了,不過又是挑釁,不過兩國相交不就比這些嗎!
那迦皇子拍了拍手掌,便聽著從遠傳傳來輕輕的鼓聲,一下一下,越來越近,殿內傳來一陣濃濃的香味,隻見得八位身穿火紅色舞衣帶著麵紗的女子,抬著一麵鼓緩緩的走了進來,鼓麵上坐著一位同樣裝扮的女子,手一下下輕輕的拍打著鼓麵!
一聲比一聲響,當那八位女子放下鼓麵的時候,那女子猛然間站了起來,將不停的踢打著鼓麵,連串的鼓聲,震的眾人的心一跳一跳的,女子猛的解開穿在身上火紅的袍子,扔在空中,宛如一團火紅色的雲彩,旋轉這飄像地麵,那八位女子圍著打鼓蹲在地上,當那女子接下袍子的一瞬間,八名女子從拎著的籃子裏麵的花瓣灑向空中,一時間大殿之上,仿佛下了一場花瓣雨!
咚,咚,咚,女子的身影不停的旋轉,猛然間一個終身跳像空中,啪,身上穿著的舞裙猛然張開,那女子輕輕的落下來,宛如踩著那花瓣落下,旋轉舞動,每一個動作都利落到位,仿佛是一團燒在人心中的火,那火焰便是她不停跳動的身軀!
那迦王子無意間挑釁的看著納蘭靜,似乎是知曉了納蘭靜當初一舞轟動京城,如今這舞女似乎更勝一籌,納蘭靜微微的皺眉,不知道這那迦王子為何總是不經意見挑釁自己!
一舞閉,眾人的放佛都深深的陶醉在這如火的身姿中,良久不知誰說了一句好字,眾人才緩過神來,才想起人家那迦王子是來挑釁的,眼神都看向納蘭靜,當初韻貞郡主的舞姿驚豔全場,如今瞧著怕是隻有韻貞郡主的舞才能將這舞姬給比下去,隻是若是讓納蘭靜與這舞姬比舞,不是顯得這大庸國的郡主隻能與這鬼茲國的舞姬想比,似乎有辱國體,一時間眾人都不說話!
皇帝心中亦然有所,他環顧四周,給皇後使了個眼色,讓皇後尋一個舞姿不錯,卻身份不高的女子,既可以滅滅那迦王子的氣勢,也不有**份!
皇後皺了皺眉,自然是知曉皇帝的意思,可是論舞姿,除了納蘭靜便就是安影雅了,她的目光不由瞧向安影雅,隻是安影雅以前身份是不高,如今到底是算得個王妃了,皇後有些為難的拿捏不定主意!
安影雅瞧見皇後的目光,眼裏微微的閃過一絲的怒意,她雖然不及的納蘭靜聰慧,可這點心思卻也是有的,若是平常她自然可以出些個風頭,可是現在卻要與幾個舞姬比舞,在不濟她也明白這實在有**份!
“皇上,韻貞郡主的舞姿,驚為天人,如今那咖王子有此雅興,何不請韻貞郡主一舞,顯示我大庸的風度!”安影雅微微的一笑,身子盈盈的站了起來,若是以前她這般說話便是無禮的,可她如今是王妃了,到底是皇室的人了,即便她說了納蘭靜,皇後和皇帝也不能說什麼!
眾人的眼神都瞧向納蘭靜,有嘲諷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擔憂的!納蘭靜手中輕輕的敲打在桌麵,沒有說一句話,心中卻暗暗的思討,如今自己的腿雖結了痂,隻是尋常便用不得人扶著了,那舞蹈根本就不可能跳起來,更何況便是能跳起來,今日也不能跳,實在是有**份,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的一笑,剛想開口,便瞧著二皇子端起酒杯,嗬嗬一笑,那狹長的眼見閃過一絲的光芒!
“那迦王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挑選的舞姬都別出心裁,不過我大庸的舞講究是一個意境,不在動,而在乎那份靈氣,那份優雅,那份淡然,宛如月光照在叢林的飄渺,怎地是一個妙字,不過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懂著舞姿的精髓,若是那粗俗之人,怕是窮盡一身都無法領略這其中的風情!”二皇子端起酒杯,抬到眼前,那雙桃花眼,微微一眯,似乎是已經陶醉在那絕妙的舞姿中,聲音裏卻懶懶的,似乎是極為隨意的閑聊了幾句!
皇後不悅的瞪了安影雅一眼,嚇的安影雅趕緊的低下頭!倒是皇帝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心中暗暗的讚歎二皇子說話的妙啊,不禁提高了大庸國女子的舞姿,暗諷龜茲國的舞姿沒有意境,而且也說了,隻有粗俗之人才會看不懂大庸的舞姿,若是那迦王子說那舞的不好,便說明這那迦王子便是粗俗之人,皇帝頻頻的點頭,到底是她生下來的兒子,就是不一般!
皇帝點了點頭,絲竹聲便悠揚的傳了進來,宮裏的舞女穿著青竹舞衣便舞了進來,墨色的長裙,放佛是眾人身上穿著的山水畫,不同於鬼茲國那如火一般的舞姿,這些個舞女極為緩慢的行走,可每個伸手卻剛進有力,長袖飄過的地方,似乎都能感受到一陣涼風吹過,這舞雖然並沒有龜茲國的別出心裁,可如細細的流水,潺潺的流動,那其中的妙處,隻能慢慢的細品,才能知曉!
“聽聞大庸過極重禮儀,連這舞姿也帶了份儒雅,想必這位便是太子殿下,早就聽聞太子殿下是風雅之人,如今,到是聞名不如一見!”那迦王子微微的一笑,眼裏的冷意卻越發的濃,他緊緊的盯著二皇子,可是他先說大庸極重禮儀,名義上因為誇舞女的舞姿才說的,暗地裏卻是指二皇子不懂得尊卑之分,這太子還沒有說話,他便搶先開口!
若非納蘭靜知曉這那迦皇子早就來過了這大庸,怕是隻當他是無意之言,並未挑唆之意!
皇後與太子均變了變臉色,尤其是因為那迦王子那一句聞名不如一見更是刺在了皇後與太子的心口,他的意思不就是說,二皇子比太子還要有氣勢嗎!納蘭靜暗歎這個那迦皇子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