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找的仵作可是皇家的仵作?”納蘭靜皺了皺眉,如果凶手真的與當初的慘案有關,是什麼讓她甘願的暴露了出了,而今夜之人是與那人一夥的嗎?
“他在名義上已經是個死人了!”秋月微微皺了皺眉,思討了一會便說了出來。納蘭靜便不再追問,有些話說到這份上便亦明了了。
“母親那邊還好嗎?”納蘭靜將手捂在茶杯上,既然那人並沒有傷害人的意思,如今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
“回大小姐,夫人那裏還好,下人並沒有怠慢,隻是夫人的胃口似乎不大好!”秋月如實回答,對於宮家的這個大姑奶奶她知道的並不多,而她也顯少回宮家。
“嗯!”納蘭靜點了點頭,不知道明天舅父會不會過來,如今看來還是宮家安全些。
這一夜府裏的人大多是沒有睡好的,昨夜發生的一切更是讓人誇大其辭的宣揚的出去,什麼櫻桃化身厲鬼來纏害她的人,什麼櫻桃張著血盆大口差點吃了老太太,一個個流言弄的人心惶惶,而納蘭靜的院子更是眾人不敢靠近的地方,誰都知道櫻桃的屍體可還留在那裏,雖說是大小姐阻止了櫻桃行凶,可誰又能保證櫻桃每次出來,大小姐都在跟前呢。
因為宮氏被關了起來,眾人都不用去行禮,經過昨夜一鬧,各院裏的主子似乎也起來的晚些,或是納蘭府的天亮的晚些。
“小姐,宮將軍與表小姐過來了!”納蘭靜草草的用了早膳,準備去瞧瞧宮氏的,流翠便從外頭進來稟報著說。
“嗯,我馬上過去!”納蘭靜點了點頭,銅鏡裏瞧著眼底似乎有化不開的青色,許是因為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將臉上的粉打的厚了一些,妝容要比平日裏的濃些,掩蓋了本來的憔悴,整個人顯得精神了不少。
“納蘭相爺,家母近日相念舍妹的很,不知納蘭相爺舍不舍得讓舍妹回去住幾天?”納蘭靜剛進了納蘭燁華的院子,便聽的宮將軍爽朗的聲音,雖然話裏是帶著濃濃的笑意,可那言語間是數不盡的疏離。
“瞧大哥說的,夫人也相念母親的很,若不是因為身子不好,怕是早就過去了!”納蘭燁華也笑了笑,可卻並沒有答應宮將軍的要求。
“靜兒見過爹爹,見過舅父,見過表姐!”納蘭靜快步的走了進去,身後帶著秋月流翠齊齊的行禮。
“嗯!”納蘭燁華微微的點了點頭,瞧見她便想起自己昨夜似乎有些失態了。
“靜兒你母親身子可又有些不大爽快了嗎?”宮將軍一臉的擔憂,仿佛什麼都不知情,神色緊張的望著納蘭靜。
“回舅父,母親的身子一直都不到好!”納蘭靜微微的低了低頭,仿佛是有些難過,兩個手指不住的攪動,似乎有些不安。
“怎麼回事?寧兒你快些隨靜兒去瞧瞧你姑母!”宮將軍一聽有些著急了,可他到底是個男人,若是冒冒失失的去看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有些不妥的,而韻寧郡主是晚輩,晚輩去看長輩到底是合情合理的。
“韻寧郡主剛剛過來,想來也累了,快去請夫人過來!”納蘭燁華一笑,給旁邊的人遞了個顏色,他自然是不能讓韻寧郡主去的,自己讓人守在宮氏院子門口,沒有自己的命令是誰都不讓進的,若是宮家知道自己關了宮氏,還不在這裏撒潑,皇上一直對宮家極盡的偏愛,便是鬧了起來,也是自己這邊吃虧。
“這怎麼能成了!”宮將軍喚住了剛要出去的人,“韻寧是晚輩,去看姑母是應該的,豈能讓姑母病著來看她,這太不像話,若是傳了出去,以為我們宮家是多麼的不懂尊卑!”宮將軍沉了沉臉,昨個靜兒過去自己就覺出納蘭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看到納蘭燁華故意阻撓,莫不是妹妹也受了傷,想到這裏宮將軍的臉色寒了寒。
“瞧哥哥說的,哥哥是客人,夫人是主人,這待客之道還是要有的,自然是夫人過來才好!”納蘭燁華的臉色也變了變,尊卑有序,多少年來一直流傳著這個道理,可就因為是個到底,自己就永遠隻是個庶子。
“哦?妹妹病了,做哥哥的來看看她也是因該的,寧兒來看姑母也是因該的,納蘭相爺不是我說你,是不是隻要納蘭府來客人,我妹妹便都過來招待,如今你貴為相爺,來往的人自然多些,妹妹身子一直不好,莫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宮將軍越發覺得納蘭燁華可疑,想想受苦的妹妹,受苦的靜兒,火氣自然也就上來了。
“這出嫁從夫,為夫家犧牲一點倒也是無可厚非的!”納蘭燁華冷冷的哼了一句,這剛剛成親的時候便看宮家的臉色,如今都成親這麼多年了,而今自己又貴為相爺,怎能再受他一個將軍的氣,這話裏自然也是不客氣的,這宮氏嫁到納蘭家便是納蘭家的人了,豈能還讓他宮家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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