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總,你總算來了。”
左超的開場白就讓薑總管一頭霧水,薑總?這是個什麼稱呼?
“嘿嘿,老朽來遲了,讓壯士久等了。”薑總管的臉上難得地有了笑容,這和讓左超當鬥獸士時的冷若冰霜有天地之別。
這等沒營養的外交詞彙是左超最不愛聽的,他不想廢話,再廢話天就亮了。
“薑總管,那些沒用的話咱留著以後閑著蛋疼的時候再扯,我想知道我能不能見到吳莊主?”
薑總管做了一陣陳思壯,仿佛很為難地說:“哎呀!壯士,真得不是老朽不肯兌現諾言,實在是家主被嘉蔭城的監軍楊監軍請去了,好像他家裏出了點什麼事兒,請莊主過去幫忙去了。”
楊監軍?左超一下想起了那個被黎飛燕踢了子孫根的楊廢材,好像聽黎飛燕說他是個什麼監軍的兒子,難不成就是這事兒?要是這事兒自己也有幹係。
看來薑總管這回倒是沒撒謊。
薑總管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到左超的麵前:“這是你鬥獸的報酬。”
左超接過那張紙,湊到燈下一看,是張銀票。這是自己應得的報酬沒什麼好推辭的,隨手揣進了懷裏。
“那我再這裏休息一晚,薑總管沒什麼意見吧,我一定要見到莊主!”
“這不是問題,但今晚你不用在這裏休息,有人請你。”
左超沒想到這老家夥還是個幽默大師,竟開出這樣的國際玩笑。
“有人請我?我沒聽錯吧?”
“當然沒聽錯,小夥子你走桃花運了。”薑總管臉上的笑顯得很曖昧。
“桃花運?”這個詞很喜慶。
“有位夫人請你做她的入幕之賓,嘿嘿,你賺到了。”薑總管笑得很淫邪,活像個拉皮條的。
左超明白了,貌似自己被某個一天閑著沒jb事兒幹的貴婦人看中了,什麼入幕之賓,無非就是要自己去做鴨子。
一想到鴨子,左超心裏的怒火就上來了,自己雖然現在混得如同喪家之犬,可也沒到做鴨子那種下賤的地步,這簡直就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不去!”左超的回答斬釘截鐵。
薑總管沒看到左超的臉已經陰了天,還在一旁喋喋不休:“不去?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呀,有錢賺還有快樂,要是年青三十歲那輪到你的身上,我自己早就去了。”
做鴨子憑的是功夫,年齡似乎不是很重要的問題。
“薑總管,你要是功夫好,現在也可以去呀,隻要功夫深,鐵洞你也能鑽透心,我是肯定不會去的。”
“哎呀,少年,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那個夫人在嘉蔭城可手眼通天的人物,你要是跟她混好了,在嘉蔭城你可以橫著晃,你可要想明白呀。”
手眼通天的人物!這倒是一條很好的利用條件,既然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那幫自己混出城應該是手拿把掐的事兒,可是,這代價也太大了。
“年青人,我看出你是個正直的人,可是你要想明白,正直能當飯吃嗎?名譽在你們這樣人的身上,真得不值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