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算壞人麼?”這是一個破碎的星球,生靈滅絕,到處充斥著毀滅的氣息,而這,僅僅是兩個人戰鬥所引起的,或者說,是另一個人的垂死掙紮。“你做的夠多了,但還是太渺小了,即便我不出手,比我強的,比比皆是。”在那雲端之上,一人打座,一人虛弱的靠在他身上,“咳咳,是麼。也對,再怎麼樣,實力差距太大了,能答應我件事麼。”“何事?”“我希望這片故土依舊可以存在。”死一片的寂靜過會,“可以。”“是麼,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有啊,我不想死。”“你知道的,你一個人走就可以不用死了。”他的聲音,冰冷如雪。“白雨,我好恨你,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走的。”“嗯,我聽著呢。”身體中感受漫無邊際的冷,那是一絲一絲拚命往裏鑽的冷,仿佛冷到骨頭裏去。每一塊骨頭都好像被凍得脆了。每動一下都好似骨頭碎掉的疼,疼的鑽心。陰寒的冷,冷得入骨。不一會兒,卻又變成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手腳都不能動,劇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他碾斷拉碎,無論什麼地方都痛。每一分鍾,每一秒都無比漫長。我要死了麼?我好想活下去,我有那麼多事情沒做,還有人在等我,眼前一黑,意誌越來越模糊,終於,氣息全無。
感受到男子身上消逝的氣息,白雨右手一揮,一道銀光閃過,屍體被收入其中。一個年歲看上去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突然出現在白遠身後,烏墨一般的長發披在赤裸圓潤的肩頭,形容秀美,眉似遠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白雨拜見奇師兄,不知師兄親臨,還請見諒。”“哈哈,師弟有心了,沒想到此次天閣發布的一個低級任務還挺奇怪的,一名內門弟子死在這個小地方,抹殺所有土著就能獲得一部靈技,隻是沒想到有雜魚幹擾,師弟出手還挺快的麼,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的人的事啊?跟師兄說說唄。”“師兄言重了。”白雨麵無表情,不見其心性。“罷了,此次任務白跑一趟,真麻煩,我還有事,走了。”說完,便從袖口掏出一張令牌,輕輕捏碎,身影逐漸虛幻,刹那便不見身影。
直至看著那少年郎消失,白雨看向身下這片大陸,神色微變,用靈力從食指凝聚出一滴精血,落入大陸,整個大陸的靈氣開始充沛起來,崩壞的大地逐漸合並,但生靈卻還未誕生,看著重新恢複的大陸依然沒有生靈的氣息,白雨心中估算,這一方生靈或許得再給若幹年才能恢複。
“郭源,作為敵人,我殺了你。作為曾經的朋友,我答應你,你的故土,我不會讓其毀滅。”白雨喃喃自語。隨後同樣取出令牌,的虛幻的身影逐漸消失。
片刻的寧靜過後,一陣空間波動。“他走了?”“對,他們兩打的太可怕了。”“真沒想到,最後竟然讓我們幾個家夥活了下來。”“哈哈哈哈哈啊哈哈,終於走了,太可怕了,那股壓力,前所未有!”“從今天開始,大陸都是我們的了!”蹭!一道劍光劃破空間襲來,伴隨著幾聲慘叫,隨後歸於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