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也看到沈擒龍和李驥的打扮不是普通老百姓的樣子,一看就是給日本方麵幹事的。
但是,日本憲兵可不象通常的鬼子兵那麼缺心眼,他們明白,知人知麵不知心,偽證知道你打扮成這樣,心裏是怎麼想的,日本憲兵在中國的一個首要任務不是他們最初成立的初衷,管理日軍的軍紀,而是防諜。
到了現在,日軍的軍紀就不必提了,什麼騷擾老百姓,都那是笑話。
現在日軍在中國的行為早就超過了騷擾的程度,早就是禽獸了,日軍高級軍官不但不會製止他們,反而會放縱他們更加殘暴地進行這種行為,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這些野獸中最凶殘的一夥。
所以,日本憲兵的所有任務就剩下防諜了,也就是偵察和逮捕八路軍和國民黨方麵的偵探。
日本憲兵既然是這種專業人士,那麼他們當然不會被沈擒龍和李驥的外表欺騙過去,而是要仔細地進行檢查。
沈擒龍拿出了日出公館的證件,鬼子馬上說是假的。
因為,沈擒龍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經過了這麼多複雜的戰鬥和對抗,鬼子方麵早就掌握了有些八路軍偵察員和地工人員使用鬼子的假身份進行情報刺探和欺騙的行為。
這可能也是那個專門從事反情報工作和參加最高級軍事會議,把沈擒龍他們所有行動都記錄在案的特派員對鬼子的貢獻。
所以,日出公館早就換了證件了。
而且,從這時開始,鬼子開始加強對證件的檢查,經常改變證件的樣式和使用方法,以防備沈擒龍他們這樣的混水摸魚的家夥。
這是一次中日雙方情報戰上麵的意義深遠的變化。
它標誌著雙方的情報收集和反情報作戰的對抗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所以,沈擒龍在人家這樣的規定麵前立刻就現了原型,被人家當場識破。
如果是一般人,這時讓鬼子識破,馬上就要動手和鬼子廝殺,然後轉身逃走了。
以這時沈擒龍和李驥的能力,別說是兩個日本憲兵,就是再加上旁邊的這些中國警察都沒有用,光是徒手,這些人就不是對手。
更何況沈擒龍和李驥自己出來幹私活的時候,身上都是帶著雙槍的,兩個人都是兩支20響,這種強大的火力,上次就是在北平殺了個幾進幾出,連幾個聯隊的鬼子正規軍都拿他們兩個沒有辦法。
但是沈擒龍卻不想就這麼開戰。
他深知這個交通線是他和李驥用多年時間苦心經營起來的,是一條他進出北平的黃金通道。
通過這個通道,他不知道和李驥完成了多少超乎想象的任務,這個苦心經營起來的黃金通道對於他和李驥的作用真是太大了,簡直無法形容。
這時中國共產黨的專門情報機關社會部已經在北平建立了一條交通線,但是也是無法穩定工作的。
那種交通線,都是屬於極高的機密,是不會向除了幾個重要人物之外的人透露的。
所以,盡管大家都是一頭的,盡管有了這樣一條交通線,可是同樣提八路軍方麵的人,其他的地位比較低的人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鬼子封鎖或者逮捕,沒有辦法。
所以,沈擒龍要建立一條自己的黃金通道是絕對正確的,這是他完成任務的希望,也是他和李驥生存下來的保證。
為了能夠保證這樣一條黃金通道的存在,他決心用自己的生命再努力一下。
所以,沈擒龍就和日本憲兵爭吵起來,他用技術誘騙鬼子說出了自己識破沈擒龍的理由。
幸好這時沈擒龍的日語水平已經相當不錯了,否則這時他早就被日本憲兵稀裏糊塗地抓起來了。
沈擒龍說:“太君,我和他是在城外工作的。經常深入八路軍的根據地,你們不認識我們是應該的。可是,我們確實是在日出公館工作的。”
鬼子連連搖頭:“不對,日出公館早就換了證件了,從顏色到印章,全都不對,你們這是想用假證件騙人,不是八路軍,至少也是沒有良心地中國壞人。”
沈擒龍恍然大悟,原來這次自己不但沒有發現鬼子已經換了門崗,而且連鬼子方麵采取了這麼重大的防範措施都不知道,這次自己真是該死了。
但是,這時沈擒龍卻決心來一個死中求活,和鬼子好好玩一次心理戰。
於是沈擒龍說:“太君,我們兩個被八路軍前些時候的作戰擋在了外麵,不能回來,我們當然不能換新證件。而且,我們這次就是來向黃城事務所交最後的重要情報的,你不許我們進去,是要誤大事的。”
兩個日本憲兵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色,那個領頭的又說:“你們兩個都是日出公館的?”
沈擒龍馬上點頭:“對,我們兩個都是日出公館的。”
李驥也馬上用日語說:“我們兩個都是在外麵負責行動的,和他們在黃城事務所裏邊工作的人不同,那些坐辦公室的人那理解我們在下麵工作的人艱辛,他們一句話說換證件,我們怎麼有機會跟得上他們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