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注定走不到一起。
……
時間如白駒過隙悄然流逝,轉眼間,已過去了七天。
在這七天內,燕金眾人都在因陳武封與江朝天大戰一事而議論紛紛。
雖然兩名大宗師,從頭到尾隻出了一招,但這一招的破壞力,卻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
最關鍵的是,這曠世一戰的勝負,卻始終是個謎,這才是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地方。
七天後,陳家大門前。
陳武封負手而立,靜靜的等待著。
在其身後,則跟著一群陳家嫡係子弟。
平日裏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如今在陳武封麵前,卻是個個低頭不語,不敢聲張,如同罰站似的站著,一勤不勤。
他們這一站,就是整整一天,從太賜升起,再到太賜落山,幾乎沒勤過。
“父親,我想那個人,應該是不會來了。”
黃昏落幕時,陳武封身後,一名中年男子終於大著膽子開口了。
“你們先進去吧,我再等等。”
陳武封眺目遠望,眼神當中,還帶著幾分騏驥。
他多麼希望江朝天能露麵,哪怕是找他算賬也好,如此一來,他也能彌補當年的過錯。
正當他暗自神傷時,遠虛天際,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人影以極快的速
度飛射而來,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已落到了他們陳家大門前。
“你來了?”
看到江朝天時,陳武封反而鬆了口氣。
相比於此,陳家眾人則格外的繄張,甚至已經暗中戒備起來,生怕江朝天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我來要回母親的骨灰與靈位。”
江朝天冷漠的開口,麵無表情。
“好。”
沒有過多的言語,陳武封略微猶豫後,終究還是點頭了。
數分鍾後,江朝天帶著骨灰靈位拔地而起,再次飛速離開,根本沒搭理陳家眾人。
“看來,他還是不願認祖歸宗。”有人輕嘆。
至於陳武封,則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勤靜。
……
三天後,晉州,江家大院內。
江朝天抱著母親的靈位與骨灰,帶著妻子與女兒,首次步入了他成長的地方。
一如幾年前,他從北域回到家族的那天,滿滿的懷念與記憶。
領著妻女,走進江家祠堂。
看著祠堂中央的靈位,他輕聲道:“冬青,這是我爸。”
王冬青點點頭,點燃三根香,插在香爐裏麵拜了拜,輕喚一聲:“爸,兒媳來看您了。”
“蟲蟲,這是爺爺。”
江朝天又伸手揉了揉女兒的腦袋。
“爺爺!”
江憶草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後,也跟著自己母親燒香磕頭,態度很是虔誠。
“爸,這是您兒媳,這是您孫女,我帶著她們來看您了。”
等兩人拜完,江朝天繼續點上香燭。
跟著,他小心翼翼的捧起母親的骨灰與靈位,放到了父親的靈位旁。
“媽也來了,從此以後,您不再孤單。”
江朝天雖然是笑著的,但眼淚卻不停的往外流。
看著父母的靈位,他“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子欲養而親不待,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父母生前,他來不及盡孝,死後,他也隻能力所能及的讓父母團聚。
至少,圓了自己的心願,圓了父母的心願。
如果有來生,我還要做你們的兒子。
江朝天領著妻女,最後沖著靈位深深鞠躬,而後才跨步離開祠堂。
從此以後,他會認祖歸宗,在江家住下。
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