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也沒有發現兩個可疑的黨衛軍軍官和士兵的影子。
德軍軍官和蓋世太保頭目商量了一下,覺得是不是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盜竊事件,對方的目的就是卡車。
對方把卡車偷走之後,立刻把卡車隱蔽到了附近的農村,並沒有開出這麼遠。
最後的結論,事情可能還是那些走私犯幹的。
事情的調子這麼定了下來,於是一切又有了新的解釋。
這樣,他們也就明白了,為什麼那個德軍司機會那麼輕易地讓兩個黨衛軍上了他的汽車,說不定他跟那些走私犯是認識的。
而走私犯很可能就是當地人。
於是搜捕車隊立刻轉身回去,準備對當地進行重新搜索,希望能夠在附近的農村發現線索。
但是,他們還是認為,那些蓋世太保是見過可疑的黨衛軍軍官和士兵的樣子的,他們把那個檢查過沈擒龍證件的蓋世太保依稀記得的沈擒龍的證件上的名字向上級做了報告。
在這種邊境地區,對於可疑事件,是比德國內部有更多警覺的,沈擒龍偽裝的黨衛軍軍官的姓被那個蓋世太保記住了,蓋世太保立刻向整個地區通緝持有這個證件的黨衛軍軍官。
沈擒龍他們看到德軍搜捕車隊去而複返,有些不解。
但是,他們已經擺脫了德軍的搜捕是不必說的,他們暫時安全了。
****
沈擒龍和羅刹偵察兵足足走了一天,才到達下麵一個城鎮。
羅刹偵察兵對沈擒龍經過了這樣的長途行軍,仍然若無其事,充滿了好奇。
他自己是幾乎累得散架,路上遇到了幾戶農民的房子,進去偵察還是沈擒龍去的。
可惜,沈擒龍連馬或者騾子都沒有找到,他們兩個隻有步行。
沈擒龍一麵看手表,一麵感歎,時間又耽誤了很多。
在德國行軍,不坐汽車,還要走路,這讓他都有些不適應了。
羅刹偵察兵問:“指揮員同誌,咱們下麵怎麼辦?坐火車嗎?”
沈擒龍苦笑說:“戰爭打到這種時候,還有沒事幹的德國兵能出去旅行嗎?要坐火車得有證明啊!這個證明上那兒弄去,旅行又用什麼理由?”
兩個人在城外小心地把身上清理幹淨,把皮靴上麵的泥土擦拭幹淨,這才進城。
小鎮子上空蕩蕩的,大概本來人口就不多,現在又隻剩下一些老頭子和婦女了。
兩個人來到小鎮上唯一的飯館,來到裏邊坐下。
飯館老板一看是黨衛軍,還是旗隊長這麼大的軍官,趕快跑過來。
沈擒龍要了飯館最好的飯菜,他們需要補充補充體力,再怎麼沒品味的外國菜,也比在野外啃俄國麵包幹兒強。
吃了一會兒,門外“叮當”一響,一個德國警察騎著自行車跑過來,把車停在外麵,進了飯館。
他急匆匆地來到沈擒龍麵前,有些懼怕,但是仍然很客氣地說道:“旗隊長先生,請出示證件,我要檢查。”
沈擒龍一邊點頭,嘴裏也沒停下咀嚼,一邊伸手掏出證件,遞給那個警察。
警察仔細地看了一遍證件,又對照著沈擒龍和羅刹偵察兵的臉跟照片。
羅刹偵察兵一邊大口地吃飯,一邊好奇地看著這個德國警察。
他心想,這個德國鬼子夠勇敢的啊!
他不知道他一個人不是我們兩個人的對手嗎?
就是我一個人,也能掐死他。
德國警察看完證件,很恭敬地把證件還給沈擒龍和羅刹偵察兵。
沈擒龍早就燒掉了原來的證件,換上了一份新的證件。
看到德軍的搜索隊了,還不知道出事,不知道掐斷線索,沈擒龍就成傻子了。
新的證件仍然是高高在上的黨衛軍旗隊長,證件仍然經得起推敲,沒有問題。
德國警察十分不安,趕緊道歉。
沈擒龍問道:“出什麼事了,警官。”
德國警察急忙回答:“旗隊長先生,有兩個人可能是化裝成了黨衛軍,搶了一輛軍車。整個地區都在尋找這兩個人,所以現在對黨衛軍特別留意。”
沈擒龍點頭說:“啊,現在真是很混亂呢!”
德國警察也深有感觸地答應一聲。
沈擒龍問:“你知道最近的駐軍在那兒嗎?我的汽車沒有汽油了,隻好停在路上。我需要盡快找到軍隊。”
德國警察趕快熱心地把周圍的德國駐軍的情況一一向沈擒龍做報告。
沈擒龍點點頭。
德國警察一看沈擒龍的態度,急忙說:“我不打擾您用餐了,再見,旗隊長先生。”
沈擒龍一笑說:“把你的自行車留下好嗎?我有緊急公務,要借用一下。請你另外再找一輛來。”
德國警察急忙跑去又騎來了一輛警察專用的自行車。
****
天再黑的時候,沈擒龍跟羅刹偵察兵已經開著一輛德國軍官常用的桶車在公路上飛馳了。
他們兩個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德軍駐地,兩個在飯館吃飯的德軍軍官倒了黴,他們的汽車歸了沈擒龍。
沈擒龍從約翰那兒學會的偷汽車的方法終於用上了。
有了這種小汽車,沈擒龍他們才真正符合了黨衛軍軍官的身份,沒有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