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先生冷漠地點點頭,但是他來到沈擒龍麵前,卻高高舉起右手,行了一個納粹禮,同時喊道:“嗨,希特勒!”
沈擒龍隻是點點頭。
費舍用懷疑的目光悄悄打量了沈擒龍一下,他心裏對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東方人有幾分疑惑,但是卻不敢對沈擒龍的黨衛軍旗隊長的地位表示不敬,所以行禮是要規規矩矩的。
沈擒龍知道,這個家夥是一個十分死板固執的納粹低級官員,這個家夥經常在企業裏邊搗亂,一會兒要強調什麼保密製度,一會兒又責怪對外國戰俘太好。
沈擒龍看見他就討厭。
但是今天費舍卻跟沈擒龍粘糊起來,他問道:“旗隊長先生,你對軍火生產也感興趣?”
沈擒龍反問說:“為什麼我不能感興趣呢?我們大家不都是在為帝國服務嗎?增加武器的產量,不是能夠早日實現帝國的目標嗎?你對這個有意見?”
費舍是一個自覺的特務,他總是怕有間諜偷聽到第三帝國的秘密。
可是,他完全沒想到,沈擒龍會這麼反問他。
費舍嚇得魂不附體,他心想,這是什麼意思!
萬一這些話讓他報告到蓋世太保那兒去,我還有命嗎?
沈擒龍看到費舍驚恐萬狀的樣子,心裏暗暗冷笑。
沈擒龍心想,小子,跟我們玩兒辯證法的八路軍鬥,你還嫩著呢!
別看八路軍講的辯證法是你們德國猶太人發明的,要說玩兒得最好的,還是我們中國人!
誰讓你們要拋棄猶太科學的,這可怪不得別人!
費舍雖然對沈擒龍心存懷疑,可是他時刻沒有忘記沈擒龍的黨衛軍旗隊長身份,他急忙解釋說:“不是!完全不是,我對帝國的忠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沈擒龍說:“是嗎?可是你對改善工人的生產條件,增加軍火產量,總是進行幹擾,這是代表了什麼?”
費舍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您是說那些俄國戰俘?他們也是人嗎?對待他們,必須更加嚴厲才行!你們這種對劣等民族的仁慈,是不是代表著對帝國政策的懷疑和反對?”
沈擒龍暗中笑了,這小子還反攻過來了!
沈擒龍說:“那麼應當讓所有的工人全都不幹活,全都去監視戰俘嘍?
你是要破壞對俄國戰爭的迫擊炮的生產,還是置疑黨衛軍的看管能力?
怪不得以前這家工廠的產量始終提高不上去,克虜伯公司一再催促都不管用,原來你在搗亂?
看來我需要向蓋世太保報告這件事情了!”
費舍這一下徹底被打垮了,他急忙喊道:“不,我隻是要懲罰一下帝國的敵人!”
沈擒龍冷笑著說:“噢,你覺得黨衛軍的安排全都是錯誤的,需要由你來重新安排,糾正他們的錯誤是嗎?”
費舍一聽,這帽子越扣越大,比我的腦袋大3、4號還不止,我根本就頂不起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他急忙喊道:“不!旗隊長先生,我對帝國的忠心您是知道的!”
沈擒龍冷笑道:“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自從我為了帝國軍工生產來幫助這家公司以來,你不斷對我進行監視和阻撓,你讓公司的運轉延誤了很多時候。
我認為,你是對帝國的基本政策有很大意見,甚至是在有意製造混亂!
看來我應該把你的行為報告蓋世太保了!
集中營會讓你學會紀律的!”
費舍嚇得肝膽俱裂,他狂叫起來:“不!旗隊長先生,我不是有意要阻撓您,讓我監視您的正是蓋世太保!我不是故意要搗亂!”
沈擒龍暗暗冷笑,小子,才壓了一下,就露餡了。
但是,對付這麼個蠢貨容易,要對付後麵那些監視他的人,就沒那麼簡單了。
他現在的身份是黨衛軍旗隊長,以他現在的地位,還有蓋世太保要監視他,那個下命令的人,來頭肯定不小。
沈擒龍想,怎麼了,到了現在,他們還沒有忘記我嗎?
這是不間斷的那種監視,還是我最近的行動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重新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但是,沈擒龍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他對費舍說:“好了,我會報告元首,讓他核實你的話的。小小的地區蓋世太保分所,敢對元首的親信如此不敬,真是太放肆了!”
費舍眼前直冒金星,他從來沒有想到,沈擒龍還有這麼大的來頭。
這一下,他可真的害怕了。
沈擒龍從口袋裏邊掏出自己的鐵十字勳章,在費舍麵前晃了晃說:“這是元首親自發給我的勳章,你認為元首會因為我反對帝國而獎勵我嗎?”
費舍眼前一黑,“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這一下,連克林斯曼父子都驚呆了。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沈擒龍會是元首的紅人。
就在一片死寂之中,克林斯曼總經理的女秘書從外麵跑進來,她看到了沈擒龍,急忙喊道:“蓋世太保要你趕緊去報到!”
沈擒龍一愣:“蓋世太保地區分所嗎?”
“不,是蓋世太保總部!希望你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