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黨衛軍旗隊長的特權
繆勒提出要先從自己手下失蹤的蓋世太保的證件查起,舒倫堡深以為然。
他心想,這個總比自己手下從那些槍支和子彈查起容易多了。
就在這時,黨衛軍旗隊長馬克卻命令自己的部下通過抄收的電報,破譯沈擒龍的密碼。
現在他們得到的電報更多了,當然積累的資料也就更多,破譯密碼也就有了基礎。
此外,馬克手裏有沈擒龍的汽車輪胎印,他想從這個方向進行偵察。
德國有汽車的人很多,但是這時是戰爭期間,汽油供應已經成了大問題,普通的私人手裏沒有汽油,汽車幾乎都停止使用了。
那麼,能夠使用汽車的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馬克發動自己的手下暗中查找汽車,繆勒和舒倫堡則通知自己的部下在全柏林查找幾個蓋世太保的假身份。
大網從四麵八方向沈擒龍伸來。
舒倫堡並不知道,其實繆勒手裏還有一張王牌,他並沒有拿出來。
繆勒的手下在沈擒龍他們發報的那個院子的後院發現了幾對清晰的腳印,是從牆上跳下來之後留下的。
繆勒認為,這個人肯定就是進入小樓發報的人的足跡。
通過腳印,可以計算出人的身高體重,加上其他特征,要抓住那個潛入者,就更加容易了。
隻是,盡管幾個部門全都掌握了沈擒龍大量的情報,但是他們互相之間卻沒有把所有的情報互相通報,反而在自己確認情報之後,把現場銷毀了。
結果,其他部門即使是想重新勘查現場,得到情報,也已經不可能了。
馬克相信,自己會是競爭中最先成功的一方。
有了成績,他就能向其他部門要求獨家壟斷這個案子。
對於反間諜來說,最通常采用的辦法是放長線,釣大魚。
先暗中對間諜進行監視,等到把對方完全扣到網裏了,就活捉他,然後利用他發假情報欺騙他的上級。
馬克想著自己的手下很快破譯了那個俄國間諜的密碼,一邊偷聽他們的情報,一邊按照電報透露出的對方的具體情報,象聽到俄國間諜報自己的門牌一樣,直接找到他家去。
馬克十分興奮,於是命令主管技術的漢斯加快破譯密碼。
他指示漢斯說:“要記住,可以在其中加入原子、中心、納粹、基地之類的詞語,用這些詞當作線索,把密碼規律找出來。”
漢斯得意地一笑,他們利用直接突襲對方秘點的辦法,經常會直接得到沒有加密的情報,得到大量的線索,這樣對破譯密碼的幫助極大,他們已經成功破譯了很多密碼了。
有了馬克的這種戰術,漢斯也在第三帝國情報界得到了密碼破譯天才的聲譽,這讓他十分得意。
漢斯馬上投入了緊張的密碼破譯工作。
可是,沒想到,這次他們估計不足,因為陰差陽錯,他們受到了誤導。
沈擒龍這次發報,是跟報務員一起發的。
這樣,馬克他們弄到的電報,其中前麵部分是沈擒龍的密碼,後麵部分卻是中心的報務員為了監視沈擒龍,交給他的另外一套密碼。
最後,沈擒龍向中國延安總部發的電報,使用了其他頻率,又用了其他密碼。
後來向延安發報,馬克他們沒有收到,這個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沈擒龍的密碼和報務員的密碼混到了一起,給密碼破譯增加了很大難度,把破譯工作完全引入了歧途。
但是,很快繆勒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搞國內情報,這是蓋世太保的專門工作,所以在柏林當然是蓋世太保的勢力大,而且所有納粹在柏林的力量,當然要首先向蓋世太保報告,然後才是暗中向其他主子報告。
所以,繆勒最先查到,一個進入柏林的檢查站報告,當天早晨就有一個人用他們正在通報的那份蓋世太保的假證件進了柏林。
這樣,沈擒龍使用的發報間諜家在柏林之外的計策,就隻欺騙過了馬克,沒有騙過繆勒。
繆勒一聽,情況的發展跟自己的預測完全相同,但是他也對情況來得如此之快有點意外。
繆勒急忙問道:“那個使用這份證件的人長什麼樣子?”
檢查站的人為難地說:“當時根本沒有注意這個人的樣子,因為當時並沒有要求說要注意這個人,加上今天早晨進柏林的人非常多,今天是星期天。
這還是一個能幹的檢查員記憶力好才在幾個小時之後想起來的。”
繆勒知道對方說得沒有正確,在任何國家,放馬後炮都是無能的表現,人家能夠把你的錯誤糾正過來,已經是萬幸了,你根本沒有理由怪罪人家。
於是繆勒說:“好,替我謝謝那個小夥子。”
放下電話,繆勒心想,事情是明擺著的。
事情的經過應當是這樣:
從俄國來的間諜,在和被我們控製的鋼琴家聯係的時候,用把柄控製了他。
大概是用那個報務員留在俄國的家人什麼的。
檔案上麵記著的,那個報務員的父母,妻子,孩子,都在俄國。
俄國人是很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