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啊,給狗吃點藥藥死它!”
他們兩個又來到飯館,要了5斤包子,人先吃,剩下一個包子,在裏邊塞上砒霜,然後拿到特務的家。
沈擒龍在外邊放風,李驥進到胡同裏邊,靠近特務家的院牆下手。
果然,他們一靠近,那條訓練有素的大狗就撲了過來,朝他們狂吠起來。
李驥笑嘻嘻地朝院子裏邊一揚手,把裝了成堆砒霜的包子扔了進去,扔給狗吃。
沈擒龍在那邊一邊看著兩邊有沒有人過來,一邊朝這邊看。
李驥等著狗把他的有毒包子一口吞下去,然後就是一蹬腿,徹底完事。
可是這邊的沈擒龍一直聽著狗在叫,那條狗不象是完蛋的樣子啊!
沈擒龍在遠處比劃,李驥也看著大牆裏邊發愣,心想這狗夠壯實的啊,怎麼還沒死啊!
沈擒龍看看兩邊根本沒有人來,就幹脆跑過來問:“怎麼回事,它怎麼還叫喚?”
李驥也說:“是啊,邪了門了,它怎麼沒死啊!”
沈擒龍說:“你不是放少啦?它吃完了才吃個半飽,沒管用。”
“能嗎?你沒看見,我把整個包子都裝滿了,再多就沒地方裝了!”
“那就是太多了,包子都不香了,狗不愛吃。”
“不可能!我幹這行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包子香不香我還不知道?”
“那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兩個在外邊瞎猜,就是沒有明白,特務家的這隻狗其實是讓日本特務訓練的,是用訓練日軍軍犬的訓練方法訓練的,是不會隨便吃外人給的東西的。
沈擒龍和李驥突然靠近人家的院子,那條狗正在發怒時候,他們就扔進來一個包子,狗更不會吃了。
不管原因是什麼,反正沈擒龍和李驥的辦法是臭了。
他們兩個不敢再停留,灰溜溜地跑了。
沈擒龍說:“不行啊,咱們兩個身份特殊,不能在城裏多呆,不趕緊想辦法,時間就來不及了。”
李驥說:“我沒招了,你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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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很黑了,特務劉三家的家門外傳來一陣叫罵,隨著叫罵聲,一些磚頭瓦塊也扔進了院子。
劉三家的人聽到了外麵的叫罵聲,出來一看,他們家的大狗正在朝大門外拚命吼叫。
劉三的家人來到門口,一塊從門外扔進來的石頭差一點就打中她。
劉三的家人嚇了一跳,急忙後退,躲到了遠處之後,她大聲問道:“是誰呀?什麼事啊?”
外麵一個聲音喊道:“劉三呢?”
“他沒在家呀,上日出公館去了。”
“他上那兒幹什麼去了?他不是整天在街上轉悠嗎?”
“這些天他特別忙,太君找他有大事!”
外麵的人又喊道:“我他媽不管,你叫他回來,老子找他有事,要是不回來,我把你們的破狗窩一把火燒了!”
劉三的家人又怯生生地問:“到底是什麼事啊?”
“他欠老子的錢!他敢拖著不還,也不問問老子是幹什麼的!我告訴你,我先回去吃飯,一會我回來,要是再看不見他,我就放火!”
說著,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外麵來鬧事的人走了。
劉三的家人在門口聽著,聽到外麵確實沒有人了,連忙打開大門,朝外麵看看。
看到外麵真的沒有人,劉三的家人急忙出去,朝日出公館跑去。
她跑到日出公館門前的大街上,一個日本兵站在距離日出公館不遠的地方,手裏端著一支馬槍,槍上的刺刀閃著寒光。
劉三的家人急急忙忙朝鬼子兵一哈腰,行了個禮,就從她身邊跑過去。
讓她有些安慰的是,那個鬼子根本沒難為她,隻是在那兒盯著她跑遠了。
劉三的家人的跑進日出公館,看門的特務問了她幾句話,就讓她進去了。
又過了一會,特務劉三帶著他的家人從日出公館跑出來。
劉三邊跑邊罵,他還沒有讓人這麼找上門欺負過。
自從他弄到了八路軍司令部的情報,讓鬼子幾乎偷襲成功,他在鬼子麵前成了大紅人,別說是縣城裏邊的中國人,就是日出公館裏邊的日本特務看到他都很客氣,劉三神氣得不得了,走路都是橫著走的。
劉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到底會是什麼人跑到他家去鬧事,劉三最近確實欠別人的錢,他整天賭錢,和別人有金錢上糾纏不清的關係一點不奇怪。
但是一個是劉三根本不會缺錢,他每天都要向老百姓敲詐勒索,手裏每天要進大量的不義之財,盡管這邊進,那麼出,任意揮霍,但是從來都不至於達到入不敷出,拖欠賭債的程度。
再一個,現在整個縣城還沒有那個人敢不給劉三麵子,即使是劉三真的要欠那個人的錢,他隻要一翻臉,就能把別人抓進鬼子的特務機關,活活打死,所以盡管大家知道他可能欠錢不還,仍然沒有人敢這樣上門討債。
劉三今天讓人家打上門來,又有老婆跑到鬼子的麵前報告家裏出了這種事,劉三覺得特別沒麵子,讓日本人笑話,這不是一般的丟臉,所以劉三怒火上撞,要找那個到他家來鬧事的人拚命。
劉三跑到路口,也看到了那個站崗的鬼子,劉三也沒有忘記給鬼子鞠躬,然後跑過去。
他心裏滑過一個念頭,心想,什麼時候在這兒放上崗哨了?
但是因為和他沒有關係,他腳步沒停,就要繼續向前跑。
不料身後傳來一聲大喝:“站住!”
劉三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鬼子舉著刺刀衝過來。
劉三急忙站住,回頭對那個鬼子一彎腰:“太君,我是日出公館的,家裏有人鬧事,我回去看看。”
鬼子兵瞪著眼珠子,上上下下看了看他,問道:“鬧事地?土八路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