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下問了這麼多的問題,卻是讓我如何回答呢。”那白嬅道,她低身正坐於石台之上,然後環視了一下四周,此時她便不再回答南宮夏的問題,而是繼續奏起自己的箜篌來,她的箜篌彈奏的非常好聽,但在南宮夏看來卻還是欠一些火候,技法也許極好,但心境卻是差了一些。雖然南宮夏並不會彈奏箜篌,但他的七弦琴卻是彈的極好,正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這琴樂之道,也不外乎此。
“找死。”南宮夏道,他雖然無法從這女子身上看出哪怕是一點點的妖氣,但他早已知道這女子應是這些妖修的頭目,見對方不應自己問題,南宮夏便不想再問,此時此刻,他先是以左手發出數道紅色劍罡,然後才執劍向這粉衣女子衝去。
隻是此時當南宮夏的劍罡飛出之後,卻不像南宮夏想像的那般迅速向這白嬅飛去,而是受到了阻礙漸漸的慢了下來。這綠色迷霧竟是可以阻礙南宮夏的劍罡,劍罡雖然最終還是飛至了這白嬅的麵前,但卻見她隻是淡淡一笑,然後手指輕撥琴弦,弦上便有一道綠芒飛來迎上了南宮夏的紅色劍罡,二者一經碰觸,南宮夏的紅色劍罡便已化為了虛無,而對方的綠芒卻是繼續向前飛來,這綠芒飛至綠霧之中,卻是不見有何阻礙,反而從中吸取了一些靈力使自己的速度更快起來。
那白嬅看著這一切然後輕笑道:“究竟是誰找死,現在說卻還是早了一些呢,君莫要忘記,士別三日即應刮目相看的。”
此時對方的綠芒已然飛至,南宮夏便側身向一邊躲閃,同時執靈力長劍向不易躲閃的綠芒擊去。紅芒與綠芒相撞,那綠芒竟是直接穿過了南宮夏的紅芒,近而切入了南宮夏的體內,不過這看似極為淩厲的攻勢卻隻是給南宮夏造成了一點小小的衝擊而已。
“哥哥,這些綠霧我可以將其煉化,你將它引入識海便好。”一個聲音自南宮夏的心底傳來,她便是南宮夏煉成的另一個元嬰南宮履霜,隻聽那南宮履霜微微的頓了一頓,然後才又略帶尷尬地說道,“不過這樣做卻是有些困難,因為你要以我的靈力形成一個通道將綠色霧氣與身體分開,如此一來,便可以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不受這綠霧的侵蝕。”南宮夏聽到此話便依言而行,南宮履霜說的方法對於南宮夏卻是不存在哪怕是一點的困難的,因為當初他修煉水之湄與火之雲時,便是如此作的。
“咦。”那白嬅道,她雖然好奇對方會用這麼古怪的方法化解自己的攻勢,不過再想到對方身體外所附著的靈力,她便已大約想到了個中原因,於是她便輕聲說道:“這位公子,你我既是同道中人,為何還要於此起了幹戈,這不是完全沒有必要嘛,不如我等合作起來,以便可以獲得更大的力量,也許到那時,天地之間還有什麼能奈何得了你我的。”
“嗯,天道不工,就憑你如此作為,他日就畢定不會有好的結果。”南宮夏道,此時他卻是沒有再行出手攻擊,而是小心的將身邊的綠色霧氣引入體內,不過此時他一邊還要防止對方突然出手,是以速度也是不快。
“天道不公?!公子此言極是,天道本就毫無公平所言,那我們隻好追求自己的公平了。”那白嬅道,見南宮夏不再對自己進行攻擊,她便也未再出手攻擊,她此時所做的,隻是彈奏箜篌而已。當然,她還是在準備其他事情,隻是南宮夏並不知道而已。
“荒謬,天道本就沒有公與不公,不公的,隻有你的心,這也便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本意。天地無所謂仁,也無所謂不仁。天地生了萬物,並沒有想取回什麼報酬。所以真正意思則是,天地看萬物和看待的草狗一樣,並沒有對人特別好,也沒有對其他的萬物特別差。”南宮夏道,天道不公的本意隻是天道沒有不公,隻是人心有餘而力不能及,所以會感覺不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