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薑蘊芝猛得坐了起來,她微微喘了一口氣,然後才又開口道,“原來隻是夢魘,竟然會如此真實。”她單手撫著受傷的肩膀,來自肩部的痛疼與寒意讓她幾乎難以忍受,她先是低頭想了想方才那冰封之地,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自己受傷雖重,但那傷口當時似乎已被冰封,卻是並未流失多少血液,她簡簡單單的處理了一下也就沒有什麼大礙了,等到她處理完自己的傷口之時,她一片混亂的心神這才微微清醒了一些。
薑蘊芝這才想起之前的情景,她這才慌張的抬頭去找南宮夏,不過她一抬頭便已看見躺在不遠處的南宮夏,此時此刻,薑蘊芝已經想起了當時的情景,她心中自是極為懼怕,她當時可是親眼看見南宮夏被刺穿了心口,那種傷害可以說是致命的。薑蘊芝也顧不得其他,她慌亂的爬到南宮夏身前,還好結果雖是讓她微微安心。
但這更加引起了她的思慮與疑惑。
“這難道隻是一場夢境,方才所有事情,均隻是我的臆測,可是,又怎麼會如此的真實,可是,衣服的破損又當如何解釋。”薑蘊芝奇道,原來,此時南宮夏雖然未醒,但他此時呼吸平穩,正如熟睡一般,他的身上也是沒有任何傷口存在,沒有傷口,自然也沒有血跡,隻是他的衣服卻已然破損,而那種破損卻是唯有被擊穿心口時才能造成的。
這一切,究竟是為何。
不過見此時南宮夏沒事,薑蘊芝這才微微放心,她先是將自己的傷口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方才她的心神還有幾分模糊,是以處理的也不是很好。之後,她又將南宮夏的破衣微微整理了一下,雖然她現在隻能用到一隻手。
因為下過雨,二人所在之處卻是較為潮濕,她便奮力的將南宮夏拉到一處較為幹燥的地方,好在她修行日久,此時雖然受傷,但還是可以僅憑一隻手便將南宮夏拉至一傍的。
此時,薑蘊芝心中依然擔心,原來南宮夏的身上竟是沒有一點溫度,寒冷到與地麵的雨水一般無二,她又見南宮夏呼吸平穩,這才安下心來。
“你究竟是怎麼樣想的。”薑蘊芝道,她看著南宮夏的臉,心中卻是更加迷茫了起來,她取出一對玉佩細細的看著,臉上卻多有憂傷之意,這玉佩雖是一對,但畢竟是她自行匹配的,外形雖是沒有任何瑕疵,但其中紋理卻明顯無法匹配。
許久之後,薑蘊芝才輕輕一歎,她將這對玉佩收了起來,若是南宮夏見到這塊玉佩,卻是不知會如何作想。
薑蘊芝便如此坐在南宮夏身邊,許久之後,南宮夏這才幽幽轉醒,薑蘊芝便開口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師姐,你怎麼了。”南宮夏問道,原來他一睜眼所看見的,自然是薑蘊芝被鮮血染紅的衣衫以及她肩膀上明顯包紮過的傷口。
“我沒事,小傷口,休息一些時日自然會好的。”薑蘊芝道,說完她還下意識地去掩飾自己的傷口,與此同時,她又開口說道,“你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適。”
“我?!我怎麼會有問題呢。”南宮夏搖頭苦笑道,但當他低頭時,他自然也發現了自己衣服的破損,他便先是一愣,然後才抬頭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此時,他的心中卻是已然有了自己的猜測。
“沒什麼,我們隻是被長生堂圍攻而已。”薑蘊芝道,她先是以輕鬆的口氣說道,然後又想起了慘死的同門二人,她便低聲道,“卻是害了同門。”
“你的傷,不會是我造成的吧。”南宮夏道,此時他也想起了開始之事,隻是當他的陰陽易被擊飛後,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記憶。
“事情是這樣的。”薑蘊芝道,她便將當時之事說了出來,她本來開始時不想將南宮夏傷了自己的事情說出,但又想到門中的大計,她便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那麼這一切,均是真的了。”南宮夏道,他此時所指,卻還包括了上次七弦穀之事。
“是,我也不知你當時發生了何事,但無論是兩個同門,還是長生堂修士,還有我現在所受的傷,均是你所造成的。”薑蘊芝道,她所指卻僅僅是此次之事。
南宮夏卻是再未說話,他此時所想,正是為何這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次卻是與上次有同顯的不同,此次,他的劍芒發出後,卻是沒有如上次一般的冰晶跟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