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卷 指傷弦斷 166 四像五行亦為陣(2 / 2)

兢耀對方傑點點頭,然後這才來到陣法中央,他從南宮夏手中取過爍天鼎放於陣法中央,然後這才開口道:“戊土承接天地混沌之氣,抱一守中。自盤古開天辟地,大地之土厚載萬物,聚於中央,散於四維。在天是霧,在地是山。戊土固重,既中且正。五人之中,你體質為土屬,當為此陣的承載,是以五人之中,你的壓力亦是最重,雖然你的修為也是五人中最高的,但你還應萬分小心才是。你要借助爍天鼎之力來維持此陣不亂,你可是有信心完成此事。”

“弟子自當盡全力以確保法陣運行無誤。”南宮夏道,此時他的心中卻是閃過幾絲奇怪的感覺,隻是那些本是思緒一閃現過,他根本想不通那是什麼,隻是他也知道此時不能亂想,所以便讓自己心緒冷靜了下來。

“嗯,你將你手中的鎮邪劍先給為師吧,你要用爍天鼎,若還是帶著鎮邪劍,卻是會對你造成不良的影響。”兢耀道,他接過南宮夏手中的鎮邪劍,然後將其放於南宮夏眼前數尺之處,之後他便轉身到了石室的另一側。

“祝你們好運,血靈宗乃至諸夏的運勢便都已交到了你們的手中,你們定要好好把握。”薑蘊芝對幾人道,此話她雖然是對五人說的,但她雙眸所望卻是南宮夏所在陣法中央。

“好了,我們這便要開始了,你們五人閉目凝思,細心去感受陣法中靈力的變化,然後將自己的靈力全部注入到各自的神器中去,南宮夏,你要讓其他四人借助他們手中的四個神器注入爍天鼎中的靈力保持一致,萬不可有哪怕一點點的差池。”兢耀道,此時他取出一玉石,然後劃破手指,隻見他在這玉石上快速的劃動,那玉石上便閃現出一種淡紅色的光芒,爾後他便將此閃爍著光芒的靈玉放入壁上的一個凹槽之中,玉上紅芒便順著法陣四散而去,很快,陣法中便散出無數的光芒,其中李姳韻身邊為青色的扇形,董汐身邊為紅色的扇形,司徒維身邊為白色的扇形,方傑身邊為黑色的扇形,而唯有居於陣法中央的南宮夏身邊則是一個規則的圓形。五人身邊的光芒時明時暗,卻是顯得極為美麗。

“菡兒,你借此處小形法陣從地下提取靈玉,見到哪處玉石的光芒暗淡時,你便將玉石換過。”兢耀道,原來此時法陣的許多地方都安放有許多靈玉,這法陣需要的靈力極多,若僅憑南宮夏五人自身的靈力,就算將南宮夏五人吸幹也不足以支持這法陣的動行,所以他們五人在很大程度上隻是以自身的靈力來引導控製這些玉石中的靈力來做成此法陣想要做成的事情而已。

“是,女兒知道的。”薑蘊芝道,此時她的臉色也有幾分興奮的殷紅,以此處法陣提取地下的靈玉她方才便已做過,此時再做自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原來這法陣中所放在許多靈玉便是她與其他幾人一放置的。

正在此時,南宮夏五人便盤坐於法陣之中,然後將自身的靈力向自己手中的神器注入,同時注意法陣的變化,其中以南宮夏最為重要。隻是這陣法想要達成的結果是什麼,卻是與他們所知道的都不相同,若是他們知道這陣法是需要他們以自己的命與靈相祭,是他們自掘墳墓的舉動,他們還會如此齊心協力完成此陣嘛。

也許有人會繼續,也許有人會猶豫,也許有人會退縮,但無論如何,他們若是知道了此事的真像,這法陣定是無法繼續下去的。

畢竟此時的他們並不同心亦不同德。

隻是此時此刻,又有誰會告訴他們此事的真像?在此處的薑蘊芝也是如他們五人一樣被人欺,兢耀河魂與洛姬更是不會告訴他們五人。至於另外一個知道此事,也能出入此間的琴姬會來救他們嘛,此事也許僅有琴姬她自己知道。

琴姬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她為何要任南宮夏五人被當作祭品,任他們就此泯滅了自己的存力,任他們的靈魂也不複存在。其實琴姬如此做卻也有她自己的苦衷,若非是迫不得已,若非是再無其他辦法可想,琴姬卻也絕對也不會如此的。琴姬待南宮夏及董汐,待其他幾人均是極好的。

琴姬其實也已經盡力了,她也試圖保住南宮夏五人的性命,但血靈宗幾人為了減少變數而拒絕了她,已是被人懷疑的琴姬卻是再也沒有其它辦法可想了,畢竟琴姬也有她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也有別人永遠也無法理解的苦衷。

琴姬待幾人極好,莫不是因為她早就知道了此事的結果,所以她才想要作出一些補償,雖然這種補償看起來是如此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