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耀此時手中拿的殘夏劍便是南宮夏在江北南山中遺失的含光劍,這含光劍曾經被玉華宮所扣,南宮夏幾次都想要取回都是無果,此時卻是已經落在了血靈宗宗主兢耀手中。
“琴姑娘可有什麼辦法能提高成功的機率。”兢耀道,雖說六成機率總是成功率高些,但這乃是喋血盟千年的夙願,喋血盟卻是賭不起,也輸不起的。”他輕輕的撫了撫殘夏劍的劍鋒,此劍並無任何鋒芒光華,若他不知道此劍所蘊含的力量,他定是會以為此劍隻是一個玩具而已。
真正的神器是自斂其鋒芒的
“若是有,我又怎會不先行訴你們呢。”琴姬道,此時她便不再去兢耀手中之劍,而是轉頭望向遠方,雖然此時她所能看到的隻是廳堂的牆壁。
“難道琴姑娘對法陣做的那些調整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嘛。”兢耀道,此時他便將手中之劍收了起來,此劍事關重要,卻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不是。”琴姬道,她回頭看了一眼兢耀,然後便搖搖頭同時輕聲說道,“以前的法陣,是必須用四令宿主及戊土宿主的命與靈相祭,這樣才能讓神器可用,如此一來他們的結果唯有魂飛魄散之局了,現下我將其作了一些調整,這樣一來雖然還會讓他們失去所有的靈力,但至少不必用他們五人的性命相祭了。”
原來此事並非如洛姬告訴薑蘊芝的那樣,怪不得他們都不肯讓薑蘊芝知道此事的真像。以薑蘊芝的性格,卻是極難作出犧牲南宮夏五人的決定來。
“可是這一來,會不會給此事增加一些無法預料的變故呢。”兢耀道,他所在意的唯有此事成功率而已,至於其它,他此時卻是無暇多想的。
“應當不會吧。”琴姬道,她現下如此說其實隻是一個托詞而已,畢竟她想要的結果自是與喋血盟的期望有所不同。
“既然我們沒有試過,還是不要隨意改動法陣的為好,否則造成什麼不利的結果卻是不好的。”兢耀道,對於琴姬他畢竟還是不能完全信任的,雖然這件事情的許多方麵,比如四令及宿主如何尋找,比如殘夏劍的下落等事均是琴姬告訴他們的,但他們心中總是感覺琴姬所做之事似乎有幾分不妥。
“此事便隨你們吧。”琴姬道,聽到此話她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她自是知道對方對自己有所懷疑,所以她也不能多說什麼,此時她便看了看南宮夏幾人所在的方向,然後才在心中默道,“此事,我卻已是盡力了,你們莫要怪我,但願你們來世會過得好些。”但她很快便自嘲的笑了笑,此法陣是需要他們五人以命與靈相祭,到時不論他們有沒有結成元嬰,他們的靈魂都會被這不曾改變的法陣絞殺,又怎麼會有來世之說。
“那此事便如此決定吧,不過此事還是需要向南宮夏等人隱瞞的。”兢耀道,他此時便將給薑蘊芝的解釋告訴琴姬,自是希望她所說的不要與自己告訴南宮夏等人的事情有所不同。
“此事,便由你們處理好了,我不願,也不想站在明處,法陣進行之時,我自會前去,此事你們卻是可以放心,畢竟我們所期望的結果是一樣的。”琴姬輕道,她口中雖說自己與對方同心,但她真實的想法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好,此事宜早不宜遲,我們明日便出發吧。”兢耀道,說完他又看了看河魂洛姬所在,見他二人並無任何異議,他便將此事如此決定了下來。
“你們決定便好。”琴姬道,此時她便站起身來道,“我要先行離去了,你們到了那裏,我自然也會到那裏的。”說完之後她便獨自離去,此時她的身形竟是有幾分的悵然若失的感覺,她雖然想要為此事彌補些什麼,但最後的結果卻是沒有任何結果。
洛姬見琴姬離去,這才又開口道:“這琴姬所說之事是否有什麼問題,她的話有幾分可信。”
“應當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兢耀道,他想了想此事與門中的記載,確定沒有什麼不妥時,他才又道:“她唯一所作便是改了法陣的圖譜而已,隻要我們用盟中所留法陣及圖譜,然在在注意不要讓她作了什麼手腳,應當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嗯。”河魂道,但他雖是找不到任何證據,但他還是感覺到此事存在幾分古怪,他方才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便心中卻是在想這個問量,隻是到目前為止,他依然想不到任何疑點。
南宮夏等幾人自是不會知道,他們自己幾人今後的命運便是如此的被人確定了下來,他們的一生,以及許多事情今後的發展,都會因此而發生巨大的改變。
隻是自以為能控製事態發展的人真能控製此事嘛,此事,也許隻有天知道吧。也許將這萬物當作棋子之人,又何嚐不是他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