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夏見此,卻也未有說話,他更未上前,反而是暗自戒備起來,雖說對方既教授自己五行易變之法,又教授自己禦劍之法,最後還送給自己一柄神劍,但南宮夏此時卻總是對這午侯磬抱有七分戒意,隻是為何如此,南宮夏自己也不甚清楚,隻記得當初他教授自己術法時,也並非是如此模樣。
午侯磬閉目思考了一會,然後才轉頭道,“好吧,我帶你至此,隻是想問下你,方才將那股微涼靈力傳入你體內的寶物,究竟是誰給你的。”此時他見南宮夏不肯到自己所在的亭中,他便獨自起身,向南宮夏所在之處走來。
“這個問題,請恕弟子無可奉告,是以還請盟主莫要再問了。”南宮夏道,見對方向自己這邊而來,南宮夏便將右手藏手身後,然後暗捏法訣,但他並未運轉道力,事情未到萬不得已之時,他卻是不願與之在此交惡,畢竟,對方也算自己半個恩師。
“你不說也罷,我便隻想告訴你,送你那個寶物之人,他並非為了幫你,方才將那微寒靈力注入你的體內,也隻是想擾亂你的道力運轉,令你落敗而已。”午侯磬道,他曾久居上位,閱人無數,南宮夏的表情落在他的眼中,他自是能猜出對方的心思,是以他便不再向前,隻是停步於南宮夏數丈之外的地方。
“那盟主借鎮邪劍將那極寒靈力注弟子體內,然後將弟子帶入此間,也就是為了幫助弟子了。”南宮夏道,相對於午侯磬,他卻是更願相信琴姬,卻是無論南宮夏如何去看,那琴姬都似是清心寡欲、極為淡泊之人,她沒有什麼執著之事,自然也不會隨意欺騙自己。
“我帶你至此,並非想要幫你,隻是想讓你幫我而已。”午侯磬道,他此時不再去看南宮夏,而是轉首望向天際茫茫雲海,心中卻在思慮送那寶物給南宮夏的人究竟是誰,他所送之物又是何物,他如此作為又是有何目的。
午侯磬被困於此已是極久之事,是以他想了許久,卻都沒有想出個中因果。
“想讓弟子幫你。”南宮夏奇道,他看著午侯磬,然後問道,“那請問盟主,究竟是何事。”
午侯磬聽到此話,卻是並未答他,他看著遠處,想了很久,才又說道:“老夫隻是想讓你取得那柄離人斬。”
“離人斬。”離宮夏奇道,那‘離人斬’乃是此次會武的獎勵之物,這午侯磬讓自己取得那物,可是有何用處。
“罷了,罷了,你隻要記得,送你那物之人,可能是要害你之人,你卻要當心。”午侯磬說完後便轉身向遠方而去,他的身影迅速變淡,近而消失不見。
南宮夏見此,便迅速向午侯磬追去,然而還未追出幾步,那午侯磬便已消失不見。南宮夏於此四處尋找,但卻依然找不到離去的方法。
未過多久,南宮夏卻似來到一片古老的戰場之上,戰馬嘶鳴,卻似有無數的敵人持各種兵器向自己而來,南宮夏唯有取出鎮邪劍與之廝殺。
他們身著古怪衣衫,卻並非諸夏之人,而更似是侵入諸夏的諸夷。
視野,此時已變得一片血紅,渾身的道衣也已是濕透,但沾濕衣服的,卻並非自己的汗水,而是敵人的鮮血。此時自己身邊的戰友亦是一個個的倒下,南宮夏雖然盡力砍殺,但敵人卻依然如風雲一般狂衝而來,似是永遠砍殺不盡。
在這亙的戰場之上,南宮夏除了廝殺,還是廝殺,後方沒有退路,前方,卻似亦是死路,他卻是上天無路,下地,亦是無門……
再說玉華宮“坤”位之上,柳風於場間迅速移動同時,還要支持旋風與風中青芒的運轉,以至體內靈力都有幾分不濟,他正想讓觀禮台上師長裁定自己勝出之時,卻感覺自己身後有一股極其強大的靈力波動,那靈力之強,竟讓他執杖之手都輕輕戰栗起來,他不知為何會如此,但還是轉過身來,然後向一側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