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事。”盈媗道,同時長長的舒了口氣。
“那是什麼。很凶猛嗎。”南宮夏問道。
“隻是一般猛獸而已,隻是如果我們出現在那,它會第一個殺死自己的幼子。然後再攻擊我們,我們自是不怕,但它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幼子,怎能讓它死要我們的手上。”盈媗道,她此時依然是一幅驚魂未定的樣子。
“沒想到此處還有這種東西。”南宮夏道,他見此物如引笨拙,卻是有幾分可愛。
“正是因為太少了,所以才要這麼小心的。”盈媗說道,說完便向山下走去。
南宮夏隨之下山,心中卻是頗為尷尬,口中便道,“原來在盈媗眼中,野獸取食便是天經地義,可我卻成了殘害生靈。”
盈媗轉過頭來,非常奇怪的看了看他,然後才道:“你怎得就如此自甘墮落,將同自己與動物類同。”
“盈媗多心了,我又怎會有如此想法。”南宮夏笑苦道。
“香香是我此生唯一見過動物,它雖然一直防著我,但我卻將它當作我最好的朋友,作為朋友,我自然要護著它,他不吃東西會死,我又於心何忍。”盈媗幽幽歎道,然後低頭向去走去。
南宮夏搖搖頭,然後也跟了上去。心中卻想方才那物何處與香字有關了,怎得就叫香香的。
“但你卻是我見過的,唯一能與我聊天之人,自然不同,留下來陪我,好不。”盈媗說道,同時又在心中補了一句,是可以正常聊天,而不是談話。
“盈媗若是喜歡,我以後自是會經常來此相陪。”南宮夏道,他先是一愣,然後才如此回答。
“那可說好了,以後不許反悔哦。”盈媗道,隻見她猛一轉身,以右手指天,看著南宮夏微微而笑。
南宮夏領會她的意思,指天而誓。
“其實我早與你說過,此間乃是現實世界的一個鏡像,是以一切都是顛倒的,除了剛才那香香的領地,所以它可以用常理度之,你卻不行。”盈媗道,話未說完,她便轉身繼續走去。
“盈媗這是何意。”南宮夏道,他突然想到,生與死相對,那是不是說現實中,自己已經死了,想到這裏,南宮夏心下一突,但此時他卻沒有多少傷心的感覺。
“你放心,你還活著。我想說的是,香香沒有食物會死,但你去不會。”盈媗笑道,她衣袖撫過花枝,卻從不去采摘一朵。
“為何我便不會餓死的。”南宮夏奇道,他心中便是奇怪,盈媗是如何得知自己心中所想。
“正是因為現實中你還活著,所以到了這裏,你便是死了。”盈媗笑道,她身體一頓,卻是衣袖被樹枝掛住,也不知她的衣物是用何物製成,如此拉扯,竟然都不會被撕裂。
“你意思是指我現在是鬼魂。”南宮夏道,他抬手翻看,但卻無法看出有何不妥。
“難道你沒有感覺嘛,你不吃東西會餓,但不會有無力感。”盈媗道,隻見她輕輕的拿開衣袖,卻是怕傷到了花枝。
“是啊,怪不得我無法於此處修煉,原來卻是這種原因。”南宮夏道,此時二人已離開山丘,來到草原。
“不是這裏不能修煉,而是你不會而已。世間本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修行便是反其道而行之,三返二,二返一,一合於道,在外界,世間本已形成,靈氣也是極為稀薄,你修煉自是攝取那些極為稀薄的靈氣,從萬物返回於道,故而要經曆許多步驟,極為繁瑣,且又危險。”盈媗道,此時她想是累了,便坐了下來,不再前行。
“是啊,修行要經曆築基、旋照、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度劫、大乘數個階段,最後還有大天劫,能有所成者,不過渺渺無幾。”南宮夏道,見盈媗坐了下來,他便在盈媗對麵坐了下來。
盈媗卻不知從何處取得一套茶器放在南宮夏麵前,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南宮夏卻是十分無奈,誰叫自己燒傷了人家的手,隻好代人家進行那套繁瑣的飲茶方式,好在這杯子極小,壺也不大。
南宮夏這次雖然做得要比方才要好了許多,但依然遠不及人家那麼優雅美麗。
南宮夏辛苦的作完這一切後,還要先喂她飲完一杯,然後才輪到自己,還好對方飲得極少,一般隻是一杯,偶爾也會飲第二杯,但卻從未見過第三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