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司馬涵靈道,她此時輕倚在石台邊上,靜靜的看著南宮夏四處查看。
“你可曾聽說此處會有一把劍的。”南宮夏將劍平放,然後就要交到司馬涵靈手中,卻是他想要從這玉華宮之地取走此劍,就必須過司馬涵靈這一關。
司馬涵靈看了看此劍,此劍甚短,僅比她小臂長一點而已,她便伸手去接此劍。
“啊,好冷。”司馬涵靈驚呼一聲,她將些劍扔出,些劍掉於地上,發出一聲極為清脆的響聲。
“怎麼可能。”南宮夏道,他將此劍撿起,此劍入手微涼,再次端詳一會後,南宮夏發現此劍除了會在暗處發光外,再無其它特別之處。
南宮夏本想將此劍收起,但念及司馬涵靈在此,他便將此劍輕輕放回原來,同時歎道,“過不了多久,我便要死在這裏,又和你較什麼勁,我修為不夠,無法離開此處,雖然有帶幹糧,但也支持不了多久。”
“是啊,我們無法從此處離去,雖然暫時不會有事,便卻也支持不了多久。我們在此,也沒有被救的可能。”司馬涵靈道,說到此處,她心中竟是沒有多少害怕與難過,有的,卻隻有淡淡的遺憾。
她要找的東西,卻還未找到。
“你放心好了,此處本是無人可以到達,但我們卻活著到了,而且還是毫無損傷。”南宮夏見到司馬涵靈的左腿還不能活動,便改口道,“嗯,是無甚大礙,是以我們必定可以從此處離去的。”
“但願吧。”司馬涵靈道,此時她輕伏於石台上,所思卻是她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曆,是以也沒有注意聽南宮夏的話。
南宮夏見對方不知想些什麼,也就不去打攪人家,隻是仔細觀察此處環境。不久之後,他便在石台一側找到一隻玉佩。
這是一血紅玉佩,其中明暗印跡如血液自然流淌、滲入而形成,脈絡線紋依稀可見。玉佩以金線係之,貫以白珠,下墜金穗,輔以黑珠。血玉共為八邊,兩長六短,如矩形被切去四角而成。正麵以陽紋飾之,反麵則為陰紋。
玉佩正麵刻以八荒之名,中間以獸紋飾之,反麵上下各刻陽陰,其餘六邊為精、氣、神、手、眼、身六字,正是六合之數,中間飾紋則是較為古拙,似雲紋,又像水紋,卻讓人無從辨認。
此玉明顯乃是用於記事所用,但南宮夏試了許久,都無法找到其真正的讀取之法,他反複查看幾次,確定佩上並未雕有名字,便將此物交到司馬涵靈手中,同時問道,“司馬姑娘,你可識得此物。”
“嗯,此玉符乃是玉華宮修為至少到達分神期以上的修士所用之物。”司馬涵靈道,她接過此玉看了看,然後問道,“你又是從何處找到的。”
她方才正有心事,是以沒有看到南宮夏尋到此物的經過。
“方才尋找離去之法時,無意間在石台邊發現的。”南宮夏道,他見司馬涵靈閉上雙眼,應是將神識浸入玉中,便又去尋找此處可疑之處。
許久之後,司馬涵靈才睜開雙眼,眼中也透了崇敬的神色。
南宮夏見此,便走過來問道:“如何,有何可用之處。”
“任何時候,能自創出一套功法,其難度遠比沿前人之路修行高上許多。”司馬涵靈道,她想了想,才將其中原因告訴了南宮夏。
原來此佩主人名為荀攸子,乃是數百年前玉華宮中一位前輩,其修為高深,在玉華宮中幾無敵手。某次在一座大形古代陵墓中發現一魔門遺跡,遺跡中央有一古劍被龐大的陣法所鎮壓。在經曆九死一生之後,荀攸子才將陣法破壞,他初時以為此劍為魔教邪物,本欲毀去,但後來卻發現此劍正氣磅礴,仙氣淩然,竟然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器,並非魔教邪物。
當時群魔亂舞,天下大亂,荀攸子思及若擁有此劍,當是除魔一大利器,故而潛心研究,隻是此劍古怪萬分,並不能以尋常法門駕馭,幸而陣法不遠處雕有駕馭之法,荀攸子潛心研究,曆時數載,在即將完成此劍駕馭之法的修煉時,才發現此法門不僅並不完整,而且也不正確,即使練成,也不能發揮此劍之萬一。
荀攸子無奈,遂帶劍回到玉華宮潛心研究,終於悟得另一種駕馭法門,但先前的駕馭之法卻誤他太深,荀攸子最終還是難逃一死,臨終之前,他將法門記尋於此玉之中。同時將劍藏於玄冰崖下一處石洞之中。
司馬涵靈拿著此玉,然後說道:“此玉。”
“此玉既然是貴派之物,自是由司馬姑娘保管才好。“南宮夏道,他思及自己於劍池中習得的禦劍之法,又想了想此處之事,不禁有些懷疑這禦劍之法的可行性,便又道,”不過在下還是想說一句,這些方法都是沒有試過,姑娘若想嚐試,還應三思而行。“
“你是說,這方法可能是錯的。可是荀攸子前輩天縱其材。”司馬涵靈道,但她還未說完,便已停口不說。
原來此時天色已暗,而洞中的景象卻又起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