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夏此時正在看那絹帛上的內容,倒是沒有太過在意其它事情。待他回過神來,已是黃昏之時,至於琴姬何時離去,他卻也是不知。
南宮夏將琴姬所留的絹帛收了起來,然後細細回味個中含義,隻是經文字數雖是不多,但語句含義卻是極深,全文似在講天地至理,但其間還有何深義,他卻是全無所知。
“……內以養己,安靜虛無。原本隱明,內照形軀。閉塞其兌,築固靈株。三光陸沉,溫養子珠,視之不見,近而易求。黃中漸通理,潤澤達肌膚。初正則終修,幹立未可持。一者以掩蔽,世人莫知之……”這日,南宮夏一邊為院中花草澆水,另一邊仍在背誦琴姬所留經文,經文他已記熟,但其中含義他卻全無理解,至於向琴姬詢問,他卻還未想過,畢竟才過幾日,現在就去卻是有此過早。況且他也不知琴姬身在何處。
“呀呀呀,你是哪來的野小子,竟然在這裏背這種古怪的東西。”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聲音較為尖細,應是一少女的聲音。
南宮夏抬頭望去,卻見一個身著緋紅色衣裙的少女向這邊而來,行走同時,這少女還在一臉古怪的看著正在澆水的南宮夏。
南宮夏略略的看了這少女一眼,便不再理會,回頭繼續自己的工作。隻是被她一攪,再繼續背誦時卻已是接錯了下句。
“喂喂喂,本姑娘問你話呢,你竟然敢不回答。”那少女雙手叉腰,秀氣的眉毛一擰,以右手指向南宮微微怒道。
“那不知小妹妹有何事指教。”南宮夏道,他見這少女衣飾雖然看似樸素,緋紅衣裙也無過多裝飾,僅有一條七色的絲帶係於腰間,但細看之下,這絲帶光華隱隱,卻也不似凡物,這少女身份應當也不簡單,南宮夏初到此地,加之這少女出言有些失禮,南宮夏也不願與她過多夾雜。
“小妹妹。”那少女一怔,然後秀目一擰,微微怒道,“我可是你的師姐,你竟敢稱我小妹妹。”
原來她早已知道南宮夏的身份。
“師姐!?”南宮夏先是微微一愣,然後雙手交疊,上下搖了三下,然後道,“原來是師姐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海涵。”
南宮夏不知這少女的身份,但見她年紀約是十四五歲的樣子,應是比自己小些,她此時卻要做出如此姿態,南宮夏暗自一笑,加之他也感覺不到這少女有何惡意,此時正是無聊之時,南宮夏便隨意與她玩鬧。
“這還差不多。”那少女得意的笑笑,然後又道,“隻要你乖乖聽話,師姐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師弟便謝過師姐,不巧,師弟這便有事想要請教師姐。”南宮夏說道,琴姬所教內容,他至今全無理解,此時正好可以請教一下這位“師姐”。不過他對這位來曆不來明的“師姐”,卻也不抱有多少期望。
“什麼東西,拿來看看。”那少女聽到南宮夏的話,表情自是更為得意,此時她便停步於南宮夏麵前,笑意顏顏看著南宮夏,原來她方才的生氣,卻也不過是裝出來的而已。
“不是什麼東西。”南宮夏道,他見對方已靠得極近,便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說道,“便是我方才背誦的經文。”
“嗯,那個東西,你再背一下讓我看看。”那少女說道,此時她卻也是一臉的嚴肅,對於修行之事,她自是極為認真的。
南宮夏便將經文又背了一遍,此經文全文數千字,背下來卻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是什麼經啊,這麼奇怪。”那少女皺眉道,卻是南宮夏所說與她自己平常所習差別極大,是以她想了許久,卻全然不知此經講些什麼。
“算了,我再看一下,若是不行,我便另找他人請教了。雖然如此,但還是應謝謝師姐。”南宮夏道,他本也不指望這少女能解析此文,說了出來,隻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而已。
“嗯,這麼簡單的東西怎能難得了我薑蘊芝,隻是你這裏如此混亂,卻是不適合解析此文,再者我雖有許多想法,但還沒有理清,也不好告訴你,待我回去,將這些想法理清後再來告訴你。”那少女說道,說完她便取出一塊玉符,隻見她運指如飛,也不知畫了些什麼。
這少女畫完後,又與南宮夏核對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記錯後便匆匆離去。縱然無法解得,她也不能在這個新入師弟麵前失了麵子。
“師姐慢走。”南宮夏見那少女匆匆離去,便搖搖頭,繼續自己的事情,這些花草,他此時隻澆了一半而已。
“原來她叫薑蘊芝,卻是不知是何身份,看她樣子,應當不是一般弟子才是。”南宮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