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連同柯宏澤一路狂奔,到家的時候,房間裏已站滿了人,眾人噓寒問暖,焦點無疑是剛剛睡醒的小公主。

“爸爸……”

或許是心有靈犀,最終還是女兒最先發現陳風的到來,久違的一聲,陳風瞬間淚崩,他已經記不清多久沒聽到女兒的聲音了。

陳風忍不住奔過去緊緊抱住了女兒,這一刻,他等得已經夠久了。

沈慕雪也撲上來抱著老公和女兒,哭得無比傷心,這一幕令在場眾人動容,大家都偷偷抹著眼淚,靜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任老,萬分感謝。”

半小時後,陳風退出了房間,紅著眼睛緊握著任弼堂的雙手,千言萬語,彙成一句感謝。

任弼堂沒有多言,隻是簡單地安慰了陳風幾句,而在任弼堂的解釋下,陳風才知道女兒現如今除了因久臥導致身體機能問題外,其他各項指標都已正常,沒有大人們的煩惱,妞妞就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而已,現在夢醒了,人自然也就健康了。

“陳先生,現妞妞已恢複健康,你能否告訴我,關於藥瓶的事了嗎?比如藥從何而來,何人所贈?”

任弼堂看著陳風認真問道。

“任老,這事說來挺複雜的,首先我不是故意隱瞞,隻是一開始覺得那人的身份有些特殊而已。”

“無妨,如若不是事關我兒子的性命,我也不會多此一問。”

對方的話,令陳風想起了白靈兒的談話,陳風沒有保留,直接將事情原委告訴了任弼堂,隻是隱去了與周劍銘之間約定的事宜。

“市政?”

陳風點了點頭。

任弼堂緊皺眉頭,諸多謎團浮上心頭,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原以為時隔兩年終於可以解析,誰知道越陷越深。

“任老,任老……”

看著對方陷入沉思,陳風喊了幾次才把對方從思緒中拉回。

“陳先生,您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這位領導,有些問題我想當麵問問,否則心中難以安寧。”

“這……”

陳風麵露難色。

“陳先生,我之所以金盆洗手,也是因為這藥,我兒子兒媳的死也是因為這藥,如今我那可憐的孫子還在家中,這輩子不搞清楚事情原委,終生遺憾啊。”

任弼堂老淚縱橫,哭得異常傷心。

作為父親,陳風能夠理解這種感覺,他咬著牙點頭:“沒事,我帶您去見他,即便對方不願意,我還是會幫您想辦法的。”

“謝謝,謝謝!”

任弼堂緊握著陳風的手,久久不能平息。

……

次日,陳風帶著任弼堂再次來到農莊,一進門就看到依舊穿著襯衣西褲的周劍銘,隻不過這次身邊沒有了蔡金明,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看樣子多半是其秘書。

周劍銘似乎對任弼堂的到來並無意外,全程都以禮相待,隱約中一切盡在其掌握中一般。

“陳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一句話,蘊意深遠,或者隻有陳風才能真正體會。

“周書記,事實上我也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