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稍稍一怔,“師兄,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找你?”
費韓迪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們這些師兄弟哪個不知道你最近風光無倆啊?你腳還沒落地呢,我們都算到你會被誰刁難了。”
費韓迪無不責怪地說:“你的心也是真的大,進京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們打聲招呼,回頭那些師兄弟可肯定得找你麻煩了。”
夜帆這個大老爺們聽到這話也不禁被感動到了。
老頑童選弟子尤其注重品德,因此這些師兄師姐們雖然平常不聯係,但對他也是真的好。
幾年前自己的生意遭遇滑鐵盧的時候如此,這次進京受阻也是如此。
費韓迪又催道:“好冷著幹嘛?還不快進來暖暖身子。”
夜帆跟著他往裏走,進了裏麵才看到這裏竟然是一個診所。
但是這裏除了一排中藥櫃和一塊刻著“懸壺濟世”四個字的牌匾之外,連一張錦旗都沒有。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坐在診桌前,正在微閉著眼睛給病人把脈。
不多時,老者用毛筆寫下藥方交給費韓迪抓藥,然後才正視夜帆。
“你叫夜帆?”
他冷冷淡淡地問了一句,聲音不悲不喜。
“對,我叫夜帆。”
夜帆用古代醫禮向他行禮,“見過杜仲老先生。”
杜仲乃是一味中藥,老者用它來做自己的名字,可見他對中醫的感情絕不一般。
杜仲拱手回禮,說道:“你給這位先生診治一下,他得的是什麼病。”
夜帆的眼神隻是從患者的身上輕輕掃過,便說道:“這位先生於三天前感冒,時常有低燒和頭痛症狀發生,怕風怕寒、且出現夜間盜汗。”
“西醫給你按普通感冒處理,結果病沒治好反而加重,而且出現了惡心幹嘔的症狀,對嗎?”
夜帆話音未落,男性病人已經驚訝地無以複加。
“你怎麼知道的?我的症狀跟你說的一模一樣。”
杜神醫尚且給他上手把脈問診,夜帆可是連碰都沒碰他一下啊,他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的?難道這個年輕人的醫術比老神醫還更勝一籌?
夜帆接著說道:“在中醫診斷上,這位先生表現為舌苔薄白,六脈浮細而緩,是為太陽中風症也。”
“杜老先生,我說得對嗎?”
這一下連杜仲都微微有些驚訝了,夜帆能通過察言觀色推測病情也就算了,他還能隔空看到病人的舌苔和脈搏嗎?
但是,他又不得不點頭承認夜帆的優秀。
“你說得分毫不差,現在說說你怎麼開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