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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澤海和藍姨娘下了轎,跟著傳旨的公公走在宮裏的石子路上,心中忐忑不安。
藍姨娘最怕的是春慕錦出了事,始終緊緊攥著手中的錦帕,麵容蒼白。
那公公是龍騰躍身邊貼身伺候的,自然早就知道了藍姨娘的身份,見她緊張地都快暈過去的模樣,心中無奈,隻得安慰,“夫人請放心,春三小姐很好,這會兒正在太後娘娘的永壽宮裏呢!”
藍姨娘聞言,衝他笑了笑,可那絕美的臉上依舊帶著幾分驚慌,讓同樣緊張卻比她稍微好些的春澤海無奈,緊緊抓*住她的手,柔聲安慰,“沒事的,你放心吧!”
藍姨娘默默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到了分岔路口,永壽宮的宮女已經在那裏等著了,見他們來了連忙朝那公公福了福身,“喜公公,皇上吩咐讓您帶著春老爺直接去禦書房!”
“好,咱家知道了,你快帶著夫人回去吧!”喜公公朝她笑了笑,帶著春澤海朝禦書房走去。
春澤海進了禦書房,慌忙給龍騰躍跪下,“草民春澤海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龍騰躍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盯著春澤海,這個人狡猾得很,先前有意和太子搭上橋,如今卻又不動,似乎在窺視什麼。
“你可知朕為何要宣你進宮?”龍騰躍仔細打量過春澤海後,這個人算起來也算是和他有些姻親關係了,他不由好笑。
春澤海立在書桌前,不敢抬頭朝龍騰躍看去,隻壓下心中驚慌,平靜地回答,“草民不敢揣測聖意!”
“朕這會兒就坐在這裏,朕就要你好好想想,朕為何宣你進宮!”龍騰躍聲音冷漠,皇家的郡主,是他能隨意娶……不,是納回家做妾的麼?
雖然他並不知情,但也決不可輕易饒恕他!
“草民……草民以為是皇上聽到小女的請求,所以……”春澤海慌忙回答。
“不,你女兒並沒有請求什麼!”龍騰躍猛地起身來到他麵前,濃眉一蹙,“怎麼?連你女兒的膽子都沒有麼?難道是怕朕懲罰你?”
“是,草民是怕!”咬了咬牙,春澤海抬起頭朝他看去,見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不像惱怒也不像高興,令人捉摸不透。
“草民不過一介商賈,因而以為皇上召見草民,是想和草民談一談為皇宮進貢一事!”春澤海幹脆打起膽子回答。
“哈哈……果真和你女兒一個樣,膽子都不小!”龍騰躍仰頭大笑,笑過之後麵色又沉了下來,“你說得沒錯,朕早就觀察過你,二十年間你讓春家從一家小小的糧行發展成如今這番模樣,能力不俗,比起那些皇商肯幹、能幹許多!”
“謝皇上誇獎!”春澤海趕緊跪下謝恩。
“起來,朕沒讓你跪著!”龍騰躍厲喝一聲,威嚴十足。
春澤海起身,繼續站在那裏不動。
“朕問你一句,若是朕讓你做這個皇商,而且是唯一的皇商,你可能做好?”龍騰躍驀地緊盯春澤海,語氣十足十地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