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明白後,都露出難看的神色。
春慕錦眸色一轉,揚眉冷笑,“二姐姐這話很有意思,我什麼時候偷了你的金鐲子,可有誰作證?”
偷偷給雪蓮使個了眼色,雪蓮暗自點了點頭,緩步向後退了兩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期等會兒能夠回去把那隻金鐲子藏起來。
“香蘭,你說說吧!”韓氏掃了香蘭一眼,冷笑出聲。
香蘭心中得意不已,站出來指著雪蓮,大聲指責,“那隻金鐲子是前幾日夫人特地打給二小姐的,昨兒個才送進府裏,二小姐愛不釋手,就放在床頭上,不料奴婢一早收拾屋子時就不見了蹤影。奴婢急得追了出去,就看到這個丫頭匆匆跑走的身影。”
雪蓮渾身一顫,知道自己走不了了,隻能焦急地看向春慕錦,見她小*臉沉凝冷漠,連忙大哭,“奴婢沒有,奴婢冤枉……”
“你胡說,根本就不可能!那鐲子……”雪雁氣得大吼。
“雪雁,閉嘴!”藍姨娘厲聲斥責,柔媚的臉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姐姐,想不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都不願意放過我們母女!我們院子裏的丫頭可從來不會隨意往外跑,況且你們主院哪是那麼容易進去的?若真的進去了,難道姐姐不先責怪自己的門房麼?”
“對啊,不知道你們主院的門房都做什麼去了?讓他們出來,也好問清楚究竟有沒有人跑進去!”春慕錦會意。
韓氏臉上得意的笑容一頓,眼珠子轉了轉,立刻吼道,“我院裏的人我自會處理,不需要妹妹操心!現在我們可是在說雪蓮偷了金鐲子的事!”
藍姨娘蹙眉,看了一眼同樣一臉凝重的春慕錦,看來韓氏今兒個真的是有備而來,她已經慌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春慕錦湊過去狠狠握緊她的手,轉眼看向韓氏,“母親,您說雪蓮偷了您為二姐姐親自選得金手鐲?”
“親自”二字,春慕錦說得十分清楚。
“沒錯,過幾日大哥家要設宴,所以我特地讓人打了金手鐲給月兒,怎麼?還想狡辯不成?”韓氏揚眉,自信藍姨娘她們已經找不到借口了。
春慕錦勾唇淺笑,“母親可真疼愛二姐姐,讓錦兒也好生羨慕。不過……既然母親特地讓人給二姐姐打的手鐲,自然很清楚那隻鐲子上是什麼花紋了吧?”
韓氏一愣,脫口就想說她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會知道手鐲上是什麼花紋?
“哎呀,都是好些天前命人打得,我怎麼記得清了?”韓氏不耐煩地吼道。
“那二姐姐應該很清楚了哦?剛才香蘭還說你愛不釋手,放在床頭不時摸出來看看呢!”春慕錦揚了揚眉,視線落在春慕月身上,冰冷如刀。
春慕月被她淩厲的眼神瞪著,一陣心虛,連忙將眼神落在其他地方,底氣不足地嘟囔,“我就是喜歡罷了,誰注意到上麵是什麼花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