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文鼎華說的話,王延秋一時犯了糊塗,他當時大頭朝下掉到了河床下麵,隻是聽到了一聲槍響而已,真正看到這個東西怎麼掉下來,怎麼撞到柱子上的,隻有老趙和文鼎華而已。趙平漁此坐在一旁,正在發呆,看上去目光散亂,情緒仍未平複。王延秋隻得先問文鼎華。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打沒打中啊?”
其實,常識告訴王延秋,文鼎華不可能一槍打中高速移動的目標,尤其這個目標幾乎不能看見。
“說真的,確實不是我打中的,它……好像是被一根很大的白色的飛行物體擊中的,擊中了它的後背,我在瞄準鏡裏隻能看到這些。”文鼎華說地這些好像不是在撒謊,王延秋把臉轉向了老趙。
“老趙,你離得更近,總該看到了什麼?”
“我當時被這個妖怪嚇呆了,你們跳下去後,它朝著我來了,然後……”
“然後怎麼樣?”
“然後,我看到在它的身後很遙遠的地方,有一盞淺綠色的燈,就像黑夜中燈塔一樣,一點很微弱的光亮漂在了空中……我現在隻記得這一刹那的情形了。”
“再然後呢?”王延秋繼續追問。
“然後,我想躲開,但是你知道,我背的東西實在是太重了,跟本沒法兒轉身,我以為我完蛋了。但是從那點綠光發出的地方,傳來了一陣呼呼的聲音,就像一團火在狂風裏的那種聲音,越來越響。直到文鼎華的槍聲響起,這種聲音才被蓋住,這個死沉的妖怪掉在了地上,有一把斧子插在了它的後背上。”
“斧子?”
“我看得很清楚,因為它是狗吃屎落地的,就在我眼前滑過,一直到撞上了這根柱子才停下。那把斧頭就壓在了身下。”
王延秋不再追問,趙平漁離得最近,他的話也應該最可信。王延秋走到那堆燒剩下的殘骸邊上,用腳蹭了蹭,看見表麵的灰燼下麵,仍然在燃燒著,於是用金屬槍托撥了撥。他沒想到整具屍體燃燒是如此的徹底,連稍大的骨骼都沒有剩下,這算是真正的毀屍滅跡,任何遺傳物質在這樣的高溫下都不可能保存。隻是那根粗大的鐵鏈還在那裏,雖然燒得漆黑,但是沒有變形,可見不管是誰製造了怪獸,他用來控製怪獸鎖鏈還是足夠可靠的,但是為什麼鎖鏈是斷的?
“你們看,是一種很特殊的材料,可以耐高溫的金屬。”王延秋說道。
王延秋一邊說,一邊繼續在灰燼裏找尋,按老趙的說法應該是壓在了身子下麵,最後,果然從骨灰裏找出一條坨完全變形的金屬疙瘩,但是它還維持了一個整體。
“我找到了,果然有金屬武器。。”王延秋說道,由於這個東西還沒有完全地冷卻,王延秋無法用手去提它,但是初步估算它的重量超過50公斤。
“象是一把青銅的斧子,你看它一頭大一頭小來著,我猜沒燒化前可能是那個樣子。現在麼,像一泡大便。”文鼎華說道。
“你當時到底看沒看清?”
“我看到的隻是一個輪白光,圓形的,可能是它在半空中翻滾的樣子。我也聽到了這柄巨斧飛過來的風聲,就像老趙說的,像一團火在風裏的那種聲音,時間足有兩秒鍾,剛才不敢確定。我看,投擲它的人至少站在150米外。”文鼎華說道朝河床深處看了看。
“但是,什麼東西能投得動這麼沉重的東西?還如此的準確?而且它在黑暗裏是怎麼看清這個隱形怪物的?”
“還記得柱子上畫得那些東西嗎?那些永遠背對著我們的巨人?它們手裏的巨大武器?”
“你真的認為是那些巨人?”
“我們看到過一係列大腳印了,那些肯定是一個直立巨人留下的。還有,你看到的核彈頭整流罩上的三公分寬的劈砍痕跡,你說過那是一種既厚又重的工具砸的。”
“確實有這樣的可能。老趙看到的那一點綠光怎麼解釋?聽上去像是某種野獸瞳孔裏的反射,但是為什麼不是兩點?”
“也許是老趙記錯了,”文鼎華說著瞄了老趙一眼,看見老趙仍然目光無聲地坐在一旁,好像完全沒有聽見自己說的,。
“要麼就是這個家夥與眾不同,這也許也是它們不肯以正麵示人的秘密,要知道,這個死去的怪物是會隱形的,與它對抗也得有一些特殊地識別技能才行。哎,我也想不明白,還是別管這些了,這裏就是一個史前怪物的標本室,我們盡管往前走,說不定它們會自己走出來打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