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憑空誣蔑好人?猛獁象在地球上存在的年代跨度很大,至少有100萬年,這是化石證據證明了的,而我的精度在正負一萬年之內。而且……”文鼎華象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急著辯解。
他喘了幾口氣接著說:“而且,年代超過20萬年,北鬥星的構成會有更大的不同,不會包含織女星,這總不會有假吧?”
王延秋這次真的被文鼎華唬住了,一時無從反駁,他自己早就看出了北鬥星的與現在的不同,但是他也不知道這些星座的變化規律,更別提幾萬年前它們該是什麼模樣了,直覺告訴他,隻有最不正常的腦子才會去了解這些事,但是文鼎華正常嗎?他也不敢講。
“老王,他說的沒錯吧?”鄭強問王延秋,陸新朋與趙平漁也都殷切地看著王延秋,希望他最後給個準話。
“呃……我……將來到了地麵,找一個天體年代推演軟件,一看就知道了。不過麼……依我看,這個老狗日深諳欺詐之道,應該不大會在這種小事情上胡謅。”王延秋的話似乎婉轉地肯定了文鼎華的判斷。
“嗬嗬,你們聽聽,這才是會說話。”文鼎華嬉皮笑臉地接受了王延秋的恭維。
“為什麼這個背影永遠是背對著呢?它為什麼不畫個正麵像。”老趙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鄭強的話音剛落,文鼎華就當仁不讓搶在王延秋之前講他的看法:“我想你們都已經猜到了,畫這些個玩意兒的,是一個人形動物,長得很高很大,而且它的手很笨,手指很粗,這些線應該是它用手指蘸著塗料畫的。”
“而人科動物,目前隻有人類而已,能繪畫的靈長動物,也隻有人類,所以它是在人類之前的某種‘人類’可能類似於尼安德塔人活著北京猿人,也許和我們沒有很近的親緣關係。”
“我想知道,為什麼它總是不畫自己的正麵?”老趙對文鼎華借題發揮,就是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有些不滿。
“我想,可能是它長得難看吧。”文鼎華說道。他的回答有些出人預料,眾人都愣了一下,隻有王延秋報以不屑的微笑。文鼎華腆著臉,繼續講他的看法:
“如果是它故意而為之,可能說明這些人形動物確實存在某些忌諱,可以說忌諱就是宗教萌芽,而它們的文明程度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好了,我們還是往前走,去看看最後兩根柱子上畫得是什麼東西吧?”看看文鼎華已經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了,鄭強提議不要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了。
王延秋走在了最後,他的心裏還在想,這一係列的柱子上都有色彩單調的繪畫,就像用24格的電影膠片記錄的曆史瞬間,一樣有先後德順序,所不同的是,膠片隻記錄了一秒鍾,而這些繪畫,據文鼎華講,其間記錄了大約幾萬年之間的一係列事件。另外從繪畫者的世界觀來看,它們無疑存在著某種宗教,這從它們繪畫中的一些類似於祭祀的行為可以看出,它們崇拜高山,屈膝膜拜遠處的山頂。有意思的是,在所有的繪畫中,山與山峰都是分開的,就好像一個三角形的山峰,漂浮在了一座平頂山的上方。這在現實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景象,王延秋想,這可能是某種迷信的結果。他以前看過早期苯教崇拜高山的宗教繪畫,神居住的山頂,也是與下麵的山體部分分開的。這可能是蒙昧狀態下的人類,對無法跨越的地理障礙的一種想象,就好象早期人的人類的想象中地球飄在海龜背上一樣。
越往前走,天色越來越亮,最後的兩根柱子已經很近了。行軍當中,王延秋一直留意著地麵,大腳印一直沒有出現,至少河床裏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