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下麵還有一條河?”飛行員說。
“哼,這裏有任何東西,我都不奇怪。”人群邊上的文鼎華說道,他自以為是的口氣讓其他人都挺厭惡的。
“因為你來過這裏一兩次?”飛行員問道。
“當然不是。隻是因為這各地方是人類以外的智慧在很久以前建造的,而我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沒必要和你們一樣,假裝大吃一驚的樣子。”
“你能確定?”陸新朋隨口問道。
“到了現在,還在懷疑這裏可能是自然形成的人,我隻能說,太遲鈍了。簡直無藥可救。”
盡管文鼎華說話的腔調十足討厭,但是沒有人反駁文鼎華,因為這個說法確實很接近事實。即使去掉他和王延秋之前十年,互相竊取情報所知道的那部分其他人還不得而知的事實,單憑著這個可以吞噬潛艇的巨洞,都是非人力能完成。
“我留心了一下慣性導航的讀數,我們向前飛了5英裏。”陸新朋說道,他似乎對至今沒有撞倒山上這個結果很滿意。不過陸新朋必須承認,這裏倒也不是完全漆黑,確實還是有一些光線,他甚至覺得這段時間,光線在慢慢變強。
“我不知道它會不會沒有終點,照這麼飛行,不考慮返航的話,還可以飛700英裏。”他接著說道,沒有人接這個茬,因為聽上去,飛機的續航力如何對於逃離這裏沒有意義。不過王延秋知道真能飛那麼遠的話,這個洞的盡頭可能會在一片陸地下麵,可能在中南半島。
王延秋也不幹猜測接著會發生什麼。如果一直飛到燃料用盡,還是沒有盡頭,也沒有線索的話,實在是讓人絕望的事,這意味著這夥人可能永遠也離不開這裏了,他不能說出這個想法,他估計這裏除了文鼎華外的大部分人,應該還沒有意識到這種結局。王延秋突然想聽聽文鼎華的意見,他深知文鼎華是個貪生怕死,卻又意誌堅定的人,這樣的人不大會說喪氣話,也許可以借他的話來鼓動士氣。
“老鬼,既然什麼都在你的預見之內,那麼你說說看,這個洞的情況會怎麼樣?”
“原來你這麼信得過我?”
“我當然信不過你了,說說看你的看法就是了,我好當作反麵意見進行分析。”
“嗯,那我就說說看,”文鼎華清了清喉嚨,準備說。
“就說飛機下麵這條河床好了,是一條地下暗河,是地脈,暢通無阻,可見是活路。但是,它幹涸了很久,說明前麵的龍脈斷絕,從東北起斜貫西南,是從生地入死地,主大凶,所以情況不是很好,反而是我們眼下待的這個地下湖,藏風聚氣滴水不漏,是個安全的地方。”
陸新朋不由心中一震,因為他一直很相信文鼎華說的話,王延秋看到飛機拍攝的畫麵都抖動了一下。
“少他媽在這裏搞封建迷信,什麼大凶大吉的?又不是讓你看風水找墳地。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讓你大凶?”王延秋罵道。
文鼎華心中有一些得意,他早就看穿王延秋心思,故意隨口瞎編了幾句。
此時,無人機的紅外探測有了一些反應,飛機兩側有兩排灰白的東西在快速移動,就像火車外的兩排電線杆一樣,這些豎著的玩意兒不但很大,而且比附近的地麵溫度略高。
“這是什麼東西?”
“好像還在動,能不能從當中傳過去,靠近一些。”王延秋說,他不太確定這些東西是不是在動。
陸新朋按照王延秋的要求慢慢穿越了這些巨大的障礙,好在飛機很慢,他勉強能做到。不過王延秋已經看到這些東西其實並沒有動,隻是飛機運動造成的錯覺。
“看不太清,像幾排木頭,紅外特征不明顯,也許就是幾排木頭。陸新朋說。
“但是尺寸太大了,也許是天然鍾乳石柱。”趙平漁說道。
“如果是天然的,就不會排列得那麼整齊了,能不能再靠近一些?”王延秋說。
“不行了,這裏的能見度太低了,再亂飛就撞上了。”
“好,那你就往前飛吧。”王延秋不敢為難陸新朋,他也怕飛機撞毀在這些石柱上,於是陸新朋小心地將飛機與兩側的石柱都保持相當的距離飛行。王延秋在心裏暗暗估計了這兩排東西的尺寸,確實很大。可能是直徑5米以上的石柱,相互間隔大概是一兩百米,高度不祥,因為穿行的過程中沒看到頭,每一排幾十根,一共超過一百根,很像是某種儀仗排列或者是起支撐作用的柱子。
“別瞎猜了,這不是天然形成的,這是一個規則的陣形,肯定會指引我們去一個該去的地方。”文鼎華站在一邊說道。
“我始終搞不懂另一件事,”鄭強說道。
“這裏的光線不算好吧,但是還是有光線的,為什麼這裏會有光線呢?按理說這裏可是幾千米的地下。”這些柱子讓鄭強也想起了電線杆,於是引發了他進一步的疑問。
“我想,等飛機飛到了這個洞窟的盡頭,就會有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的。”王延秋謹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