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當然是對全艦進行廣播了,最好讓那個中校來講,他比你更像大官,說不定效果更好。”
兩個人回到指揮艙,王延秋打開對講機讓鄭強和夏勤過來,而陸新朋則繼續留在艇尾部盯著。王延秋與文鼎華檢查潛艇前部的時候。陸新朋回到了反應堆艙附近,文鼎華藏槍支彈藥的地方,取來了幾支突擊步槍,有了這些武器,即使上校派遣手下傾巢出動,也能夠抵擋一陣子了。
鄭強呆在後麵閑著沒事,已經換上了王延秋的製服,多少有一點長,這個管不了了。他已經做好了與上校麵對麵談判的準備。
“歡迎你來導弗吉尼亞的指揮中心。”文鼎華站在艙門口,非常殷勤地說道,他在王延秋麵前不太裝孫子,在其他還不了解他的人麵前,總是顯得很猥瑣。
鄭強沒有搭理他,徑直來到了中央的潛望鏡處,夏勤跟在了他的身後。
“和電視裏的不太一樣,我覺得……”
“更大一些?”文鼎華接著說道。
“對,是更大一些,我想這些年,一定有一些新的改進,和我們接觸的資料有一些不同。”
“不要太相信美國人的新聞紀錄片,總會有一些真真假假的誤導。”王延秋擺弄著一個的電源控製界麵說道,他希望能繞過二層的配電室,將全艇上的電力恢複過來,讓眼力驚人的上校一直鑽在黑暗裏,是他的心頭大患。
“沒錯,我覺得這裏比我想象的還要先進,21個月以來,這裏竟然還在正常運作。”鄭強說道,他確實有一些吃驚,如409號不同,這裏的指揮艙很少有閥門和管道,所有的控製台前都有不少的顯示器。整個布局給他一種感覺——紛亂但是有內在的條理。
“想不想看看它這兩年都怎麼走的?”王延秋說著走到航跡自繪儀前,按了幾個數字鍵,艙壁上的大顯示器裏就顯示了這些年,這艘潛艇的大致航線。幾乎是繞了地球一周,雖然786號沒有回到加勒比海完成完整的環球旅行,但是它走過的直線距離似乎已經超過了十萬公裏。
“它在水下,一直在用慣性導航,也許靠著GPS矯正。”夏勤站在海圖桌前看著其他的記錄說道。
“這艘潛艇定期浮出水麵嗎?”鄭強問道。
“沒有,但是大致5到10 天一次,它會上浮到潛望鏡深度,也許是用它的光電桅杆進行無線電測量或者接受GPS信號,”夏勤翻看著電子記錄回答道。
“還有追蹤記錄,記錄了很多次的接觸,你看……”夏勤接著說著,鄭強走了過去。
“你看,15個月前在北大西洋的P3C接觸,它的指控中心能自動分析對手,真是不可思議,這是怎麼做到的,也許是光電桅杆發現了雷達照射。”
“別管這些了,看看這艘潛艇與我們的交戰記錄。”鄭強說道。他最關心的還是對手的水下探測能力,同時他需要一次來印證一下心裏的幾個疑惑。
“找到了,十天前,它的拖曳聲納一直都知道我們的存在,但是,無法開火。”夏勤已經很快摸清楚了這些觸摸屏的使用方式,這大部分歸功於這些指揮係統操作界麵的友好。
“它最初的分析認為我們是一種改進型的晉級潛艇,我看還挺靠譜的。”
“我看我們還占了一個便宜,就是它們人手不足,無法填裝魚雷,所以上校遲遲不敢開火。”鄭強說道。
“對,有這種跡象,交戰前幾天,這艘潛艇一直在不斷改變航向和深度,這是典型的偵聽需要,聲納部門一直在建議指揮官改變航線,捕捉目標,我想,上校一直在試著尋求一個好的射擊陣地,很可能他知道水雷的存在,所以他無法接近我們。而我們當時還蒙在鼓裏。”夏勤回應道。
“所以他派出了那些人魚,他想清理出一片他可以通過的海域?”
“我猜就是這樣一回事,你看,這艘潛艇大部分時候都在我們的側後部,也許上校知道我們無法使用拖曳聲納。”
“很明顯,這是一個狡猾的對手,但是,我們戰勝了他,這得歸功於我們有更完整的海圖。”鄭強得意地說道,王延秋聽出了其中的客套部分,鄭強心裏想的應該不是歸功於海圖完整,而是他自己的指揮。
“786號的探測能力遠遠超過我們,接觸時間長達8天,最終我們打敗了它,這期間還有幾次危險的對接,他們甚至還標注了位置。”夏勤感慨地說道,這些話完全都說道了鄭強的心坎裏去了。
“所以,我將所有的對接點都設置在了地理屏蔽區內,這也算是有一些先見之明。”鄭強得意地回應道。
“克勞福德真的拿你沒辦法,我相信待會兒,你可以重創他的自尊心,迫使他就範。”這次恭維鄭強的是文鼎華。也許他的話沒錯,鄭強可以用心理上的優勢壓迫上校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