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是您覺得報酬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其他的還是免談比較好。”
眼見著指望不上震驚失語的白錦心,言夏夜隻得硬著頭皮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假笑著試圖應付過去:“您也看到了,這位小姐姐長得這麼漂亮,氣質又這麼端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能不死還是不死比較好,不死才能長久的風流下去嘛,您看呢?”
她暗自腹誹,似乎自從認識白錦心開始,她偶爾就要承受一次對方美貌的拖累,幾個月前在酒吧是這樣,現在又輪到這惡心的男人色心大起。
而她和白錦心的關係連熟悉都談不上,充其量不過是認識的陌生人,偏偏每一次她都倒黴的身在現場,別的男人放肆調戲,考驗的卻是她言夏夜的良心,這真是太令人為難了。
“小娘們,你這是在嚇唬老子?”
男人擰著眉瞪起眼,目光順勢從白錦心臉上收回,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探頭狠瞪言夏夜,語氣威脅的道:“你以為老子會被你嚇住?哈,我知道你那點小心思,無非是報警抓我……這一點你無需擔心,哥哥和你們兩個小丫頭玩的時候,肯定會記得拍照留念,你們不逼我就相安無事,否則老子拚著進監獄,也得把二位的照片發出來普天同樂,你說好不好啊?”
對男人的卑劣程度有了新的認知,言夏夜無言的瞥了眼羞憤欲死的白錦心,快速思量著怎麼解決眼下的困境。
“你做夢!”白錦心銀牙緊咬,與其讓她被這種男人玷汙,她寧願和對方同歸於盡,“拿著你的錢快滾,我多一分都不會給你!”
言夏夜輕歎口氣,眼瞧著男人眼中的暗火越加旺盛,頗為無奈的瞅著白錦心道:“白小姐,你好端端的非要激怒他做什麼……”
“我不喜歡他用那種下作的眼神看我!”
白錦心嫌惡的皺起眉頭,她白家破產之後這麼多年,她不是沒有過必須逢迎陪笑的時候,但值得她屈膝的向來都是達官貴人,怎麼可能和這種惡心的人渣相提並論。
“小賤人,你說誰下作!”男人重重怒恒一聲,仗著身高優勢一把抓住白錦心烏黑潤澤的秀發,揚手打了她一記耳光,口中惡狠狠的說:“老子今天還非你不可了!”
白錦心驚叫一聲,被這一耳光的力道打的跌落在地,烏黑的發絲散落下來掩住她的半邊臉,隻剩下一雙眼眸充斥著驚人的怒氣和恨意。
“別,大哥,你再冷靜一下。”言夏夜想要報警,可手機又沒在身上,隻好虛以為蛇的拖延時間,伸出雙手虛虛擋在男人身前:“等等,你聽說過厲雲棠嗎?”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言夏夜的內心是忐忑的。
誠然,厲雲棠的名字在江海象征著某種超然的地位和權勢,某些層麵甚至可以不受世俗禮法的限製,但這種可怖是地位越高的人了解的越清楚,而男人所處的社會階級顯然是最底層的那一類,或許他根本沒聽說過也不一定。
下一秒,男人貌似在記憶裏搜尋了一番,最終無果的瞥了她一眼:“小娘們,你以為搬出老情人的名字就能讓我害怕?你想什麼呢?”
言夏夜失望落空,靈機一動的眨了下眼睛,鄭重其事的繼續問:“那,那你認識王哥嗎?”
據她所知,百家姓中的王姓是個數目龐大的群體,尤其江海這邊,幾千年前出了個姓王的宰相,天天都有一群人自稱是他的後代。
這次,男人的動作頓了頓,懷疑的冷哼:“王大眼?”
“對對,就是王大眼,大眼哥嘛。”言夏夜討好的露出一臉笑容,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為白錦心做到這個地步,可是考慮到小雲朵還在她手上,再沒下限的事她也隻能盡力去做。
更何況依照現下的情勢來看,她和言水柔屬於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就算男人明擺著對白錦心更有興趣,可如果她放著白錦心不管,任由她被男人糟蹋,下一個倒黴鬼就輪到她了。
“你認識?”男人半信半疑,眼中閃爍過一抹畏懼的光,又不肯白白放過眼前的肥羊,猶豫不決的質問道:“那又怎麼樣,認識王大眼的人多了,還差你們這兩個?”
“大哥,其實我本來不想說的。”言夏夜心裏一動,對著不遠處重新站起來的白錦心使了個眼色,若無其事的歎息道:“帶我來的時候,您不是猜到我們兩個是為了男人鬧矛盾嘛,實不相瞞,那個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