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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岸說那沒辦法,軍規咱得執行啊,帶不了軍帽也得帶個其他帽子,反正不能光著腦袋出去。怎麼辦?照樣找百姓收羅吧。可這一帶農民沒有戴帽子的習慣,基本上都是戴個白毛巾,毛巾還是好解決的,川岸抓著一個貨郎買下十幾條白毛巾給他的部下戴上,看了看,嗯,不錯,像個中國農民了,決定明日一大早出發去打八路。又叮囑高木少尉,你可得跟進啊,別把我這十幾個人……

高木說你放心你放心,我在你後麵500米處隱蔽跟進。

在緊張中度過了五天,周邊的糧食收得差不多了,區隊長輕輕的鬆了口氣。

這天早上德成到打穀場上看了一會隊列訓練,無事可做,便溜溜達達的到處逛,看見區隊長坐在一個高高的穀堆上往東邊的大王莊看著,見德成來了招手讓他也上了穀堆,手指著大王莊說:

“你往那看。”

大路上顫顫悠悠地來了一副棺材,後麵長袍大褂地跟著十來個人。

“是出殯的吧。”德成答到。

區隊長搖了搖頭道:“不對,出殯怎麼也得請個班子吹吹打打的,最少也得穿個孝服打個白幡什麼的,再窮的人家也得扔個紙錢,可你看那隊人裏有嗎?”

德成看了一會兒,“還真的沒有,是不對,出殯的隊伍裏怎麼還穿得花花綠綠的,好像也沒人穿孝袍子。”

區隊長慢悠悠的笑了起來,“小鬼子還真他媽的鬼呀。德成你趕快把一排長、三排長叫來。”

德成縱身跳下穀堆,不一會找來了兩個排長,幾個人蹲了下來,稍微商量了一下就決定了戰鬥方案,一排長領著他的人繼續操練,聽到打響了從正麵配合衝擊。區隊長親率三排從左麵道溝迂回到這幫人的側翼。說幹就幹,幾個人分頭行動。

區隊長、三排長、德成同三排順著道溝跑了一陣停了下來,三個人從溝裏探出頭往外看,那一群出殯的隊伍離他們也就五六十米遠了,離近了一看破綻更大,這群人一點沒有出殯時的悲痛與哀傷,連個哭的都沒有。咦,怎麼戴的頭巾白刷刷的都一個成色,一塊買的?

“打不打?”三排長問。

“別忙,再看一下,確定不是老百姓了再打也不遲。那邊一排也不是吃素的。”

突然德成拍了一下區隊長悄聲道:“區隊長你看。”說著伸手一指。

順著德成手指的方向一看,從大王莊裏出來了一大群穿著黃軍裝的人,一出村就呼啦啦急著跳下道溝貓著腰往這邊運動。區隊長稍作判斷道:

“前麵這十幾個可能是真鬼子,後麵這二三十個可能是那群高麗二鬼子,咱甭管他大鬼子二鬼子一勺子給他燴了。”說著抽出了匣槍。

三排長命令大家準備戰鬥,全排戰士都摘掉了槍口帽,推彈上膛。

等這十幾個人走到離三排的伏擊陣地二三十米時,區隊長朝天叭地打了一槍。

隻見那群人像被鞭子抽了一般,扔掉了棺材撕開了長袍並抽出了長短槍來。

“這就對了嘛,看你還裝不裝孫子,打!”

一排子彈掃了過去就掃倒了好幾個,剩下的慌忙四下亂躥著找掩護。這邊的八路們也是老手了,基本上是三槍過後就是甩手榴彈,炸得對方七葷八素後就衝鋒,這一二三的三部曲練了多少次了,已是相當熟練,當一群手榴彈在敵陣中炸響的同時,區隊長一聲令下“衝!”,全排呀!呀!地叫喊著,挺著明晃晃的刺刀衝上了大路。

距離太近了,剩下的鬼子被手榴彈轟得暈頭轉向還沒清醒過來,那刺刀已經快頂上胸口了,連逃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硬著頭皮應戰,那還能有個好?操練了好幾個月刺殺的八路們可不願意放棄這個證明自己刺殺能力的機會,兩三個人一組就跟鬼子拚上了,整個戰場上空都回蕩著雙方拚刺時的吼叫聲,而且雙方的吼叫居然都是一樣的呀呀聲。一邊是措手不及一邊是蓄勢而發,況且人數上八路絕對優勢,不過三四分鍾,十幾個鬼子全被捅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