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3(1)(2 / 2)

“前幾日,八路來到咱們礦上做了點偷雞摸狗的勾當,還殺害了兩名皇軍。你們中國人有句話,沒有內鬼引不來外賊,如果沒有內奸,土八路能準確的知道儲藏間的位置?能知道鐵路大門沒有崗哨?丟了幾百公斤炸藥,肯定來了很多人來搬運,要是沒有內應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而嫌疑最大的,就是你們當晚值班的這些人。”

“你那天上的是什麼班?”

邱:“我是初一早上二點接的班,一直到早上十點。”

山本:“你的記性很好啊,是個有心人,上班前你在什麼地方?”

邱:“就在宿舍裏睡覺,夜裏二點起來接的班。”

山本:“你們就在礦區裏麵,不可能沒有聽到什麼吧?”

邱:“就聽見放了一晚上炮,其他沒聽見什麼。”

山本:“沒聽見?恐怕是裝著沒聽見吧?你的值班室離儲藏間直線距離不過二百米,來了那麼多八路,殺了兩個人,搬運了那麼沉重的東西,你居然說沒聽見?騙鬼去吧。”

邱殿魁辯解道:“確實沒聽到,再說誰也不知道八路什麼時候來的,太君怎麼能確定是在我上班以後出的事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你是接的姚祖儀的班吧?我們已經審問過他了,他值班的時候有人證,證明他一直都在值班室,你有人證明嗎?”

“就我一個人,沒人證明。”

山本突然轉過身來,雙目直直地瞪著邱殿魁說:“那我隻能說你的嫌疑最大了。”

邱殿魁咽了口唾沫,“您要是這麼說我就真沒辦法了,我值班的時候就是一個人,當天夜裏也沒人往值班室打電話,可我真的是在那值了一宿班。”

山本嗬嗬地笑了起來,“你很不老實啊。我做過調查,外麵礦警隊咱先不說,裏麵值班的這十幾個人裏別人都有家有業,唯獨你是光棍一個,別人都怕出了事連累家人,唯獨你不怕,出事的時候又是你在值班,如果你不給八路打掩護八路能幹得那麼順利?那這個八路內奸不是你是誰呢?”

邱殿魁如五雷轟頂一般:“太君,你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和八路非親非故,就是他們認識我,我還不認識他們呢,憑什麼說我是八路的內奸?再說我信奉胡適先生的自由主義,他們拿刀動槍的我並不讚同,我……”

山本啪地一聲手拍在桌子上,指點著邱殿魁的腦袋厲聲說道:“你要搞清楚這不是你在杭州的師專可以讓你胡說八道,也不是無能的國民政府能讓你逍遙法外,這裏是大日本皇軍的守備隊,就是塊頑石也要磨成齏粉。你不要以為大日本皇軍什麼都不知道,我對你知道得清清楚楚,我知道你膽子很大,十幾歲就能組織學生遊行,我還知道你能把你的校長打得口吐鮮血,熱血青年啊,顯然是受了共產黨的影響。因為受了通緝潛回到姚安集,這幾年不顯山不露水地隱藏起來,原來是當上了共產黨的探子。老實說吧,你們是怎麼密謀的,同夥還有誰?你要是不老實坦白,今天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站在邱殿魁後麵的兩個日本兵大吼了一聲,上來架住了他的雙臂。

邱殿魁臉色變得慘白,他狠狠地咬著下嘴唇一言不發。

“這個日本人看來知道我過去的底細,可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呢?”

邱殿魁緊張地思索著,一時間想不出個頭緒,漸漸的心中那種桀驁不遜的高傲又泛了上來,他楞起了一雙三角眼斜視著山本,猛地掙開了兩個日本兵的扶架,啪地一聲把帽子摔在了地上。

重野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看到邱殿魁這一突然的舉動,他嗖地一聲撥出了戰刀,怒目指向邱殿魁。

邱殿魁很傲氣地撇了撇嘴:“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說實話我沒看得上八路那群土包子,但既然你認定我是八路也無所謂,八路就八路,沒什麼了不起,腦袋掉了碗大的疤,要殺要刮你隨便!”說完傲然地雙手一背,兩眼向上翻著看著屋頂。

兩個日本兵重新上來扭住了邱殿魁的雙臂,重野的戰刀也擱在了他的脖子上,隻要輕輕一蹭就會結果了他的性命。屋裏幾個人都怒目圓睜,空氣緊張得哪怕掉一根針都能引發爆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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