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話音剛落,戴誌林放開身上的氣勢,將築基期修士的威壓向在場眾人頭頂之上籠罩過去。
這下嚇得剛才說話的戴季海嚇得麵色蒼白,小腿忍不住顫抖起來,後悔剛才圖一時口快,說話沒經過大腦。他可知道自家族長的手段,一旦發起狠來六親不認。
戴季海連忙跪下,磕頭如搗蒜,哭求著向戴誌林認錯。
一旁的戴誌明見狀,連忙勸道:“二哥息怒,季海不過是一時糊塗,說了胡話而已,二哥你千萬莫要當真!現在正是家族用人之際,還望二哥饒了季海這一次!”
戴誌林冷笑道:“季海,我就當你說的氣話,若再讓我聽到此類話,動搖人心,定斬不赦!”
倒不是說這戴誌林真的對越州修仙界的歸屬感有多重,對越州七大宗門有多忠心耿耿。
隻是他知道,投降荊州修仙界隻有死路一條,自古以來叛徒是得不到好下場的,就以崔家為例。
即使崔家在第一時間就投降了荊州修仙界,但荊州修仙界可不會因此將崔家當自己人看待。
從前幾日強攻薛川山就能看出來,章則天安排衝在最前麵的練氣期修士都是之前屬於彭國的修仙家族弟子,而章則天從荊州修仙界帶來的練氣期修士都躲在最後麵。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就算荊州修仙界最後能夠攻下薛川山,那些原先從彭國投降過去的練氣期修士能夠成活的也不到十之一二,這對彭國的那些修仙家族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而且就算這些修仙家族保存到這次州戰結束,為了給越州修仙界那些損失重大的修仙勢力們一個交代,在事後越州七大宗門也會采取報複手段。
到那時,荊州五大魔道宗門即使護得住他們一時,也護不住他們一世。
所以從一開始戴誌林就沒有想過要投降荊州修仙界。
戴季潛問道:“父親,若是萬一薛川山守不住,那我們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戴誌林收回威壓後,說道:
“我早預料到了可能會有今日的局麵發生,所以當初隻帶了大部分族人來投靠薛家,而將那些有潛力的年輕一輩族人跟家族大半靈物都隱藏在家族設在彭國的一處隱瞞的山洞之中。
若是薛川山真的有一日被攻陷,季潛,我會與你三叔等人全力掩護你逃離。”
戴季潛搖了搖頭,決然的說道:“季潛不能丟下父親你們不管!”
“胡鬧,你是家族唯一的一名雙靈根修士,隻要你能逃出去,家族就有重新興旺的一日。”
說罷,戴誌林從懷中掏出一隻儲物袋交給戴季潛,說道:“裏麵之物對你有大用場,可保你在薛川山被攻陷後能夠安然逃離。”
這隻儲物袋中有數件保命之物,是戴誌林好不容易才收集而來的,為的就是以防出現今日這樣的局麵,而且戴誌林沒有明說的是儲物袋中還放了一顆築基丹。
再說另一邊,章則天進攻薛川山受阻,不僅沒有占到便宜,還死傷了不少練氣期修士,這讓那些從彭國投靠過來的練氣期家族弟子的心中怨聲載道,雖然不敢明說,但也有不少人表現出抵觸的情緒。
為了穩定軍心,章則天以雷霆手段當場擊殺了幾名彭國的小家族族長,以高壓姿態強行將那些不滿的聲音壓製了下來。
任永平是除了章則天外,荊州修仙界派駐在彭國的鬼靈門修士,也是章則天的鐵杆支持者。
“章師兄,薛川山比我們相信的還要硬,還要難啃。
眼下我們進攻受阻,而以崔光泉為首的那些彭國投靠過來的修仙者們與我們並非一條心,雖然章師兄已經用殺雞駭猴的方法暫時鎮住他們了。
可一旦我們將他們逼急了,若是讓崔光泉帶著彭國的修仙家族們投靠了嚴維他們,反過來咬我們一口那就麻煩了!”
章則天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