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範誌內心隱隱作痛，但他卻笑了：“若堅持內心正道是錯，那我願意大錯特錯！”
“執迷不悟。”鄭月茹搖頭。
說完，她繼續道：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就不該對你抱有幻想，這般辜負我的期望，真是將自己的時間白白浪費了。你這樣的人，崇尚內心正道，嗬嗬……是我配不上你。範誌師兄，是我配不上你的思想覺悟，我也配不上你的偉大，或許我們兩人並不合適。”
“嗬嗬。”
女子的話落入耳中，範誌隻覺得胸口就像有無數根銀針不斷紮入，明明對方的聲音是那樣悅耳，說出來的話卻猶如刀劍般傷人。
說的是配不上自己。
但聽其語氣，僅僅隻有諷刺的意味。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鄭月茹扭頭離去。
房門外，範誌看著月茹師妹逐漸遠去的背影，身體開始顫抖，那種莫名的刺痛感，就像是心髒在不停抽搐，又仿佛是心髒忽然缺少了一部分。
範誌緩緩抱頭蹲坐在地上：“我……錯了嗎？”
就在這時。
“範誌。”
範誌抬頭，頓時一驚：“席長老。”
“蹲在這裏做什麼？”席子孰催促道：“教主找你過去。”
“教主！？”
範誌沒有時間再為失戀感到感傷，立刻過去。
“不合適？”見範誌趕忙朝著教主住處奔跑的背影，席子孰忽然笑著搖了搖頭：“確實是不合適，也確實配不上他。”
剛剛的談話，席長老聽到了。
——
“半個月了。”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
這段時間裏麵，就連教派長老們對於黑霧穀的調查都已經結束，那些黑霧確實是妖邪之力，所有魂橋境界以下的修仙者，觸之必死。
黑霧擴散速度緩慢，教派長老及時趕到。
幸好這股妖邪之力僅僅隻是初期，若等到它吞噬的生命足夠多，存在的時間足夠長，便真有衍化為邪祟災難的可能。
兩天時間，
教派長老便將這股妖邪之力收服。
走時見趙梓菡依然癡癡地留在這裏等候，不免有些感歎。
有關王衡的事情，以及王衡和趙梓菡的關係，教派裏這段時間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感慨趙梓菡對王衡的一片癡心，又感慨老天對如此情感的不公。
“不如和我們返回教派吧，你在這裏等著不是辦法。”
“多謝長老關心。”
在回答時，趙梓菡仿佛失去靈魂和情感，機械麻木的說道：“我就在這裏等著。”
這裏是王衡哥哥消失的地方。
也是距離他最近的地方，
除了這裏，
哪都不去。
“好吧。”教派長老隻得歎氣。
普通的弟子們不知道，但他們卻很清楚，王衡和趙梓菡情況特殊，雖然玉佩的身份是真傳弟子，但其實連門派弟子都還算不上，隻是與葉教主有些關係。
無法命令。
也不忍心強迫她回去。
他們能夠做的，隻有在走之前囑托黑霧村的村民們代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