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都是張大孬的錯,都是他的錯,是他先打了楊彪的,他先打了楊彪……”
程雨凇聲如蚊吟,臉色煞白。
張仁見他神色驚惶,以為是受了張大孬的威脅,在社會最底層,一般來說,拳頭硬就是王道,大家一般都喜歡用這種簡單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
“他為什麼要打楊彪?不要怕,大膽說出來,有我張仁在,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蜷著,這地方,還容不得什麼阿貓阿狗猖狂!”
張仁一邊朗聲提問,一邊瞥了一眼負手而立的逍遙。
這時,程雨凇又瞥了一眼侯廣發,侯廣發依然是一臉冷漠。好像他說錯一句話,就要跌入十八層地獄。
“他……他……他想訛侯總幾萬塊錢,楊彪……不……楊爺出來調節,張大孬就打了他!”
程雨凇結結巴巴地幫侯廣發圓謊,侯廣發手中的鈔票就是他兒子的救命稻草。
“呃,原來如此,那他對楊彪還做了什麼?”
張仁繼續問道。
“吐了口水,撒了尿……”
程雨凇簡直都不敢相信這麼厚顏無恥的謊言他都說得出來,他還是個人嗎?
說完他就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候廣發見狀,狠狠地瞟了一眼逍遙,厲聲說道:
“程雨凇,不要打了自己了,有張爺在這裏,他張大孬就是有三頭六臂你也不要怕他!”
侯廣發很擔心張仁看出什麼端倪,故意這麼一說,把程雨凇的悔罪行為說成了對逍遙的懼怕。
見著一向不懼權勢的程雨凇都膽怯了,撒了謊,推車組的其他工友也都緘默不語。這樣劍拔弩張的威勢下,他們小小螻蟻豈敢說什麼公道話。
雖然逍遙在秒了楊彪的時候已經顯示出不俗的實力,可是他們還是不相信他能夠和曌郡地下龍頭相抗衡。
這個社會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就是張仁不屑和他們這些螻蟻動手,候廣發恐怖的地下勢力分分鍾都可以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好,好得很!”
張仁臉色鐵青,他這才做了幾天慈善,當了幾天好人,才幾天沒有揚刀立威!別人就拿他當軟柿子揉捏了,真是不知死活。
“老大,弄死他,弄死他,這小子太囂張了!”
楊彪一下子來了精神,惡狠狠地看向逍遙。逍遙依然沒有回頭,負手而立,極目遠方!
高冷的像一尊石像,好像這一切都與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這小子逼格高啊!張爺都來了,他頭都不回!”
“嗬嗬,怕回頭嚇尿褲子吧!”
“就是,一個窮屌,會點功夫又怎樣?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也隻能做縮頭烏龜!”
……
周圍不少吃瓜群眾又活躍起來了。
張仁心想,逍遙不是讓他日行一善嗎?懲戒惡徒,不也是為世界伸張正義嗎?不也是日行一善嗎?想到這裏,張仁便朗聲道:“哈哈哈,你小子叫張大孬是吧,爺爺我看你就是徹頭徹尾的孬種,見了你爺爺我,嚇得頭也不敢回了吧!”
他說完,一眾黑衣保鏢也附和著笑起來。
“張仁,我怕轉過身來嚇著你,你是準備拿我做你今天日行一善的指標嗎?”
一聽這聲音,張仁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不是逍遙先生的聲音嗎?難道他在這裏。
就在這個時候,逍遙才轉過身來,露出他那人畜無害的笑臉。
張仁懵逼了,逍遙先生那可是人間真龍般的人物啊,怎麼會在這個小小的磚廠上班。
他剛才還想對人家動武,多虧自己這幾天養好了性子,不然,他的天就徹底崩塌了,
“撲通——”
這時,張仁再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不麵子了,保命要緊啊,趕緊雙膝跪地,請求逍遙的諒解。
侯廣發、楊彪還有一眾吃瓜群眾全都呆立原地,不敢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