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沒有木柴可利用?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可不能讓師兄弟們看俺的笑話。”
看著野豬蹲在下麵好整以暇的候著他,伸著大長鼻子,亮著明晃晃的長牙,迷著陰險的小眼睛望著他,好像他已經是人家預訂下的菜單了!武振剛真生氣了,“求誰都不如靠自己?我就不信……”他眉頭一皺……
武振剛坦然的滑下樹來,然後氣定神閑在大樹下背著手站好;他的這番舉動不禁讓其他人困惑不解:“這小子耍什麼伎倆?難道他要和野豬角力?玩命?”
他的這番舉動同樣落在野豬眼中,在野豬看來,他就是可憐巴巴的站在樹下;“嗬嗬,他這是無可奈何了,黔驢技窮了,舉手交槍了才如此。”野豬可不管別的,“小子,你認命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到時我會記得你的,一定回味一下你這膘肥體壯的家夥。”它張開大嘴,挺著駭人的獠牙凶狠狠的撲了上來。
想著就要到嘴的美味,豬暈了!它激動得後背上的一綹鬃毛又豎立了起來!
武振剛的手一直放在背後,看野豬張牙舞爪的一頭撲了上來,千鈞一發之際,他不緊不慢的將手伸了出去:一根手指粗的樹枝捅進了近在咫尺的野豬的大鼻子裏。同時他身子一閃。
“阿嚏”、“阿嚏”野豬情不自禁的原地打起了噴嚏,同時眼裏不爭氣的湧出了滴滴淚花。
這一個“阿嚏”的功夫,武振剛就抓住時機撒開長腿跑回了山坡上的“老窩”,煮熟的鴨子飛了!
豬瘋了!
山下,一個小隊的鬼子兵暗暗埋伏在山底那片密密麻麻的樹林裏,屏心靜氣,鴉雀無聲,饑餓的目光緊盯著幾百米外的堡子灣村。
山風吹過,樹欲靜而風不止,簌簌地響著,像是焦急的想發出一種信息,警告人們,它的下麵藏有一群吃人的狼。
蹲在地上的小本太郎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交給一旁的小田宗秋準尉,命令道:“嚴密的監視,不要讓那個支那人跑了。”
身子細長得像個竹竿的小田宗秋剛才一番好心讓人當了驢肝肺,為此還挨了兩個嘴巴,雖然他知道這是殺雞給猴看,心裏也是不太痛快,可麵上卻又不敢表露出來;他接過望遠鏡,一邊衝村莊裏望著,心裏則在強烈鄙視小本太郎少尉:“哼,這個膽小如鼠的家夥,真丟盡我們大日本皇軍的臉麵,隻我們的三八大蓋還怕收拾不了那兩個支那人?還要援助?呸!”
“以前他不這樣啊,他作戰勇敢,戰場上衝鋒上陣,勇往直前,不失我大日本皇軍個個乃亡命徒本色?”
他哪知剛才小本太郎少尉的膽子都快要被嚇破了,那刻骨銘心的疼痛,以及對方眼睛中投出的那比刀還鋒利的目光,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直到現在他還直覺得頭皮發緊,後背直冒冷氣。
不隻如此。
看小田宗秋不服氣的樣子,小本太郎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從槍套裏掏出了手槍,心有餘悸的說:“小田君,你的看看我的槍?”
“你的槍?咱們的配置不都一樣,你的那把破槍有什麼好看的?”小田宗秋不以為然的心道;待他接過來,嘴可就張得大大的,再也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