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本來是不輕易攻擊人的,自從那以後,它對人就有了成見,就不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再犯人。”了,而是尋機報複,以怨報怨;特別是穿黃皮子、戴鋼盔的,它心裏最恨他們了,恨不得吃光他們;養好傷後,它試著想再收拾掉幾個穿黃衣服的鬼子兵,可惜都沒有成功;他們手裏有槍,而且警惕性很高,它想來想去沒敢輕易靠近。
這一帶讓鬼子占據了,沒辦法,槍聲使野豬惶惶不可終日,它隻好一路向北遷移而來;餓了好幾天,一直走到這裏,直至遠遠看見這四個人就候了起來;“嗬嗬,好啊,這幾個人沒有槍。”看他們漸漸走近,它的眼睛亮了起來。
離豬二十幾米遠的地方,唐小龍製止住了急性子的老三夏雷想手刃野豬的衝動,說道:“幾位師弟,憑我們四個齊心協力,收拾掉它想來並不難,但我們卻會就此失去了一次絕好的練功機會?”
唐小龍眼盯著前麵的灌木叢,貌似平靜的說道,實則為自己這個想法激動不已。
“練功?”老四石劍飛疑惑的問道,同時目光不解的向野豬方向投去。
“對,拿這頭凶惡的野豬練功?”唐小龍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這?對,對呀,我們早就想找個辦法實際檢驗一下我們的武功,可一直沒有機會,這不就來了嗎?”石劍飛馬上雙眼放光了。
“大師兄總是有出人意料的想法,太好了!”身高馬大的武振剛也興奮的舉雙手響應。
不苟言笑的老三夏雷也連連點頭,看得出急性子的他開始按捺不住了,開始瞪著眼珠子伸胳膊,挽袖子。幾人中他擅長鐵拳,飛刀;二師兄武振剛是耍大刀;個子矮小的老四石劍飛精於輕功,點穴;而智勇雙全的大師兄則是一雙鐵掌淩厲無比。
人都有表現欲,練了這麼多年,他們也早想知道自己的武功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了?可師父對他們管教很嚴,從來嚴禁他們出外滋事,他們從來沒有和外人過過招,每日裏隻是“閉門造車”,埋頭苦練。
“稍安勿躁,一下子打倒它就沒得玩了,我們今天就拿它練練輕功如何?”唐小龍左手按在夏雷肩頭,麵帶微笑不急不忙的說道。
“好。”真是一字頂千金,蹦出這個字後,夏雷就再也不出聲了。
“輕功嗎?好!”擅長輕功的石劍飛高興了,眼睛不禁得意的看向大個子武振剛,心道,“嗬嗬,老兄你又要輸給我了?”
“看見沒,前麵路邊有個陡峭的小山坡,那上麵有個稍平坦的地方,咱們先跑到那上麵去;注意別讓野豬傷害到我們。”唐小龍有條不紊安排到。
幾人重整腳步,肩背木柴旁若無人,不,是旁若無豬繼續向前行進。
暗中的大野豬,狡黠的目光一直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看他們在前麵走走停停,指指劃劃,以為已發現了它?它正考慮要不要主動出擊?看他們終於又向前邁開大步了,才又放下心來。
“近了,又近了,”野豬興奮得瞪著通紅的小眼睛,開始盤算起來:“現在要不要出擊?還是再近一些吧,現在我隻有把握收拾一個,再走近幾步,我就有把握可以一舉頂倒兩個;剩下那兩個,咫尺之下,還不手到擒來!三二一,我再數三個數就出擊!”就在它猶豫不決、患得患失的當口,事情出現了變化。
四個肩背木柴的年輕漢子,鎮靜自若的走到前麵山腳那堆茂密的灌木叢不遠,毫無預兆的突然就撒開腳步,向前狂奔起來。
埋伏在暗處的野豬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馬上從藏身處縱身躍起,跟著他們身後狂奔起來。